商裳走在大街上。
风吹得有点凉，路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两排路灯显得空旷。她喝了一点酒，虽然不至于醉，头还是有些发晕。
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商裳感觉吹在脸上的有些凉凉的碎末，伸出手摊开手掌，一片细碎的不成样子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很快化了。
咦？下雪了？
现在才十月份，还没立冬，怎么下雪了？
商裳猛然才发现自己出来只穿了件礼服，外套扔在车上了，她没打电话让傅千曼来接自己，这会儿她穿的……呃，挺隆重的。
幸亏现在是晚上，不然她穿着这么一身，不被当成疯子才怪呢。
“嘀嘀”突然一阵喇叭在身后响起。
商裳以为自己挡着路了，往里边走了走，那辆车开过她，却拦在了身前。
商裳一愣，下意识往车里看，只看到一个隽冷的身影，他拉开车门走下车，大步向她买过来。
眉心浓重皱起，脸上带着几丝不悦，边走边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肩膀。
“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你是想感冒吗？”夜煜沉声道，看着她的目光也有几分谴责。
商裳抽了抽鼻头，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啊。
还不允许人有一个酒后乱……乱来吗？
她扬起下巴，挑出一个张扬的眼神，“我哪知道会突然下雪。”
这意思就是说，还是老天爷的不是了？
夜煜看着她这副耍赖的模样，在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狭眸浮现一抹无奈，叹出口气，拉住她手腕，把她塞进车里，弯腰，探身进去，给她系上安全带。
商裳闻到了男人身上独有的轻淡的柠檬香，下意识的向他偏了偏头，西装的布料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唇瓣。
夜煜没有觉察到，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喝酒了？”车开在路上，夜煜问。
“一点点而已，而且都是果酒，酒量不大。”似乎在肯定什么，她偏过头，定定的看着他，“夜煜，我没喝醉！”
她只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想要晚上一个人溜达溜达，外套是真的忘记穿了，而且会所里面很暖和，出来这么一会儿，没觉察出冷意来。
刚觉察到，他就来了。
“你怎么会过来？”
“你的手机没有接。”夜煜答非所问。
商裳拿出来一看，调到静音上了，忘记换回来了，上面有十几个未接，全都是他打来的。
她一愣，旋即一抹想法浮现了出来：难道他……是电话里听到那些，担心她，所以过来的？
商裳心脏莫名加速跳动起来，心头蒙上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明白那是什么，她不是乳臭未干的丫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经历过的女孩，很明白这种心跳，代表了什么。
她看着他。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和光亮中，线条在明影交替中勾勒的越发清隽淡漠，眼眸狭长而深邃，薄唇轻抿，不白，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都说军人身上带着股刚正不阿的气势，但是夜煜身上带着股子戾气和痞气，正如他狠辣的性格，看了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俏，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