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老董的这些心理活动刘四是不得而知,只听他接着说道:“之前我把你的事都和将军说了,他对你是颇为赞赏,此番召见你可一定要机灵些,弄不好当场就能弄个一官半职。”
“一定,一定,不过还望四哥你到时多多帮衬。”
“这个好说,你毕竟是我带来的人,你要是混的好了,我也跟着沾光不是?”二人说着这就离开了老董的住处赶往了将军衙门,别看何穆在赤林军中只是个小角色,可在汝阳本地也还称得起是一号人物,其衙门修建的也是颇为宽大威严,由于事关机密故此何穆特意在自己的书房接见的老董他们,出乎老董的预料,何穆本人其实还挺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刚出头,比起老何和刘四等人感觉还要年轻些,不过如今这年头这种事也不算新鲜,自己的上司林坚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而已。
“你就是老董啊?”何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老董是开口问道。
“不敢,小人董兴,将军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何穆闻听不禁笑了:“这倒不必,咱们赤林军不比官府,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你看着年纪比我大得多,叫你一声老董也是应该的,这样也显得亲近不是?”
刘四此时也在一旁说道:“是啊,老董,咱们这边没那么多讲究,你就随便将军怎么叫吧。”
老董闻听点了点头,心说这何穆看来还真没什么架子,他此来本就是为取得对方的信任,故此也不敢有违,当即答应了下来,之后何穆便问了他一些问题,基本都是关于他如何越狱的,这些之前刘四等人应该都向他报告过,看来这回是为了核实,当下老董便把整个过程又一五一十地说了遍,由于早有准备,故此整个叙述是滴水不漏,何穆听完事连连点头。
“这么说来刘四他们能回来真是多亏你了,我们赤林军一贯赏罚分明,等我将此事上奏有司,定不会亏待于你。”
老董闻听赶忙说道:“多谢将军提拔。”
“唉,这是我应尽之责,何必言谢?眼下你就跟刘四他们一起先放几天假,等上峰的处置下来我再知会你们。”
“多谢将军,其实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
“尽管说。”
“是这样,小人还有老母在堂,如今她老人家体弱多病,小人实在不放心丢下她,所以想请示将军能否把我的家人尽早接来。”
“原来如此,这些刘四他们都跟我说过,难得你还是个孝子,原本这要求也不算过分,不过你们接下来的安排尚未决定,也许很快就要回到棘北,因此这事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老董闻听这话顿时一惊,也许很快就要回到棘北,这是何意?莫非赤林军真准备对己方动手了?不过这些话当着何穆的面也不便多问,老董只能装的若无其事道:‘’既然如此,小人听凭将军差派。”
之后何穆又和他们聊了几句闲话,刘,董二人这才告辞离开,一路上老董一直琢磨何穆刚才那番话,林坚等人此番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安排自己过来,为的就是刺探赤林军的虚实,如果对方真要对中山军不利自己说什么也必须弄清楚情况,把消息传回去,可眼下应该如何下手呢?想到这些老董不禁是有些不安。
不过出乎意料地是机会很快就来了,当天晚上刘四把老董以及其他几个一起越狱的伙伴约到了自己家,是摆宴洗尘,席间大伙都挺高兴,难免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后来嘴上就渐渐没把门了,老董此时头脑还比较清醒,一看这正好是个良机啊,于是便开始有意无意套起了众人的话。
“四哥,你说白天何将军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咱们也许很快就要回棘北,莫非让咱们再去做细作不成?”
刘四此时明显是喝多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嗨,要不说老董...你这人外行呢?咱们都...暴露了,哪里还能回去再当细作?这不是送死吗?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很快就...会打到棘北去。”
老董闻听不禁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的推断终于得到了证实,惊的是这样一来棘州又免不了一场大战,不过老董这人做事谨慎,当下也没声张,而是继续追问道:“打到棘北去?四哥你这不是骗我吧?”
刘四闻听忙说道:“谁骗你了?上面对棘北有意不是一两天了,只是之前忙着在北面对付朝廷,因此才让中山军捷足先登,如今北面太平了,自然要腾出手来料理南方,之前派我们这些人去为的就是刺探军情,已备万全。”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如今上面是下决心了?”
“嗯,你没见最近城里人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吗?这就是要对中山国开战了。”
“那究竟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清楚了,看这架势最晚不会晚过夏末秋初,对了,你打听这些干吗?”
“嗨,我娘他们不是还在樊阳吗?我生怕真要打起来刀兵无眼,连累到她们。”
“哦,就为这啊,你还真是孝顺,放心吧,她们跟老何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你再忍忍,等到时候我们拿下了棘北你就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但愿如此吧...”老董闻听不禁赔笑道,其实心里在琢磨的却是另一件事。
第二天老董又找到了刘四,说怕家人不放心,特意写了封家书问能不能找人带去,刘四闻听当即是满口答应,可当天下午这封家书就放到了何穆的面前。
“你们怎么看?”何穆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