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安若汐也不是很清楚。
在给先人们上完香烛后,在排位的最下层,放着一个空着名字的排位,排位下依旧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可这盒子和别的盒子又不太一样。
别的排位下盒子都只是用红绳系绑着,而这个盒子除了红绳的系绑,又加了一道锁。
这个空排位安若汐问了奶奶很多次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奶奶都只是告诉她,等她长大了,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安若汐上完香后,对忽明忽暗的后堂,和眼前的满屏排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害怕,反而是觉得亲切。
在奶奶还走的动的时候,奶奶经常带着安若汐偷偷留到后堂,给她说着每个排位后面的故事。
后来奶奶去世了,父母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大不如前,每每受到委屈的时候安若汐都会偷偷跑进后堂。
最近一次在后堂睡着是去年寒假回家的时候,因为在学校遇到的那些事情,她心里想找一份宁静便来到了这里,不知不觉就在香台下熟睡了过去。
而恰巧第二天安父进来准备冬至祭祖的事情进来看见了她,自然也免不了一场皮肉之苦。
安若汐拿起了奶奶的排位习惯性的坐在了香台下的蒲团上,看着后窗里灯火通明的前堂。
起身从香台上拿下了烛台,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取暖。
年久失修的后堂,加上老旧的建筑,已经无法抵御寒风。
而天气预报里,近日的冷风过境更是让这个本就背光而潮湿的屋子更加的寒冷。
后堂墙壁上的古老摆钟敲响了凌晨。
经这一天的风言风语和无谓的谩骂责备,安若汐已经没有力气再诉说着,加上生活依然要继续,明天又是自己的早班,便蜷着身子在后堂睡了下来。
……
房间里。
进房的安母说道:“那后堂是安若汐能去的地方吗!”
“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
“你别管那么多!”安父上了床便把自己闷在了被窝里。
“她要是在后堂发现了那个后面该怎么办!”
安母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道:“不行,我去把她叫出来。”
“站住!”安父听安母这么说起身喝住了她:“她要是能发现,去年就发现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什么?你说什么去年?”安母听到后更加不安起来。
“这安家的宝贝女儿早他妈不知在后堂进进出出多少次了!”安父起身嘴里开始了骂骂咧咧。
“去年冬天,我去后堂准备把那物件拿出来,发现她竟然躺在那里。手里还抱着咱妈的盒子。你那几天回娘家,后来忘了和你说这事儿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这样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我看你是喝酒喝糊涂了!”安母更加心急了起来:
“这安若汐什么时候有了后堂的钥匙!”
“还用问,咱妈给的。”
安父点了一根烟,“要不是妈临终前说这后堂的门锁得保护好,否则就拿不到那玩意儿,我早他妈把门锁给换了,叫那死丫头再进去!”
“那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安母说道。
“她能知道什么,还有一把钥匙在我这。我看那东西还在那里,就那么放着了,还不知道咱妈有没有和她说过什么。”
安父吸了口烟:“这下到好,逸生的工作也丢了。”
安母叹了口气:“家里的经济支柱也没了,离开宫氏,安逸生哪还有机会再去接近那什么宫启铭,我看这钓金龟婿的美梦怕是做不长了!”
“你以后后堂的事情就随她去,”安父掐灭了烟朝后堂看了一眼又躺进了被窝:
“弄不好她还真可以帮我们找到。多留意留意。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得体现点关爱了。去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