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诚恳的白彩说:“老王头在这里给小公子作揖了。”言罢,俯身行了个大礼。
白彩一愣,忙道:“夭寿啊夭寿。这是做什么啊。要谢也不是该谢姬满大哥哥吗?”
老王头摇摇头,没有说话,摇着头,哼着秦腔背着手走了。
白彩有些搞不懂这个老头的脑回路了。
不过,秦腔,雄浑厚重的秦腔,她居然能有幸再次听到。
白彩抬头望向天边明月。
果然,这里跟家是连着的。
白彩不知道老王头在愁什么。她当然不知道,真武侯要养着一群在外人眼里看似跟废物没什么两样的老兵伤兵要面对多少质疑跟诘责。
朝堂上的言官就不用了。真武侯的枕边人也是一万个不赞同。
这些,姬满都没有跟白彩说。一来,长辈们的事,他再厌烦,也轮不到他来说。二来,姬满不想白彩搅合进这些糟心事里。
在真武侯侯府,真武侯是绝对的存在。
要知道,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后宅里的那些小手段是不够看的。
姬满不想让一只苍蝇坏了人的好心情。
当然,即使白彩知道,白彩也不想多过问。
她为什么要收留这些老兵伤兵?
当然了,白彩也不是来做慈善。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什么有慈善之心的人。
自然是为了刷好感度咯,刷司马霆的刷姬满的刷真武侯的等等等……
白彩了解司马霆。这人的野望几乎是毫不遮掩。
在桐城时,他就将野心欲、望赤、裸、裸的呈现在天启四子眼前。
他要的,不只是大胤。
他的目光,比旁人看的更远。
即使是辽阔的草原也满不了他的野心。
这个人的野心却恰好成了白彩安身立命的根本。
你有野心,我可以为你的野心的实现提供必要条件。
这样,我有足够的价值,那么,我就有与你谈判的资格。
白彩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司马霆面前是个失败者。
原主也这么认为。一个女子,一个古代女子,做到这份上。白彩真心自愧不如。
白彩明白,司马霆为什么现在不动?明明更关注的是军队,为什么军队各种条件都没有提升上去。当然,大胤军队水平本就不差,至少比辫子国的要好多了。只是,白彩知道,司马霆不满意,姬满不满意,裴臻跟秦绍自然也有各种意见。
只不过,新锐的改革者们还在隐忍。在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
可能是等三年也可能是等五年。
白彩敛眸,五年,应该是司马霆的上限了吧?
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大胤的国力很强。
军队实力也不弱,名将辈出。
风吹起白彩鬓梢的长发,幽幽墨瞳里看不经的黑暗。
她该庆幸的是,司马霆当登基几年。现在为了平衡朝堂各方势力,他更关注的是民生。农业跟商业。
不要以为大胤是某些不收士农工商里最末流的商人税的哦,人家收还狠狠收。
这恐怕跟大胤那位开国皇帝脱不了干系。
其实,在白彩看来,当皇帝真心不是件好差事。
大胤太祖跟华夏历史上一位传奇皇帝很是相似。就是朱元璋大大啦。
同样的起于微末同样的一统天下纵横宇内。
而且,也一样的是个工作狂。
白彩想想都觉得累个够呛。
嗯,他们的经历也都很相似。白彩就怀疑,这是不是开国皇帝都所具有的呢?
很穷。非常之穷。
经历了战乱,还是全国性的。国家很难说上富裕了吧。而且,国家建设啊,什么的都得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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