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觉得很无辜,她只是目睹了一场惨剧的发生而已。将事情简单的跟陈墨轩说了一遍,陈墨轩含笑的目光在白彩精致的小脸上扫来扫去。“胆子不小啊?不怕栽进去啊。”
白彩挑眉,“阿轩,我可是一脚……哦?”
话中未尽的意思陈墨轩自然是秒懂。
“我想将这小子留下。”陈墨轩干巴巴的说道。
白彩翻了个白眼,这是很明显的转移话题吗。
“留下干嘛?让他再来取我的性命啊?”白彩没好气的说。“直接杀了得了,管他作甚!”
陈墨轩伸手点点白彩额头,“平日里的聪明哪去了?你放心,不出两天,我给你调、教的好好的。”
白彩哼道:“你倒是好好调、教啊。调、教好了再来要我的命,丑话我可说前头啊。我可不会顾及你的面子,该下死手还要照样下的。”
陈墨轩笑道:“其实,他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要是喜欢,随便取了去便是。”
苏宛:“……”
王粲:“……”
这么恐怖的话题要不要这么谈笑风生的说出来啊!拜托回避一下啊。
“当然,能留着就留着,毕竟,这小子还有点用处。”陈墨轩顿了顿,接着说道。
苏宛:拜托,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
白彩对此无言以对,她是不想弄个麻烦来的,虽然这个叫苏宛的小子的确有些来头。
陈墨轩瞧白彩不语,就约莫知道白彩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手指一弹,解开了苏宛的禁制。“别打算跑了。你即使跑第二次也还是会回来的。”陈墨轩善意的提醒道。不过,苏宛宁愿他不要提醒。
白彩挥手屏退了王粲,苏宛站起来,冲白彩吼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白彩掸掸手指,抻了抻袖口。闻言笑道:“问题不在于我们想怎样,关键在于你。你意图杀我,已经有两次了吧?别说,我还真是佩服你。杀手吗,本来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卖命。”
“你!”苏宛气结。却也无法反驳白彩的话。尽管白彩很讨厌,但他说的也是实话。
“可是……”白彩眼波流转间狠厉难掩,“有人给你钱要你杀我没?没吧?不过,你这小子胆子也着实不小。”
“阿轩,就照你说的。留下这小子吧。如果,你背后真是苏家的话……”白彩话没说完,目光直直的看向苏宛,语中未尽之意惹人深思。
究竟白彩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不杀他,还是根本就对苏家不感冒?
这点,苏宛很难确定。只知道眼前的“王小明”或许比之前抓住他的陈墨轩更难缠。
可怜的孩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白彩的真名。
陈墨轩知道他是苏家人,但是白彩不知道。
她谈到苏家,仅仅是因为苏宛姓苏罢了。
陈墨轩淡淡的扫了苏宛一眼。周身气势尽敛,“小子,老实点对你有好处。算了。下去吧。”
苏宛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临走,狠狠的瞪了白彩跟陈墨轩一眼。
陈墨轩摇头笑道:“还是不够狠啊。”
白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要真是够狠,面上至少得仇人个好脸色,最少也得笑脸相迎吧。这样。你才好在仇人背后插、刀子啊。
苏宛杀人是一把好手,但是很明显不够厚黑。
不过。白彩才懒得去教苏宛何谓厚黑学咧。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白彩懒洋洋的坐在圈椅上,活像一只吃饱喝足样子慵懒的猫咪。
陈墨轩问:“何时启程?”
白彩勾了勾唇角。“尽快吧。”
“苏小子带上?”
白彩长腿交叠,双手交叉扣着后脑勺,“苏家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阿轩?”
陈墨轩低低的笑了几声,他说:“我也是抓住他时,才知道你招惹了苏家的人。”
还真有苏家啊,白彩心说。
陈墨轩继续说道:“苏家是很出名的杀手世家。擅长刺客之术。据说,苏家老祖宗是从舞女的舞步中参悟了刺杀的奥妙。”
白彩撇撇嘴,“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哼哼,说不定又是哪个花中魁首的入幕之宾呢。”
陈墨轩却是笑道:“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吧?”
白彩哼道:“是不是还要加上句‘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啊。”
“我不想再在江南多呆,但是我想苏宛是你要留下的,是不是也应该有你来管呢?”白彩单手支着下巴,长腿交叠,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墨轩。
陈墨轩道:“本来就是由我调、教他,你放心吧。”
白彩收回落在陈墨轩身上的视线,侧过头望向窗外,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她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
陈墨轩耳力很好,此时却也只能当成是没有听见。
白彩灿然一笑,“哎,好好公民真难当啊。”
陈墨轩:“……”
白彩要离开江南,在那之前还得去江家跟江源道别。
其实也不算是正八经儿的道别,只是支会一声。
江源问白彩怎么走时,白彩笑笑说,还能怎么走,行船的多的是,随便搭一艘就是咯。
王粲信誓旦旦的跟白彩赌咒说白彩要到哪去,他就跟着到哪去。天涯海角亦无悔。
白彩嘴角抽抽,实在是想不通古代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存在。
苏宛被陈墨轩狠狠的调、教了两天,真的是安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