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成化斗彩线条纤细,圆润,淡雅而优美,而且色彩艳丽明快,各有特色。斗彩中红色虽深艳但色层淡薄,绿色微闪黄,紫色更具时代特征,色厚但无光泽,尤其姹紫至今难仿。”
“其四,成化斗彩纹饰简洁,常用团花,团鸟,团蝶,宝相花。图案对称,规矩,连续的装饰手法表现在杯,盘,盏以及天字罐上,现代仿品铺天盖地,但呈色效果差,画法呆板不流畅,造型及釉面如脂似玉的效果无法达到成化水平。”
“其五,成化器的青花线及双边线很规整。紧靠足底部,有的高足杯上有一深一浅二条青花线,而紧靠足跟无釉处的那根青花线色较深,而上面一根比较浅。这也是真成化特征之一,但需结合全面才能断定。”
“其六,成化瓷款识,笔法苍劲有力,中锋运笔,错落有致。字体圆润流畅,排列不太整齐,有它的特征。然历朝仿品虽也书写成化款,明后期及清三代凡仿成化之款多少带有本朝书写特点,有的款因临摹,笔划不流畅,有停顿之痕迹不自然。现代仿品运用电脑打款,粗看很象,但没笔捺,起落笔均为一直线,仔细观察就会发现。”
耐着性子听完了君如海的话,钟学笑了笑道:“君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好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能不懂这些呢,可是这六点不管哪一点来看的话,我这鸡缸杯都是非常符合真品的啊,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这东西是真的?”
君如海愣了一下,这鉴宝类的节目,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懂行的,你忽悠他忽悠不住啊,你云山雾罩说一堆,虽然都对,但是他自己也懂,你根本就骗不了他。
君如海没办法,只好苦笑了一声道:“这个我也……”
他刚想说自己也拿不准,不料另外一个声音却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这东西是个仿品,并非真正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这只不过是现代的一个仿品而已,连清朝的仿品都不是,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拿出去卖,值不了几个钱的。”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天元。
他这话一出口,镜头立即就对准了他,而其余几位专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钟学笑着说道:“这位年轻的专家,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您说我这东西是现代仿品?可是你别忘了,我这个是下乡的时候捡来的,那个时候哪里可能仿造出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说你觉得我说谎了?”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不,钟先生没有撒谎,或许您当年捡来的那个鸡缸杯的确是真的,但是这个绝对是现代的仿品无疑了,我是这样想的,会不会是钟先生的家里人不小心打碎了您那鸡缸杯,然后担心您责怪,所以换了一件赝品回来呢?”
“那不可能!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你说这是现代仿品?那总得有理由吧?没有理由,没有证据的话,这事儿谁也不信吧?”钟学似乎有点生气了。
张天元笑了笑,有些话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不过到了现在,他也只好说出来的,不然今天他就要下不去台了。
其实他通过鉴字诀判断出这东西是假的之后,就已经找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情况,而那也是判断这东西绝对是假东西的最关键一点。
“在座的几位想必都听说过瞒天王的名号吧?”张天元反问道。
“瞒天王!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东西是瞒天王仿制的吧?这个借口倒是不错,如果是瞒天王的话,的确能够做到这样的水平,毕竟即便是高仿里面,也是有好有坏的,瞒天王的高仿,那绝对算得上是顶级的的了,但是他的高仿并没有什么特点或者说提示,你又怎么证明这是他的仿品呢?”钟学还是很不服气。
张天元挠了挠头道:“恐怕钟先生是错了,我并没有说这东西是瞒天王仿制的,因为这仿制的技术,比瞒天王更加高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