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梅花画得精致曼妙之外,这字儿写得也是极为老到流畅。
当然,很显然这九九消寒图的作者更擅长的还是作画,因此从总体上来说,梅花的水平要更高一些,绝对的大师级水准。
不要看寥寥几笔,看似非常简单,可是越简单的东西,却是越难画啊。
就像做厨师,一盘蛋炒饭,就能看出你厨艺高低了。
更何况那梅花并非一天点缀上去,画师居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那八十一朵花瓣,居然都有着不同的感觉,你仿佛可以看到这幅画之后时间的流逝。
季节的变化。
水平到了这个地步,能做到的真是寥寥无几了。
只可惜没有落款署名,否则的话,这幅九九消寒图,那绝对能卖上极高的价格了。
至于那字,倒也极好,绝对算得上是书法高手,只可惜跟画相比之下,就显得稍微差一点了,但绝对差不了多少。
想必这幅画的主人,应该是既擅长作画,又擅长书法的人。
书画双绝之人,在历史上也并不是少数。
毕竟国画有个特点,那就是作画很多都要题诗,如果这字儿太丑的话,就未免有点让人觉得画蛇添足了。
只有书画双绝,那才能让书法和绘画搭配得更出色。
这首诗是元代的,那么这幅画的作者只可能是元代之后的画师。
不过元代之后的画师出众者那可是非常之多啊,尤其是明代,包括唐寅、文征明、仇英、徐渭等等,高手并不在少数啊。
清代也有八大山人等高手在,所以这幅画要确认是谁所作,一时间还很难有定论。
张天元看的画,毕竟还不够多啊。
他隐隐约约心里头有个答案,只是暂时还无法肯定,或许可以找出那人的画来对比一下,就比较清楚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幅画果然与众不同吧?”
聂震见张天元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就知道这幅画不简单了,于是兴奋地说道。
对于好哥们,张天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九九消寒图还真得是有点与众不同啊,虽然只是梅花与山石,寥寥数笔而已,却将冬日的严寒尽数融于画中,更重要的是,还能从中看出画者那玩乐的心情。”
“真有那么好?”
“嗯,真有,不仅画出色,那字也是顶级的,只是稍微比画差上那么一点点,这幅画的作者,多半是书画双绝。”
张天元点头道。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哈哈哈哈。”
聂震显得非常高兴,心里头却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啊,这幅画是他跟别人打赌买下来的,这要是输了,那输得可不是一点点。
虽然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可是现在总算有点放心了。
“不过……”
听到这里,聂震忽然间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很多人说话就是如此,前面说的都不重要,这不过后面才是重点啊。
“不过什么?”
他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过可惜的是,你这幅画缺少落款和署名,这样很难确定书画的主人是谁,对于那些有强迫症的收藏家来说,这样卖不上价的。”
张天元苦笑道。
“你就没办法确认吗?”聂震问道。
“我当然可以确认了,不过我说的,别人未必信啊。”
“不会的,你张天元是谁,你可是当今中国第一鉴定师,谁敢不信你的话?”聂震摇了摇头道:“不过如果这画的作者不知道,那这幅画大概能值多少钱?”
“你老实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张天元没有直接回答聂震的问题,反而问道。
“没有的事儿。”
聂震摇头道。
“你若是不肯说,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我不会给你鉴定这幅画的,也不会帮助你甄别的。”
张天元站了起来,做送客状。
“兄弟,别翻脸啊,我告诉你也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给别人说啊?”聂震苦笑道。
“说吧。”
张天元淡淡道。
“其实是这样的,你听说过美国神秘石吗?”
聂震问道。
“嗯,这个我当然听说过了。”
1872年,商人塞内卡·拉德在美国新英格兰州温泥泊洒汲湖附近为栅栏柱挖洞时发现一块外表奇特的粘土,它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粘土内的东西更是令人不可思议:一块黑色模样的古怪蛋形石头,表面带有很多雕刻图案,包括脸、帐篷、玉米穗和星形圆环。
后来它又被人们称为神秘石。
拉德先生是一名十足的自然主义者,他收集了大量的古物和标本。
对于这个新发现,拉德欣喜不已,他充满热情地展示和解释着这块不同寻常的石头。
有关这个石雕的众多疑问接踵而来:谁雕刻的?为什么雕刻?它的年代有多久?又是如何雕刻的?
1892年,拉德去世,在此之后的1927年,他的一个女儿将“神秘石”捐给新汉普郡历史学会。
1996年,“神秘石”在新汉普郡历史博物馆展出,这也是它最后一次公开亮相,被玻璃包围的它向人们炫耀着自己的神秘图案。
身披各种图案的“神秘石”长4英寸,厚2.5英寸,一度成为人们公开讨论的对象。
“神秘石”一面上的图案有点像一支倒转的箭、一个月亮、一些园点和一个螺旋。
玉米穗和下陷的圆环图案位于另一面,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