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听马维仁一说,老茂哥也一筹莫展。他们喝着酒,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决定再切,切蟒带。
可石头还在香港,怎么办?
几天后,有个玉石商要到香港去,老茂哥把这件事拜托给他,并再三叮嘱:贴着蟒带边切一刀再卖。
又过去几天,香港捎来话:切垮了,连20万都不值了!
萧峰锐说,故事里写到这里,表示马维仁和老茂哥当时都懵了,老茂哥整天都在找他,分析原因,他也干不成事,于是就想到再把传话人找来问问。马维仁当时就问:“你亲眼见到那块石头了吗?”
“亲眼见,有10公斤重,”捎话人比画着说,“切的时候他就在,还帮着抬呢。”
“那他们是怎么切的?是竖切吗?贴着蟒带切的吗?”老茂哥当时都站了起来。
“不,好像是横切,贴着癣切的。”
马维仁当时就感觉到这块石头还有希望,可能是把话传错了,或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于是他们又捎话给香港那位朋友,让他再贴着蟒带切一刀,为防止再出差错,他还特意画了一张图,从什么地方下锯,怎么切。
那人走后,马维仁和老茂哥忐忑不安地在等待着消息,消息却迟迟不来,老茂哥也不来了。
马维仁说,有一天中午,他正在客厅喝茶,忽听门外传来老茂哥的声音,老茂哥提着几只通红的大火腿,还有几瓶酒,乐滋滋地进来。
“涨了,大涨!200万港币!”
这是马维仁第一次赌石的经历,过程非常曲折,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真得是很厉害,人生头一次赌石居然就赌涨,而且还是大涨,这人绝对是值得结交的啊。
“那南亚王和西亚王倒也是厉害,不过估计跟你不是一路人。”
萧峰锐继续说起了这两个人的事迹。
南亚王一般都是在东南亚一带活动的,他本身就是缅甸人,在这一代名气非常大。
当时有一位叫陈子兴的华裔缅商,朋友的矿硐出了一件帕敢基玉石,重96公斤,三面擦出了绿色色带,色很正,还有一块巴掌大的天然断块,水、色俱佳。朋友想让给他一半股份,合价280万rmb。
陈老板正准备以140万元吃下一半股份,为了慎重起见,私下问了南亚王:“值不值?”
南亚王仔细看过后,认为不值。
陈老板当时就犯了难。他于是就解释,凭他的经验看,这块色带只是包着石头表层转的,中间可能没有颜色。他建议称,既然双方都是好朋友,最好是再解一刀合价为好,朋友之间也好有个交代。
几经商量,陈老板与朋友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了,一刀切下,果然与南亚王的判断如出一辙。
陈老板的朋友也很大度,双方重新合价60万元,后来卖了92万。
朋友是少赚了,但陈老板却躲过了100万元的赔本买卖。
当然了,在这个事情之中,南亚王也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咨询费。
这人要说起来本质也不坏,就是喜欢钱,这一次来缅甸翡翠公盘,肯定是想要赚一笔的,恰恰张天元也是这个目的,两人自然难以和平共处了。
至于那西亚王的传说,也很有意思。
曾经有一位叫吴格登的缅甸玉石商人,慕名来到西亚王公司卖玉石,他从玉石厂贩来翡翠石料,已切了一刀,切口处有一条筷子粗细的绿色跳带,许多买家看后都只出价20多万rmb。
这位缅甸商人急了,眼看就要亏本,他请西亚王帮忙拿个主意,问要不要再切一刀,西亚王对这块石头仔细研究了一整天后自信地说:“切,但要按我画的线来切。”
按常理,一般人会从有绿色部位处下刀,但西亚王却从没有绿色的空当处斜切一刀。吴格登非常紧张。结果,切开后一条漂亮的色带跃然而出,买家蜂拥而上,价格一路飙升,玉料最终以138万成交。
“听你这么一说,这三位还真得都是牛人啊,我还真未必能胜过他们啊。”
说实话,张天元有些意外,他本来觉得再厉害的赌石商人,也不可能跟他这个拥有外挂的人相比。
但是从萧峰锐所讲的事情中来判断,这还真得未必啊。
这三个人都是牛人,而且他们的事迹未必只有这么几件,只是萧峰锐不可能全都知道,更不可能全都记住啊。
“怕了?”萧峰锐笑着问道。
“萧大哥你还真别刺激我,对手越是强大,我就越高兴,不然的话虐小怪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天元笑了笑,三位强大的对手,让他重新对这一次的缅甸翡翠公盘产生了浓厚的额兴趣。
“这才是我认识的张天元嘛。其实南亚王和西亚王我了解并不多,不过东亚翡翠王马维仁我还是了解很多的。”
萧峰锐见张天元的双目之中透着自信,也就不担心了,他打算把对手的资料给张天元说得更详细一点,这样的话真要是斗起来,那也会更有把握吧。
听萧峰锐说。
世代与玉结缘马维仁先生1940年出生在滇西古城腾·冲。他的先辈就经营翡翠。因品质上乘、雕工精美,在清朝深受皇室的喜爱,乾隆十年,被乾隆帝御封为“传世翡翠”,至今已有260年的历史。
翡翠世家的耳濡目染,让他对普通的石头有着深厚的感情。
20世纪50年代,马维仁考入昆城工学院地质系。
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江苏地质局,从事地质调查找矿工作,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