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峰的眼神从惊愕变得戏谑。
当秦古改变要求内容，甚至严苛上一倍，将所有同阶段见习猎手都当作对手般针对时。
老峰的眼神从戏谑变为呆滞。
保持呆滞一分钟。
机械扭动脖子。
看向身侧大猩猩教员。
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液，带着一丝同情的小声嘀咕。
“这小子绝对是一个怪胎。”
“居然会与一名污染者做交易，而且交易还成功了，看那名污染者表情简直是相当赞成，如同他们才是一伙的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他擅自说出的交易内容，貌似与你我之前的吩咐有不小差距，你也不出面管管？”
呼！
面庞僵硬了片刻的大猩猩教员。
在听到老峰的询问后，僵硬脸庞重新恢复正常。
嘴角抽搐了几下。
一脸惆怅。
仰头如什么也没听到般低声长叹。
“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啊！”
“尤其是在队伍中，还有一名怪胎式天才的存在时。”
“怪胎式天才本就难以控制了，可当这名怪胎式天才，实质上还不是由我亲自教导出来的情况下，就根本是没法控制了。”
“说实话，一个只教导了他几天基础训练的教员，有什么脸去指挥命令他？”
“更何况教导其的真正幕后者，还是所谓教员身份根本无法，也不敢去强行触碰的级存在。”
老峰的脸刹那扭曲。
想笑却又不忍笑。
毕竟是多年老伙计，在这种时刻嘲笑明显不地道。
想同情，仔细想想貌似也没什么真正值得同情的理由。
白捡一名天才见习猎手。
哪怕为之会受些委屈。
恐怕整个平行星也有无数教员，即便抢破头也愿争取这一有名无实的资格。
“想要终止合约，或调换一批二阶段见习猎手合作吗？”
没等老峰想明白。
眼睛一转。
却现大猩猩教员将自个粗犷的大脸，几近快要贴上了他。
并再次老调重谈。
吓了一跳。
老峰嘴角一撇，没好气吐槽。
“我说老伙计，我不就偶尔不讲义气了一把吗？何必死抓这事不放。”
“合作铁定要继续，这一批二阶段见习猎手谁也不换，一个也不能换。”
“这种选择用得着不断追问确定吗？”
“只要不傻，面对一个合作队伍中，有一名足以一人将堕者级别污染者耍得服服帖帖，除去浪费一两张‘封’符，甚至连随队正式猎手都可免了的合作团队，哪一个人会拒绝，哪一个猎手工作室会想终止合作？”
“不说别人，只要这一批人中有这名怪胎少年存在，恐怕二区里，除去顶尖猎手工作室以外，绝大部分猎手工作室都愿意主动要求合作。”
“毕竟任务再小也有报酬可拿，而且还可完全不借用猎手工作室本身力量，轻松刷高猎手工作室的任务成功率，这种好事谁会想着往外推。”
嘿嘿一笑。
心中早就有数的大猩猩教员，没有反驳。
只是身心舒坦地低笑不停。
“不过，你手下这名怪胎天才的想法有点奇怪啊，他为什么要吩咐这名污染者，将整个梦境里所有其他见习猎手全部打趴，而且使用的还是威胁语气。”
“难道说他与这些同阶段见习猎手都有仇？”
“不对，刚进入梦境时他们虽然互相不怎么搭理，可也不像间隙深到这般程度。”
“自个出手将这名污染者捕获，早点结束这一试练梦境不好吗？”
“为何非要费尽周折延长时间？”
满眼问号。
如突然想起了一般。
老峰疑惑冲大猩猩教员直白问。
笑容一僵。
大猩猩教员被这一问题给噎了一下。
表情快多了一分无奈。
旋即讪笑以反问方式回答。
“你觉得梦境与现实之间，除去污染者以外，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老峰一怔。
半晌后犹豫回应。
“源力更浓郁？”
叹息了一声。
大猩猩教员无奈点了点头。
看到其这一反应。
老峰眼瞳猛烈收缩。
不可思议快在眼睛深处滋生并扩散。
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忍不住脱口而出。
“难道说这小子的实力，已达到需要大量吸收源力，才能继续向上晋升的阶段？”
“不是吧！”
“现在二阶段见习猎手实力水平已经牛至这种程度了？”
“既然如此，他还停留在见习猎手分部耗日子干嘛，还不如干脆通过测试，成为正式猎手得了。”
摇了摇头。
大猩猩教员脸上无奈越浓郁。
低声嘟哝。
“现在的年青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怎么知道？”
“也完全无法理解。”
“至少面对秦古这小子，我是压根不知道他在打算些什么。”
顿了顿。
表情一变。
苦笑严肃道。
“但其源焰点燃的数量，绝对远高于二阶段见习猎手平均水平，而且说不定，比起五六阶段的高级见习猎手也更强。”
“他不说，我这没怎么真正教导过他的教员也没脸问。”
“不过他倒是聪明，利用试练梦境，以及同伴与污染者体内溢出的源力，快增强自个体内源力的方式，我以前怎么就蠢到没想到呢？”
“要不然也不会混了半辈子，实力还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