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门外的警察们听见动静,纷纷涌了进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受伤的同事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一并搀扶了起来。刘建军冲我竖了竖大拇指,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附近医院打了通电话。城市小的好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因为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算步行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没过多久,几辆救护车就呼啸着驶来。一群白大褂从车上跳了下来,以一种即将奔赴战场般的精气神很麻溜的替给人做了个初步的检查,然后载着他们一溜烟往医院驶去。没有人来跟刘建军寒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上前致以崇高的敬意,而是应该给他留下一个务实踏实的映象。反正车门上有医院的名称,还怕该自己的功劳跑了不成?
在这些被医生们抬上车准备送回医院救治的人当中,也包括那个红杏宾馆的老板和他的几个马仔。只不过他师父那个所谓的梦境空间里一片黑灯瞎火,也没人能够认得出他就是那个天天四处散发应聘启事,并且拥有一个极其好听的嗓音的招聘者来。他躺在救护车里,双目紧闭着。他不敢睁眼,仿佛闭着眼睛,就能从这件事里蒙混过关一样。他的心态就跟咱们上小学的时候,调皮了,或者成绩没考好被请了家长差不多。家长不敢请,遇到老师只有把头垂得低低的,仿佛低下头老师就忘了这件事一般。事实证明,除非是老师不想跟学生计较有心放他一马。不然别说低头了,就算是趴在地上,该请家长一样得请家长。
红杏宾馆的老板心如鹿撞,他闭着眼琢磨着,待会到了医院要不要趁乱溜掉。然后回家带上银行卡什么的,连夜跑路。可是还没等他计划好,就觉得自己胸膛上贴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难道警察发现自己了?正拿枪顶着自己?他大惊失的睁开双眼,然后猛地将身前那个白大褂给推开。顾不得救护车正在行驶,拉开车后的门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怎么回事?”车上的医护人员急声招呼着司机把车停下,完了齐齐跳下车跑到跟滚葫芦似的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最后一头撞到隔离带上人事不省的货跟前面面相觑着。
“谁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就想拿听诊器给他检查一下......”被这货推倒在车上的那个医生满脸无辜的对同事们解释道。
“怎么回事?”一辆救护车出了问题,并且从车上跳下一人来。这件事情引起了跟随在后的刘建军的注意。他示意司机停车,然后走到正在往车上搬运伤者的医生们面前问道。等医生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解释过一遍,干了半辈子警察的刘建军很敏锐的察觉出这个被摔晕的伤者身上有重大的疑点。于是刘建军当即就叫了两个警察过来,让他们上了救护车,对这个伤者严防死守的就将他送到了医院。
“为了那么点事儿,你至于玩儿跳车吗?知不知道要是后头那车速度再快一点,你就没命了?”经过院方的救治,在天快亮的时候,红杏宾馆的老板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在他苏醒的同时,许海蓉第一时间对他进行了问询。当然,这算是诈供的一种。这种手段,对于很多心理不够强大的嫌疑人来说,会起到很好的效果。而这货刚刚苏醒,正是整个人处于浑浑噩噩的时候。基本上在这种时候,他的心理防线近乎于零。
“我,我也不想啊。事儿是我经手的......”脑袋上传来一阵麻木感,那货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随口答了一句。话说了半截,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除非他咬死了不说。既然开口说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警察会让他憋回去么?显然不可能。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人家是专业人事。等到医院的走廊里热闹起来,许海蓉已经将整件事情都摸了个水落石出。甚至于得到命令前去这货宾馆里二次搜查的警察们,也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各种的招牌和一部程控交换机还有一些其他的设备。那个空号,就是从这些设备里接驳出去的。至于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号码,据说纯属偶然,是这货随手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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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跑了?”刘建军得到了口供,细致地看了一遍后问许海蓉。
“是的,据嫌疑人交代,逃跑的那个名叫金虎,年龄大概在55到60之间。他跟嫌疑人之间是师徒关系。在昨天宾馆被围的时候,嫌疑人还跟他通过电话,他当时让嫌疑人稳住,稍后他会制造一些混乱引开警方的注意力好让他脱身。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金虎食言了。”许海蓉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说道。
“师徒?那个金虎是干什么的?”刘建军将卷宗合上,然后抬手捻了捻眉心问道。好久没有熬夜了,这才熬一晚上,就让他感觉到有些精神不支。
“据嫌疑人交代,好像是个神棍。不过倒是有些本事,红杏宾馆以前的生意并不好,70块钱一宿都没人住。可是自打他收了嫌疑人为徒,又帮他设计了一下大堂里的摆设之后,这生意倒是越来越好了。现在红杏宾馆的生意,比起以前来已经有了改观。但是相应的,嫌疑人必须每周都替金虎找到一个人作为他宠物的食物。到目前为止,嫌疑人已经先后为他提供了不下于十个人作为食物。这其中还不包括做完解救出来的那几个人。”许海蓉掏出烟来,给我和刘建军分别递了一支后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在各取所需而已,并谈不上有多深厚的师徒之情。那个金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