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者
“锥心!”谢颜腰间的伤口随着这番动作,又沁出了鲜血。雨水将鲜血冲刷到她的脚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她背靠在电线杆上,咬牙忍受着疼痛对残余的阴兵接连发动着攻击,以期为我减轻一些压力。
“乾坤一掷!”面对着郁垒势大力沉的攻击,我运足了道力投掷出了手中的金钱剑,随后我并没有和往常那样紧随其后对敌发动攻击,而是一个错身避让开郁垒随之而来的刀光,口中急速念起了驱雷咒来。雷雨天气,正是使用驱雷咒的好时候。
“嘡...轰隆!”金钱剑跟马槊磕碰到一起,双双在空中打着转儿各自向后倒飞着。郁垒的刀光扫过街边一幢老旧的房子,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寸余的刀痕。
“噼啪!”空中闪过一道霹雳。雷光照亮了半壁夜空,然后扭曲着就向郁垒的头顶打了下来。郁垒感受到这道雷威,顾不得继续对我发起攻击。双手托住腰刀,猛地向那道天雷迎了上去,妄图硬扛下这一击。
“噼啪噼啪!”趁着他无暇顾及,我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沓六角星,对着那些正准备结阵的阴兵就打了过去。一道道雷弧拉起,阴兵又被打倒了几个。
“雨打芭蕉!”连番的动用道力,已经让身负重伤的谢颜有些不堪重负。她摇摇欲坠地靠在电线杆上,卯足了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残余的阴兵打出了这一击后瘫坐在那里对我苦笑了一下。我一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抛向了她,示意她用来遮挡一下头顶的疾风骤雨,然后赤膊上阵,对着郁垒连连掐动了指诀。
“轰!”郁垒的腰刀跟天雷碰撞到一起,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一阵火星四溅,再看郁垒,双膝以下的部位已经深深陷入了地下。手中腰刀不知去向,身上的金甲呈现出一派焦糊状站在那里。
“轰隆隆!”一阵闷雷在空中响起,无数道银蛇交织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击落下来。只要这一下打中,我能说郁垒不死也要残废。
“嗤!”一条蛛丝从天而降,缠绕在正在死力挣扎着想要从坑里拔腿出来的郁垒身上。然后就看见蛛丝崩得笔直,将他硬生生拔出了地面。一道人腿粗的电弧将天际映照得雪亮,笔直地就打了下来。地面一阵颤动,然后一阵沙石横飞,打得四周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程小凡,断臂之恩总有一日一并奉还。”少了一只前臂的喜蛛将郁垒驮在身上,几个纵身遁入黑暗之中。雨夜中,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在我耳边回响。
“谢颜?谢颜?”不敢有丝毫大意的站在原地,侧耳倾听,极目远眺了许久。直到我确认了喜蛛已经远去之后,这才转身去查看谢颜的状况。等我跑上前去,只见她已经坐靠在电线杆上昏迷了过去。我一咬牙,将她拦腰抱起,迈步就向来时的路上跑去。
“你这是刀伤...按规定,我们需要报告给派出所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终于拦下了一辆的士。不顾的士司机诧异的眼神,我拉开车门抱着谢颜就坐了进去。等到了医院,挂了个急诊之后,医生初步检查了一下谢颜的身体状况对我说道。
“你等等,别急着打电话,我不想找麻烦,相信你们也不想有麻烦。”我伸手拦住了医生,从兜里摸出了手机说道。手机拿在手上,嘀哒着向下滴落着水滴...我甩了甩,然后把卡拆卸下来,将手机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里。
“还是公家的东西耐造!”丢掉了私人的手机,我拿出了沈从良给我的那部其貌不扬的电话轻叹一声。这部手机,除了外壳沾了点水渍之外,内部看起来并没有出现进水的状况。我按下了沈从良的代号,将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帮个忙...”我走出急诊室,站在走廊里轻声把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妈了个蛋的,又欠他一个人情,看来偷东西那事儿,我是赖不掉了。打完电话,我靠在墙上挠着头暗自琢磨着。
“没事了,你们继续治疗,没人会为这件事来找你们医院的麻烦。还有,你就算报警,也没人会受理的。”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包已经泡成了渣渣的香烟,我将它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走进了急诊室对当班的医护人员说道。
当然,红口白牙的这么一说,人家肯定不会相信。医生最终拨通了电话,将事情对派出所进行了汇报。得到的回答是:事情已经备案,不是非法所致,让他们尽力治疗。
“醒了?我说你怎么弄成这个德行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谢颜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创口上包裹着的纱布,还有扎在手背上的针头,都让她感觉到有一丝的不适应。她睁开双眼,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这才对我苦笑了一下。
“我被人出卖了。”好半天,谢颜才缓缓开口说了句。
“被谁出卖了?”我起身拧开一个罐头,插了根吸管进去,让谢颜通过习惯吮吸着罐头汁问她。酷*:匠网xc永!久免b费h8看vb小`说
“鬼道派里的人,不是他捅了我一刀,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谢颜轻轻吸了一口罐头汁,润了润喉咙之后轻声说道。
“无非为了两点,一是想抢班夺权,二是为了你们鬼道派的修炼秘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值得他去出卖你的!”谢颜似乎是第一次喝罐头汁的样子,我看着她不停吮吸的样子,笑了笑对她说道。
“你说对了。”谢颜闻言停止了吮吸对我说道。
“那么现在鬼道派...”我没有去问是谁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