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思东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看着坐在病床边的警察,还有将自己的腕子锁在床头的手铐,他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安。
“醒了?”常思东的动作,让手铐和床头发出一阵清脆的磕碰声。坐在他身边正闭目养神的警察听见动静,连忙睁开双眼看了过来。
“这是,不是,我犯啥法了你们要给我上铐子?”常思东用力挣了挣,将手铐摆动得叮当乱响的问警察道。人家没空跟他解释,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摸出电话给上级打了过去。
“我们马上派人带他回来!”许海蓉得知嫌犯醒了,马上就着手安排刑警去医院提人。人命案子是从上到下最关注的,这种案件不但要破,还得破得快。要不然不仅上级会训斥,老百姓们也会口诛笔伐。
“警察同志,我们是常思东的家长。请问我家孩子犯啥事了?能让我们见见他么?”前脚将常思东从医院押到局子里,后脚他的父母就找了过来。打常思东被带走之后,他们得到消息就赶到了医院,可是警察根本不让他们和常思东有任何的接触。他们心里急,一来是担心儿子的身体,怕他患上了什么重病。二来担心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泼天的案子。两天时间里,身为家长的他们只吃了两顿饭,只睡了不到4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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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抱歉,暂时你们还不能见他。”负责接待的女警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面带歉意的道。局长跟队长都下过死命令,关于这件杀人案,谁也不许跟嫌疑犯有接触。谁打电话,谁写纸条都不给面子。人命关天,别的案子能马虎,这种案子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姑娘,那你能告诉我,常思东他到底犯啥事了么?”身为常思东的母亲,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犯的啥事,够杀头不够。只要不杀头,赔多少钱他们都愿意!
“抱歉啊,该公开的时候自然会公开的。您二老还是回去吧,在这里耗着也见不到他。”女警抬头看了看站在工作台前的两个老人,再度歉意的笑着道。
“现在,可以把蛊还给我了吧?该做的我都做了,今后我也不会再到这个城市来。”在宾馆里等了两天,黑西装见我完全不提蛊虫这茬,心里很是忐忑的给我打了个电话道。
“急什么,我现在有事,等办完了和你联系!”黑西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刘建军的办公室里喝着茶。他叫我过来,是因为一桩杀人案。一桩怪异的杀人案,而嫌疑人则是矢口否认自己杀过人。法医给出的验尸报告上,也表明死者体内遗留的体液不是他的。可是抛尸现场,却又留有他的鞋印。
“我叫你来,主要是因为这个...”刘建军等我挂了电话,将一份检验报告放到我面前道。
“发现尸体时,尸体体内毫无血液存在?胸前有一伤痕直达体内,穿过横膈膜进入心脏?”我粗略的看了看那份检验报告,然后抬头看着刘建军问他。
“你觉得这正常么?我觉得这不正常。如果发现尸体的时候,它已经开始腐烂倒还得过去。可是我们发现它的时候,距离案发不过几个时。所以...”刘建军起身将我的茶杯续满,然后替我把夹在手上的烟点后道。
“所以你怀疑这件案子不是人干的?”我吸了口烟问他。
“是的!”刘建军点点头道。
“嫌疑人叫常思东?”看着桌上的笔录,我心里微微有些惊讶的问刘建军。
“你认识他?”刘建军很敏感,闻言立即反问了我一句。
“一面之交,颜品茗的同学,上次陪她一起去参加同学会的时候跟这子见过一面!”我将笔录放回桌上对刘建军道。
“现场遗留下三双鞋印,其中一双是报案人的,剩下的两双当中,有一双属于他。”刘建军将笔录拿到手上拍了两下道。
“那第三双的主人呢?”我问他。
“还没找到!”刘建军耸耸肩,直接了当的对我道。
“我这里倒是有个线索,也不算是线索了,但是或许可以帮你们找到那第三双鞋印的主人。”提起常思东,我不由得想起了黑西装。而且黑西装还是个蛊师到黑西装,我又想到了他的蛊。会不会是他的蛊,将死者体内的血液吸光的?我不敢肯定,不过既然想到他头上了,不妨就让刘建军去查一查。联想到之前黑西装在常思东的授意下对颜品茗下蛊的事情,我心里其实先入为主的已经把他当成了凶手。
“什么线索?”刘建军没想到居然还能从我这里找到线索,闻言连忙追问道。
“常思东有个朋友,这个人是个蛊师。如果这件案子让你觉得诡异的话,你不妨调查一下这个人。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究竟是不是他,还得看你们手上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黑西装不是凶手,我决定过几天就将那条饿得半死的蛊虫还给他。如果他是凶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蛊师?”刘建军闻言眼前一亮,他想起了法医官在报告里写的一句话,死者疑似被某种昆虫钻入体内咬破了心脏致死。蛊师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不过他们不正是养虫子的人么?虫子...刘建军觉得我的这条线索很关键,或许会成为整个案件侦破的转折点。
“鲁易发?这名字真不错!”要人家到底是专业干这个的,不多会儿功夫,就知道了黑西装的真名。刘建军让许海蓉带队去扣人的同时,摸了摸下巴道。
“他不会反悔吧,应该不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