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再说吧,我爸才走就提这事有些不合适。”小秦看着母亲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挠挠头说道。他的一席话,将母亲从沉思里拉了回来。女人远远看着张道玄的背影,轻叹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向厨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莫怪,莫怪!
“待会去坟山把你烧了,这件事就算完了!四万块,唉挣钱不容易啊!”张道玄半道上捡了一个塑料袋将手里那双破鞋装了起来,手指着它说道。来回折腾了几趟,让他的腿脚都有些酸软了。关键是两个村子之间相通的尽是一些田埂路,皮卡也过不去,要不然开车来去就回轻松得多。
“村子里谁家有香烛纸钱什么的,帮我买一些来!”等进了村子,张道玄依旧来到马金彪的邻居家,自顾倒了一杯水喝着道。乡里人家,香烛纸钱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常备的。
“我家就有!”主家闻言走到卧室拿出一沓纸钱和几根香一对烛来说道。
“卖给我!”张道玄从身上拿出20块钱来递了过去,然后从主家手中接过香烛纸钱道。香烛纸钱这种东西不能借,只能买。借香烛纸钱这些东西,就等于是在向死人借钱。借好借,还的时候可就难还了。要不然以张道玄的个性,能不花钱他是绝对不会去花任何冤枉钱的。
拿了香烛纸钱,又劳烦主家弄了一些瓜果馒头作为祭祀之用。自觉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又找来网兜提了,便径直奔坟山而去。少时上了山,来到马金彪他爹的坟前,将供品摆放齐整,插上香烛,焚了几张纸钱过后,张道玄便张口在那里唱了起来:“尘归尘,土归土。普献无边圣,香烟散大罗。诸天无量圣,日月斗星辰。玄师经箓祖,天府众高真。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
“普现无边圣,香烟透冥关。酆都岱岳府,考校罪魂司。幽牢遍诸狱,地府众威灵。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
“普献无边圣,香烟遍榑桑。江河淮海济,雷电雨龙神。十洲三岛谷,水府众仙真。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
超度的经文念罢,张道玄将所有纸钱全都投入火堆,连着那双破鞋一并烧了。又躬身作了几揖之后,这才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往山下走去。
“可算是完事了,打道回府。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今晚贫道要好生吃上些酒肉补一补!”一通经文念罢,让张道玄觉得有些气短乏力。摇了摇头,感叹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日暮西山之后他说道。很多时候,咱们办事的时候还是有始有终的好。张道玄自认为一把火将那破鞋焚了个干净,却不曾想到鞋上还有一寸余长面料的未曾烧化。一团阴风卷起,那寸长的面料飘飘荡荡的就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跟他一起下了山。假如他能多待几分钟,等那鞋彻底烧没了再走,也就没有了后面的故事。
“回去,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就说妥了!”张道玄下了山,一路走到老秦家所在的村子里,敲了敲车门将昏昏欲睡的司机唤醒说道。
“妥了?真的?”正在品茗小筑监督着工人装修的经理接到了属下打来的电话,连忙追问道。等司机将电话转交到张道玄手中,得到了这老道确定的答复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工人们按照图纸继续施工,经理转身往中心医院赶去。他要亲自去看看,自己那两个工人醒了没有。
“妈!”李青就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不停地在那里码牌打牌,而且这牌局似乎没有尽头似的。周围的环境很幽暗,暗到他只能勉强看清楚手里的麻将牌。他越打越累,就在他想放弃不打的时候,忽然之间牌局就那么散了,再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正在轻抚着自己脸庞的妈妈喊了一声。
“儿子醒了,醒了!”李青的妈妈闻声吃了一惊,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伸手抓住了李青抬起的手臂,放声就冲正站在病房阳台上,探出头去吸着闷烟的丈夫喊了一句。
“什么?”李青的父亲将烟头扔拉出去,转身就跑进了病房,他生怕自己是听错了。儿子已经昏迷了好几天,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真的很怕哪一天儿子就这么睡过去了,那种打击他能不能经受得起,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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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跑进病房看到李青是真的醒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确认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之后,李青的父亲这才上前紧紧抱住了儿子!李青醒来之后不久,他的师父也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内科的大夫们闻讯赶来,给他们进行了一番检查。就跟之前查不出他们的病因一样,这一回他们同样查不出这两个患者为什么会醒过来。
“行了,就到这里吧!”进了城,张道玄让司机把车靠边。身上一阵腰酸背痛的,他想先去洗浴中心蒸蒸汗,然后再去吃顿好的补补元气。
这家洗浴中心是张道玄经常光顾的地方,里面从迎宾到妹子没一个他不熟悉的。单身了一辈子,对于他来说偶尔来这种地方消遣一下也是正常需要。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咱虽然没老婆,可是咱有钱啊。
“谈恋爱最终的目的也是上床,来洗浴中心最终的目的也一样。既然都是这个目的,我干嘛要费那个神去讨好妹子?还不如直接来这里花钱解决算了!”这是张道玄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哟,老板可好久没来了。今天准备叫几号?”进了大门,一个服务生就很热情的迎上前来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