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哒!”我抓住骷髅身上的脊椎,刚想一把将它给扯散了,这厮顿时软如面条一般从张丫丫的身上掉了下来。没等落地,它自己就拆掉了被我抓住的那根骨头,一阵骨骼摩擦声之后,便窜入了草丛消失不见。
“丫丫...”小姑娘晕在了我的怀里,那个自身都虚脱够呛的男生踉跄着跑过来,愤愤瞪了我一眼后就想把小姑娘给抱住。可是没等他伸手,一旁早有两个女老师过来接过了丫丫。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大家都坐到一起,要想上厕所什么的,记得举手报告一声,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我看了看逐渐黯淡下去的篝火,示意同事们去帮学生捡些柴火来。看了看精疲力竭的学生们,我拍拍巴掌提醒他们道。那家伙,看来是打算吸附在人身上离开这个岛了。要是让它跑进了人群密集的地方,造成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我要赶在天亮之前,将它找出来。不然到了天亮,这东西肯定会找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地方藏起来。到那个时候再想找,就有点难度了。
“大家挤挤,坐在一起别乱跑啊!”虽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可是刚才的那番打斗却是看在众师生们的眼中的。老师们招呼着学生挤坐在一起,然后他们站在最外围的地方替学生们警戒着。虽然真要出事,他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这毕竟代表了老师们的一种态度,他们的态度,让学生们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啊嘶...”自断了一根骨头,对于骷髅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就跟壁虎自断尾巴一样,在尾巴长出来之前,它的捕捉和攀爬能力必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颌骨咔哒哒一阵颤抖,骷髅在草地里打了个滚后化作了一个披着白纱面容姣好的女人。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脊背,她朱唇微张倒吸了一口凉气。疼,钻心的疼。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体内的阴气都开始顺着伤口往外狂泻着。
脊椎断了一截,白纱骷髅想要直起身子也是不能。她就跟条蛇似的在草丛里朝前扭动着,扭了大概有那么几十米远。就看见一双鞋出现在它的眼前。
“恁啥唻?”我蹲着身子,叼着烟看着眼前的它问道。骷髅眼眶中磷火一闪,四肢啪啦啪啦一阵乱响,倒退着就想逃开。我一伸手,按住了它的骷髅头。
“你放过我吧,我本也是穷苦出身,家住在岛上靠养蚕耕种卫生......”骷髅一把抱住我的腿,眼泪巴巴儿的就在那里诉起苦来。这一说,就是一盏茶时间。
“大人...”俩鬼差被我唤来,眼瞅着人还没有住嘴的意思,双双对我拱手道。
“啪!”我对他们使了个眼色,鬼差一锁魂链就抽在骷髅头上。
“啪啦啦!”骷髅头脱离了身体翻滚出去好远,于是闭了嘴。随着骷髅体内蕴藏着的那道魂魄被抽离出来上了枷锁,骷髅本身也随之化作了一滩骨粉。
“妈,是我...没事没事,我们郊游的地方有点偏,手机没信号。”骷髅化作了骨粉,树林中随之响起了几声炸响。埋在寺院东南西北四角的雕像先后炸裂,天空中也有了星星,学生们的手机也有了信号。手机信号刚通,沙滩上就响起了一片的提示音。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是儿是女,哪怕只是离家几里,父母也都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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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啊,以前就是个小渔村。那时候陆地还不是陆地,这里遍地是湖泊。后来把湖给填了,才慢慢有人聚集到这里来的。以前这岛大着呢,上头住着百把户人家吧。历朝历代,末代的光景,可不就是打砸抢横行么。一群好吃懒做的货,打着替天行道清君侧的旗号占了这处地方。匪就是匪,成不了大事。但是他们能祸害百姓。全村儿都死绝了,这哈儿怨气冲天。后来新朝建立,这儿来了一群和尚。和尚们把庙建立在村庄的废墟上,用以镇压滔天的怨气。”凌晨时分,头天那大爷就开着船来接我们了。船行驶在水面上,他点了支烟开始缓缓说道起来。
“这都是我爷爷那辈儿说给我们听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见我看着他,大爷笑了笑说道。他的船平安抵达了码头,别的船老大也就不甘示弱了。钱儿啊,能抢一船人就算一船人吧。于是乎,接下来就没那大爷什么事情了。大家伙将马力开到最大,一窝蜂便朝着小岛方向驶去。
“后来咋寺庙也垮了呢?”上岸之后有人问大爷。大爷看了看他,笑而不语。
“原来如此!”我倒是明白大爷的意思,不过大爷不说明,我自然也不会去把这个脓疱给挑破。
“泌尿系统有些感染,没事,打几天针消消炎就没事了!”学生们都安然回来了,老师们那颗提着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将学生们送到医院进行了一番检查,有那么一些男同学要住院进行治疗。为此,学校专门准了他们的假。至于校专门叮嘱了学生们,不能外传。当然,传了也没人信。那些感染了的学生们,一致咬定了是玩儿水没注意卫生感染的。至于真相,他们打算烂在肚子里。也不知道这些学生,几年之后恋爱了,对那事是不是会有抵触。有抵触也好,没抵触也罢。人平安的活着回来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人活着回来就好!”同样的,沈从良对于此事也是这个态度。
人活着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萝卜咸菜陪稀粥,饿不死就能活。可要是想活好了,活得像个人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起码,对于白手起家的人来说,这件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