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昂?几个大活人,看具尸体都看不住?”空的裹尸袋就那么放在空着的抽屉里。不仅仅是值夜班的人挨训,所有参与到看守尸体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全部被喊到了现场一起挨训。
“组长...”有人想辩解几句,您打板子也别囫囵着一起打啊?该谁的责任谁负不是?上夜班出的事情,怎么连带着白班的人一起倒霉?
“住嘴,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没错,事情是夜班的同志出的。可是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是天组,不是别的什么狗屁倒灶的单位。有功蜂拥而上,有过互相推卸,这不应该是天组中人的所作所为。我只强调八个字,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组长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同事们说道。这番话,是沈从良曾经说过的。每一个刚入天组的人,都会聆听他的一番教诲。其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他每次都会说的一句话。
“找,把泉真给我找出来。偌大的华夏,真能跟天组对着干的人,还没出生。拿出你们的傲气,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组长逐一捶着同事们的胸膛,嘴里沉声对他们说道。
“请给我拿点绷带和消炎药。”药店里,来了一个竖着衣领子的老人。他的喉咙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店员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柜台里将他需要的药品给拿了出来。老头儿的脸色铁青着,跟他手上的皮肤颜色截然不同。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店员还隐约听到了丝丝漏气的声音。付过钱,老人拿着绷带和消炎药走出了药店。身后,那个店员看着他的背影搓了搓胳膊。
“怎么了?”同事问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怪。刚才那人在我跟前,我咋就觉得像在跟死人打交道似的。”店员打了个冷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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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晚上别看小说了吧,看多了人都魔障了。”同事笑着挠了挠店员的腋下笑道。最近她每天闲暇都会捧着手机在那里看书。有时候哭,有时候笑的。就连店长都说,这个女人迟早看疯了。
“别闹,待会被店长看见了又要训人了!”嬉闹了一会儿,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您回来了?”胡同里的小旅馆,体重250斤,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老板娘很人打着招呼。没办法,现在各种宾馆酒店林立,想要从人家指缝里捞点生意,不热情待客不行。
“嗯!”老头儿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老板娘。
“待会儿,要不要我上去陪你唠唠?”老板娘看着老头儿,一个媚眼儿抛了过去道。
“不要!”老头儿嘴里应了一句,然后顺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嘶...”进了房间,将房门的插销插上,老头儿走到洗脸池前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脖子上缝合的地方,开始往外渗着血水。用手摸一摸,还有黄色的汁液往外冒着。他将消炎药拆开,捻成粉末顺着缝合处擦抹着。一股子刺痛传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知觉了!”老头儿正是泉真,虽然伤口开始发炎,但是他却面带着微笑。有知觉,证明自己的人头开始跟身体连成一体了。将绷带绕着脖子缠了一圈,他端着一杯水开始缓缓喝了起来。
“痛啊!”很艰难地将水咽了下去,脖子上的绷带很快就显露出一抹湿痕来。他摸了摸绷带,放下水杯坐到了椅子上。还不行,还是兜不住水。
“砰砰!”房门被敲响,泉真起身将杂物都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把门打开。
“有事么?”门口站着的是老板娘,她手里提了一瓶白酒,还有一点卤菜。泉真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忍受着脖子上的剧痛。他看着人家,皱皱眉问道。
“一起喝一杯?”老板娘扬了扬手里的白酒对泉真说道。
“我不喝酒,谢谢了!”泉真说话间就想把门关上。
“你这人...真是...”费了老大劲,才将房门给关上。泉真觉得自己的脖子更疼了。门外,传来了老板娘的娇嗔声。
“看来,我要找家医院才行。”虽然用了秘法逃过一劫,可是这身子上的伤势,却是泉真无能为力的。要是照这么下去,伤口溃烂是迟早的事情。实用秘法让他元气大伤,如今能勉强维持着已经算是不容易了。他想要自己的伤势尽快好起来,然后恢复元气将姜蔷薇救出来。
“是他,脖子上缠着绷带。嗯,嗯,我明白!”老板娘提着酒瓶走进了柜台,随手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梅姐你自己多加小心,据天组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人十分诡异。我们马上就到,你不要跟他发生任何的冲突。”帝都国安部,行动组组长关切地叮嘱着旅馆的老板娘。
“退房!”刚挂掉电话,老板娘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泉真竖着衣领子,手里提着个帆布包从楼上走了下来。
“退房?是住得不满意么?看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在这附近想要找个几十块一天的地方,可比登天还难。”老板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挽留着泉真。行动组马上就要来了,她必须要拖住这个人才行。
“有事要办,退房!”泉真有些不耐的说道。他决定要去找个私人医院,将自己的伤势控制住。要是换在实力鼎盛的时期,又何须借助蛮夷之力。...泉真这辈子都没接触过西药,他很不屑于使用洋人的技术和药品。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想让伤势能好得快一些,只有西药能够办到。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