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早在当初,并没有人得知这座大阵真正的名称和用途!可是好在明朝时期,对工程造运、民夫调动的记录非常详细,这每一处阵脚的施工方位,用料多少,全都记撰的一清二楚。直到后来,多尔衮率军冲破山海关,这些资料就落在了清廷手中。不过,当时战势正紧,也没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直到后来顺治皇帝接掌大位。某天,治理河道的官员向他递上一份奏折,说是在黄河岸口,现了一处神秘所在,白天接连闹鬼,夜晚黑烟滚滚,人畜临近,莫名死伤,请过不少高道名僧度,可全都接连暴毙,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再也无法开展治水清淤之事。”
“顺治皇帝信奉佛教,听说有阴魂出没、惊扰河工,当即请出了报恩寺的行难大师,前往查看。”
“正巧,这位行难大师不仅佛法高深,更对阵法之道极为了解。到了那儿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处阴魂作乱之地只是冰山一角,整个大阵极为庞杂。随而回奏顺治,为了天下安宁,一定要彻查此事!”
“很快,壬寅宫变一事就浮出了水面。行难大师根据这一现,调阅了嘉靖年间的户部存档,从而窥破了真相。把整座大阵绘列成图,报请顺治,想要摆下祭坛,度亡魂,以保天下太平。”
“可就在这个时候,顺治最疼爱的董鄂妃突然离奇而死。随即就有谣言传出,说是就因为检查大阵,动了魂气,那些冤死的宫女阴魂不散,故地重游,把董鄂妃抓了当替死鬼。明清两朝的皇帝都住在同一片宫殿之中,也就是如今的故宫。这一番说法,立马风行开来,就连顺治都信以为真!痛心大悔之下,当即下令停止祭祀一事。”
“行难大师数次苦劝,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离朝回寺。顺治也由此一蹶不振,满心向佛。”
“一转眼,又过了两百多年,清朝灭亡。张勋上演了一出复辟丑剧之后,那些为数不多仍旧留在皇宫当中的宫女太监遗老遗少们和末代皇帝溥仪一起,被冯玉祥赶出了皇宫。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就此覆灭。可是关于这一段密文的奏本,却被一个小太监携裹在私藏的财物里,带出了宫外……”
“本来他是想借此谋个生路的,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匪兵。这群土匪兵抢了小太监的财物之后,却对这本奏折不屑一顾,顺手扔到了火堆里。”
“正巧,这时候号称东陵大盗的孙殿英从此经过。收服了那群匪兵之后,他无意中现了那半张被烧成残卷的奏折。上边的文字虽然模糊不清,可秘制的地图却完好如初。这家伙素来无恶不作,一见到这地图上还有顺治的半句批示,盖有玉玺印章,当即大喜,以为是满清入关后偷偷藏起来绝世宝藏。”
“他本意是想四处游荡,偷挖宝藏。可当时混战连连,无处安宁,这一计划根本就无法实施。随后,他被逼无奈卷入了历史大潮之中,抗日战场立过功,解放战争中也是几易旗帜……在这纷乱战火之中,他却始终没忘记搜寻宝藏的事儿,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得逞。”
“最后他在汤阴被抓,身染重病垂死之际,由于极度感念某位解放军将领的恩情,终于把这一番秘密全盘托出。”
我一口气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高胜寒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张地图的真本,时至如今仍然藏在国家档案馆里。”
高胜寒微微一愕道:“那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没见过这张地图的原本,更没见过孙殿英,可我的古董店里却曾经收到过一个斑驳累累的小本子。它的主人原本就是孙殿英的贴身副官,专门就是负责查探地图一事的。”我解释道。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从零零散散的记述之中,我现这家伙非常的精明,通过询问那些满清遗老和史学大家,早就摸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也非常清楚这张地图真正秘密。可是因为孙殿英一心寻宝,不计成本,给予他的调查资金极为丰厚,他就故意隐瞒未报,骗取军资。只可惜,临到死时,孙殿英还不知道!”
“大魔天九转回魂阵历有凶名,只是谁也未曾见过。据说
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开始打造了,是鬼修一派当中最厉害的法阵。如今看来,早在以前,这大阵只是空有其名,实未成型,直到嘉靖年间才建造完成,在顺治时期,由行难大师查明了真相,几经转手之后,最终被国家所收藏。这本来是万幸之事,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再现世间……”
“我见到这个小本子的时候,刚刚跨入阴物商人的门槛,完全不懂什么阴阳之术,手头里除了爷爷的笔记之外,几乎毫无可学的东西。夜里实在无聊,就把这个小本子当成探秘笔记一样,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还曾经根据其中的描述,绘出过全图,虽然不能得获全貌,却也相差不多。”
“当时,我也未曾在意,可没想到,恰在今日又再次见到了这阵图,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看来天意如此!”张耀武看了看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暗自所指的是我万灵之主,宿命之子的事。
高胜寒长出了一口气,转而问向张耀武道:“那你刚才说的锦龙锁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这很简单。”张耀武解释道:“凡是对鬼修一道略有了解的人,都会听说过大魔天九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