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封了官,还封了田地和奴隶,命令哪几家养哪条狗,哪些人又是哪条狗的奴隶!”
“他还颁布了很多法律,敢对狗官不敬的,要处以鞭刑。敢怠慢不孝养狗官的,要关禁闭,要是谁敢以下犯上,对狗官动手的,就砍手剁脚,甚至直接杀头。”
听到这儿,夏老师和尹新月都觉的有些好笑,一直用手捂着嘴巴,就连我和李麻子都觉得有些稀奇。这家伙到底是犯了什么怪病,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然后呢?你们村里人真就听他的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一开始谁肯听啊,都说我叔病的太重了,还要合计着怎么把他绑起来送到山外边的精神病院。”
“可是那些狗却好像真的听懂了,一个个真就按照他的分配,各自去了自己的封地,直接进屋上床,拽过被子,像是大爷一样躺在了上边。还有的直接大摇大摆的坐在饭桌前,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村里人当然不干来了,有几个壮汉,呵斥不成,就拎起棍棒打了起来。”
“这时候,我叔叔就带着一大队恶狗冲了上来,把打狗的村民,打的遍体鳞伤,还让两条大狗咬着那几人的脚脖子,倒拽在村里拖行了一大圈!”
“本来就没人能制住我叔,有了这一大群恶狗帮忙之后,大家更是对他毫无办法了。”赵二栓倾诉着苦水。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又跑来一大群野狗,全都进村成了我叔的手下。我叔就继续封官分地,什么狗校尉,狗郡守的,封了一大堆,几乎每家都要供养一个狗祖宗!”
“家里的床铺和房屋都要让给狗官来住,吃饭的时候,也要让狗先吃,而且是坐在桌子上专挑好的吃。稍有不从,就会遭到惩罚。”
“那你们就算反抗不了,也可以逃走或者到外界寻求帮助啊。”李麻子很是不解的问道。
“逃过,可都被抓回来了。”赵二栓继续说道:“那些狗校尉每天都在村里村外的来回巡逻查视,谁一旦离的村子近了,就会大声吠叫,立刻就会奔出一大群恶狗来,把那人咬得皮开肉绽的拖回去。”
“还有两个路过的外村人,好像是发现了情况,正拿着手机录像,被几条大狗发现了,直接扑上去咬死了。被我叔挂在村头的大柳树上,告诉村人说,谁要再胆敢逃跑告密,这就是叛国罪的下场!”
“我逃出来的时候,我叔正指挥着村里人在修建宫墙,说是要建成无上狗国。”赵二栓说道。
“那你既然都逃了出来,怎么不去报警呢?”夏老师忍不住问道。
“这……”赵二栓顿了下道:“我叔这是犯了病,找来警察也未必管用。再说,我爸死的早,就是我叔把我养大的,我要真是报了警,把他抓起来枪毙了,我可对不住我叔,也对不住我爸。”
“可是看着村里人这么遭罪,全都成了恶狗的奴隶,我又于心不忍,所以我就逃出来,想找在我们那一代很有名的高大……高大师给看看。”他本来应该是想说高大头,可能突然又一下子意识到,他来这儿可就是人家高大头给指的道儿,再称呼人家外号不太好,当即就硬生生的改了口。
“可高大师说,他现在不太方便插手这档子事,让我来武汉找你。”说到这里,赵二栓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叔,救救我们村里人吧!要不然他们真会被那群恶狗奴役一辈子的啊!”
“小兄弟,你先起来。”李麻子伸手扶他,可他宁死不起,仍旧不住的冲我磕着头。
“你起来吧,这生意我接了。”我沉声说道。
“那……谢谢你张大师,只要能救助大伙,我就算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大师。”小伙子说着,眼圈通红,大哭了起来。
“我看你的身体很虚弱,应该是这些天来劳累奔波,满心挂念一直也没休息好。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下,先饱饱的吃一顿饭,再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们明天就跟你过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大师。”这小伙子既感动又委屈,哭的更厉害了。
“这……”李麻子转头看了看我,我挥手示意他照办就是了。
我看的出来,这小伙子至少都有两三天没吃东西了。
想来也是,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又是匆匆逃出来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带有什么钱,可能前往武汉的车票钱都是高大头给出的。
高大头虽然也不算什么大方,敞亮人,可毕竟阴物商人总不能置上门主顾不理,行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而且是他把这活计推给我的,至少要保证,小伙子能顺利到达我这里。
只是这小伙子很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受了人骗,或者又被人偷了,所以才混的如此狼狈!
不管怎样,我总不能泯灭了良心,视若无睹。
李麻子出门不久就转了回来,说是交给白老板安排了,随即问我道:“小哥儿,你真要去浙江?新月可是昨天才回来,你们一年也聚不上几次……”
“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我难道就坐视不理、任由那一村人都被恶狗奴役,眼看着那个恶狗村长为所欲为吗?”我苦笑道。
李麻子顿了下,突而破口大骂道:“这他奶奶的龟孙子高大头,怪不得问他啥事儿,他一直都不说呢,原来是一桩一毛钱都赚不到的穷活!光知道自己美滋滋的渡蜜月,别人呢?张家小哥,这活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