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里不过百来户人家,虽说此时正值春季末,一年中最是繁忙的季节,可是田地中却无一人身影,此时全都是围绕在村头。
盯着那浩浩荡荡的一大群白色肥羊迎亲队伍,叽叽喳喳的讨论的好不热闹。
“这就是前面那村里的王员外,还真是有钱啊,啧啧啧,不过娶第九十九个小妾就这么大的手笔,也不知道那个小娃娃哪里好”,满嘴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可不是嘛,就那个小娃娃,也不知哪里来的福气,才8岁啊,样子都没有长开就要去当姨太太了”,街头王寡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胸围,恨那日自己就应该强上了,说不定今日就是自己嫁了!
站在旁边盯着王寡妇身材的李光棍擦了一下嘴角,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要是王员外,我肯定一眼就相中你了!”。
“呸”王寡妇朝虽然一脸怒容,但是眼眸里的喜意却是藏不住的!
看着迎亲队伍还有半里路时,村长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装模作样道;“今日真是村中的大喜事啊,小久那女娃娃虽说和她娘亲是三年前来的外来户,但是大家都是很热情的收留她们,小久母亲死的早这一年来小久也是吃我们百家饭长大的,她这聘礼99头羊,我们到时候也就一户一头分了了!”。
听到这话,村民们都乐呵坏了,虽说之前村长了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情,但是看到真真切切的大羊时,那激动的心情简直是...羊还没有进村,就被一拥而上的村民,上去抱着一头就往家里跑!
迎亲队伍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唢呐声,击鼓声更是呯呯啪啪的更加响亮了起来!
相比村头的鸡飞狗跳热闹非凡,村尾那不到十平方的茅草屋就显得寒酸冷清至极。
虽说屋前的那条小路铺着丝绸红布,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布下面那坑坑洼洼的大石头,一眼瞧过干干净净却也真是简陋至极,一张床,一个缺了一个腿的小桌子,还有二把小破敦,旁边的厨房里更是干净的不像有居住过的痕迹,米缸里连丝灰都没有。
小九此时跪在屋后不过半米的小土堆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把生锈了的菜刀。
母亲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你说爹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等了这么久,村长都已经把我卖给那个六十多岁的王员外了,我看到过他,有老又丑嘴巴还臭,听说他都有一百多个老婆了,孩子都有七八十个了,他孩子都可以当我爹了,真不害臊。
村长还说了,如果我不嫁给王员外,就要把我卖给那个前面村买猪肉的,或者是后面那个村的去给那家已经死去的小少爷结个冥婚,母亲这个世界我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他们都太坏了,太可恶了,我要下去找你!
小久虽说年纪尚小不过八岁有余,平时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身体扁平头发枯黄,但是那模样却还真是俊的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嘴唇虽说干枯掉皮,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更是显得几分可怜兮兮想要拥入怀中好好怜惜。
小久闭上眼睛,眼角还有止不住的泪水,浑身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可是手里那把生锈了的菜刀,确是一丝不乱的狠狠捅在了自己的心上。
小久听着越来越响的唢呐炮竹声,因为疼痛而抽搐的身体突然平缓了下来,真好,她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谁和她说过话,她的世界里面一直安安静静,她死的时候周围终于有声音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心里最后的想法就是;死了真好!
她再也不用苟且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用和狗抢食了,不用被打骂羞辱了,不用战战兢兢地为了保护母亲的墓地而被侮辱了!
狸久不知不觉的被风飘到了这里,在沉睡中被一道微弱的声音给唤醒,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小女孩碎碎念的声音。
狸久不过一缕残魂,又沉睡了百年,早已是没有七情六欲,也没有了眼睛,她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泛红了,正在流泪,那日妖族被灭屠杀殆尽之时她也红了眼睛,这一次却是心疼这个微不足道的凡人。
狸久摇摇头,心底里对人类满是厌恶和痛恨。
在黑暗中,狸久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不知道自己这缕残魂还能存活多久,希望下次不再醒来!
陷入沉睡的她,突然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耳边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在大婚当天给我自杀,你们赶快看看她还有没有气,不管活的死的都给我塞进轿子里送到王员外哪里!”。
狸久睁开眼睛,刺目的亮光让它一瞬间失神。
直到被人用蛮力拽着她的头发拉她起来,这钻心的疼痛告诉她,她真的活了!
“啊呸”,一抹浓痰吐在了她脸上,旁边的李婆子一把扯下她身上本来就破烂的衣衫,浑身一丝不挂的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在场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也没有一个人开口制止,男人们都猥琐的盯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女,女人们则是纷纷,骂她不要脸,这么小就勾引男人,下贱,和她下贱的母亲一样!
“哈哈哈哈哈”,一道嘶哑讥讽的笑声从人群中那个百般羞辱的少女中发出!
全村的人都是楞了一下?然后都是反映了过来!这个小妮子居然还敢笑,看今天非得给她剥成皮,让她知道厉害。
旁边的李婆子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狸久就是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