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一大家子眼神一个比一个好,只要她一有异动,面前立马会出现一个人,用那种不怀好意的冰冷目光盯着她,好险没吓出病来。

得,小心思早已被看穿,只能放弃。

如此,赵老太太就这样在阎家体验了一把三百六十度全是冷空气的感觉。

晚上安排赵老太太睡在娃子的床上,娃子和阎贝一起睡,暂时熬过这一晚。

只是,这一晚小小的娃子却失眠了。

她轻轻摇醒睡在身旁的妈妈,小小声的问她:“妈妈,以后奶奶会一直在咱们家里住吗?”

她不喜欢奶奶,也不想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

现在她有外婆,有外公,还有了新的房间新的衣服,她不想因为奶奶的出现,失去这一切。

只差几天就到五岁的娃子被以前那贫苦的日子给吓怕了,赵老太太今天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对未来的畅想。

这一整天,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弟弟和奶奶的身上,都没有人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甚至没有人来安慰她一下,让她今夜可以放心入眠。

阎贝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会有这么多心思,娃子的讯问让她感到意外的同时,还有心疼。

侧身面对孩子,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娃子放心,她就在咱们家住一晚,明天回去后,她永远也不会再到咱们家里来,妈妈保证!”

“真的吗?”娃子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激动问道。

阎贝颔首:“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娃子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摇头笑道:“没有......”

妈妈从没骗过她!

“好啦,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乖乖睡觉好吗?”阎贝给她掖好被子,轻声安抚道。

娃子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没有了担忧,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把两个孩子交给阎王夫妻俩帮忙照顾两天,阎贝和赵老太太一起回了赵家村。

村里的人少了很多,往日都是人的村口大树脚下冷冷清清,只有几根枯枝孤独的躺在地上。

自从官司打完后,村庇,不但被开除党籍,还被革了职,现在迫于生活压力,不得已跑到外地打工去了。

除此之外,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强子那样幸运,刘柄等人全部遭到了法律的制裁。

被拐女人们全部都走了,有的甚至是把孩子也一并带走,现在整个村里,只剩下没有什么行动能力的老人。

阎贝知道这些老人要是见到自己肯定要发飙,包着不想多生事端的想法,先让赵老太太回家,自己等到天黑了这才进的屋门。

离开这个地方三个月,再次踏入这里,由于身份上的转变,连带着看着这个曾经住过的家,也觉得多了些陌生感。

阎贝觉得自己就像是去别人家里走了一圈,进屋就找地方坐下,等着主人家过来招呼客人。

不过这家主人显然没把她当成客人看,赵老太太端着一碗饭从阎贝身前经过,满心满眼都是儿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房间里的人似乎是还不知道屋里有其他人,赵老太太突然的出现,立马引起房间主人的激动情绪。

“咚咚咚!”的闷响声从屋内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墙上撞的声音,听得阎贝牙酸。

“啊啊啊!”男人的狂叫声紧接着撞墙声传了出来,听得阎贝心中一紧。

感觉不妙,立马起身凑到门口去看,便见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不停用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

他身上绑着绳子,手脚被固定在床上,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情绪。

他一边撞一边“啊啊”大叫,显然非常反感赵老太太的接近。

可是这一切,却不能喝止赵老太太的动作。

她紧紧咬着牙,熟练的抓起床上的枕头垫在男子脑后,而后一手握住他的下巴,被迫他张嘴,一手舀起一勺子米饭就往他嘴里塞。

一口饭喂下去,赵老太太脸上便多了两道泪痕。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停重复这样的动作。

“这是......强子吗?”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的阎贝,忍不住出声问道。

她话音刚落下,原本激烈撞墙的男人突然就被按下了暂停键,愣住了。

正在喂饭的赵老太太见此,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猛的回头来看阎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望着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有哀求、有悲切、还有不敢置信。

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答复,反倒得到了赵老太太这复杂的目光,阎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眼前这个被绑在床上的人,正是强子!

之前她听见赵老太太说强子现在情绪变得很激烈,不认人也不认娘,她还以为是这老太太为了博取同情瞎编的。

却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明明之前在法庭上看到强子时,他还很正常啊?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有太多疑问,阎贝现在没能得到答案,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已经决定好要做的事情。

这城是必须要进的,只是看强子这情况,她想明天就走怕是走不了了。

阎贝走进屋里来,这间她曾经住过的屋子现在乱糟糟的,地上床上柜子上全是乱丢的衣物或是垃圾。

看着地上垫着的这些防止人摔伤的厚纸板,阎贝根本无处下脚。

皱着眉头,缓步走到床前,原本六亲不认的强子突然抬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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