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阎贝皱眉,扫了眼阎臣那双疲倦的眼,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离开的时候。”阎臣淡淡回道。

抬步走到阎贝身旁,低头看她,满眼困惑,“你一次又一次想要离开,到底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离开的又不是她。

倒是这小子,为什么不让她离开?

“非要离开这个家吗?”阎臣追问,觉得很不能理解,“明明我对你这么好,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为什么你还在不满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阎臣这些话,阎贝暗自警惕起来,不喜欢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的感觉,双手撑起沙发就准备站起来。

不成想被阎臣发现了这个动作,双眸一暗,立马抓住了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摁回去。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巨力,阎贝诧异挑了挑眉,反手握住肩膀上的手臂,一个用力,直接把阎臣甩到了沙发上,紧接着一个利落翻身,把阎臣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想干嘛?我可是你姐!再瞎动弹老娘揍死你!”阎贝冷声提醒道。

似乎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强悍的她,阎臣怔住了,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

“姐,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他可怜兮兮的恳求道,被阎贝按住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感受到手底下的身体不再试图反抗,阎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知道身下这个人不能以平常人的眼光来看,也放缓了姿态,问道:

“为什么你不让我离开?我可是自由人,还是你姐,你不但不应该反驳姐的话,还要支持,懂?”

说着,见阎臣连连点头,似乎听进去了,又道:“还有,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这样粘着姐姐要不要脸啊?不怕别人笑话?”

“怕。”阎臣轻轻的说,可话锋一转,突然又补充道:“但我更怕你离开。”

“为什么怕?我离开我的,你待你的,就算是小时候再是连体婴儿,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过各的生活,难道有毛病?”

阎臣无话可说,此刻的他温顺得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不停摇头。

但是阎贝可没有错过他目中隐藏的那头恶魔,并不会因此就轻易相信他。

这丫绝对脑子有问题,搞不好宫子鸣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就是从他这遗传过来的。

“姐,我不管你了,我们吃晚饭好吗?我饿了。”他提议道。

话落,餐厅那边恰巧传来饭菜的香味儿,引得阎贝馋虫大动。

伸出食指指着阎臣,警告道:“给我老实点,听见没有?”

“好,什么都听姐的。”阎臣应得倒是快。

阎贝又补了一个警告眼神,这才松开他,翻身从沙发上跳下来,大跨步往餐厅走去。

不知何时,客厅里那些保镖都已经离开,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一位厨娘在收拾,不过等所有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之后,她也离开了。

阎臣晚些时候才到,他换了一身休闲服,已经恢复正常,面色很平常,好似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手里拿着一瓶冰镇过的红酒,走过来就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阎贝,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端起来就敬阎贝。

“姐,你最爱喝的红酒,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瓶,你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阎臣笑着说道。

阎贝颔首,并不急着喝,慢条斯理的晃动酒杯,盯着猩红色的酒看了好半晌,这才送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

酒入口,阎贝眉头便皱了皱,不过很快又松开,就算是一直盯着她的阎臣也没发觉这个小动作。

一口酒下肚,胃口打开,阎贝毫不客气的扫荡起桌上的菜来,可吃着吃着,整个人突然一晃,夹菜的筷子“哐当”落地,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恍惚。

摇摇晃晃想要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阎贝扶着额头,说出的话声音低得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坐在座位上正吃着菜的阎臣见此,立马放下筷子走了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阎贝。

阎贝顺势靠了上去,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姐?”阎臣轻轻唤了一声,怀中之人并没有反应。

褐眸中闪过一抹惊慌,又伸手轻轻抚了抚怀中之人的脸颊,见她还是毫无知觉,呼吸顿时加重,一把把怀中之人紧紧抱住,鼻尖抵在她发顶,贪婪的吸收她身上的味道。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一听到你要离开,我,我控制不住......”

他独自喃喃自语,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一手环住她,一手捡起她刚刚掉落的筷子,着魔了似的吃着她刚刚没吃完的东西。

明明很猥琐的事情,可偏偏被他那绝美的面庞映衬得十分赏心悦目。

动作优雅的吃完面前所有食物,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拭嘴角,擦完自己的又换一张新的给怀中之人,一点一点,动作轻柔的檫拭嘴角沾染上的酱汁。

“姐,你困了,我抱你去休息。”他自顾说着,根本没人应答。

强劲的双臂只轻轻用力,就把怀中之人抱了起来。

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阎臣走得很慢,从餐厅到二楼卧房,明明只是一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快十分钟,这才走到。

与他自己的房间不一样,这是一间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温馨的房间。

白色的墙,白色的家具,四周点缀着各种颜色的鲜花,简洁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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