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族长已经死了,部落里不能没有首领。”大巫突然放下调查死因一事,看向呼延,转而说道:

“为了部落的安稳,呼延,由你来担任下任族长。”

说着,抬眼去看其他族人,大声问道:“有没有不服的如果有,请站出来挑战如果没有,那呼延就是新族长”

话音落,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但却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反对,大家默默低下头,权当默认了。

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呼延是呼伦的亲弟弟,又是族里的勇士,加上呼伦还没有孩子,这族长之位交由呼延来担任,名正言顺。

“好了,既然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儿就这样定了,呼延,以后云朵就交给你照顾了。”大巫神情严肃的叮嘱道。

“大巫”这怎么可以

他明明知道他想要的女人不是云朵

呼延有心拒绝,可当看到云朵那可怜的样子,想起哥哥以前对自己的照顾,心中便是一软,只能长叹一声,艰难的点了点头。

恰巧,刚抬头就见到了站在人前那道红影,眼神一暗,更觉伤心。

一时间悲从中来,对着呼伦的尸体再一次哭了起来。

这夜晚,注定安定不了了。

为了安葬好死去的族人们,大巫连夜为他们举行了火葬,又把新族长等位的仪式简单办了,这场悲剧这才收场。

不过,真的就此收场吗

事实上是,并没有

这一切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一整晚阎贝都睡不好,一会儿看看身旁辛巴腰间那把匕首,一会儿又想起呼延说要回山洞查看的话,心中越发难安。

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当初没能及时阻止辛巴。

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来后悔未免太过矫情,当务之急,还是好好想想是否还有是遗漏来得好。

睡不着,阎贝干脆坐了起来,不再躺着。

她动静不小,辛巴晚上一向警惕,她刚坐起,他便睁开了眼。

“阿妈。”辛巴看着坐起来的她,似懂非懂般的说:“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阎贝点头,伸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低声说:“我知道,只是这件事是我的失策,我得想想怎么收场。”

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呼伦死就死了,她并不会对他的死亡产生愧疚感,只是觉得事情不应该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

怪只怪她当时太不作为,竟然没想过毁尸灭迹。

也怪她自己没能尽快适应这个社会,还以为是以前那个刀剑满天飞的时代。

却没想过匕首制造出来的伤口在这个只有石器武器的时代,到底有多么显眼。

还有,呼延肯定有所怀疑了,前天她们和他相遇的地点太过接近狼群山洞,而山洞里还留下了她破碎的衣物。

她这身破破烂烂的红色衣裙,放在现代并不显眼,可若是放在现在这个位面,简直扎眼得很。

越想,阎贝就越觉得不妙,心跳如雷,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辛巴”阎贝突然扭头,一把抓起辛巴的手,低声催促道:“我们离开这里”

现在吗辛巴惊讶的帐篷外那黑乎乎的天色,被阎贝这紧张的情绪带动,也变得紧张起来。

阎贝重重点头,立即伸手去抓放在身旁的拐杖,迅速起身,片刻都不能再缓。

辛巴一看,自然是跟着阿妈一起行动。

但是,就在阎贝掀开帐篷门帘的那一刻,“哄”的一声,火光四起,呼延那双阴冷的鹰眸引入眼帘,惊了辛巴一大跳。

他想也没多想,立马把阎贝给拉到身后去,张开手臂将她挡在身后。

“阿灰”阿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提醒他

辛巴惊慌的寻找阿灰的身影,却没想到,原本乖乖趴在帐篷门口的阿灰不见了。

在火光的映衬下,只能看见几滴还冒着热气的暗红血迹。

“阿灰”辛巴急了,抬眼看着堵在门口的呼延等人,大声问道:“阿灰”

你们把阿灰弄到哪里去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把沾着血迹的石斧。

呼延举着石斧,幽暗的目光从阎贝身上扫过,而后慢慢转移到辛巴身上,最后停在了他腰间那个小袋子上。

“是你们杀了我哥哥,对吗”他这话是看着辛巴说的,但阎贝知道,他在问自己。

握住拐杖的手暗自紧了紧,面上却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反问道:“你怎么会这样问”

“难道不是吗”呼延立马追着质问出声。

阎贝正想摇头否认,他却抬起石斧直指她身上那身红色衣裳,冷声道:

“既然不是,那你们为什么要现在离开”

“还有这样的颜色我只在两个地方看到过,一个是你身上,还有一个是在那个山洞里”

“什么山洞什么颜色我怎么听不明白呢”阎贝挑眉疑惑问道,一副我很迷茫的样子。

说真的,要不是心里有百分百的把握,呼延差点就信了她的邪。

“辛巴,你敢把你藏在袋子里的武器拿出来给大家看吗”呼延直接给出致命一击。

事到如今,阎贝再也不抱侥幸,不动声色的伸手戳了戳辛巴的后腰,示意他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边观察形势,一边想着如何拖延时间。

呼延带来很多人,狩猎队里的人几乎全都来了,来得悄无声息。

阎贝都不敢相信,若是自己刚刚反应再慢一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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