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狱靳司眉头深锁,心中替几个下属默哀,“您要操心便操心,跟我无关。”
他才不掺合这件事,陆北和鹿楠不介意还好,若是介意,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
“怎么跟你无关?你就只知道自己幸福了,其他人死活也不管?自私鬼!”梅老夫人说话从来不客气,也知道孙子孝顺,不会生气。
“感情的事,怎么又扯到生死?”狱靳司低头,继续看文件。
梅老夫人一把拽走文件夹,语气咄咄逼人:“没有恋爱的生活如行尸走肉,跟死有什么区别?”
狱靳司蹙眉,一言不发,俊脸沉下。
“不要板脸给我看,我不是你的那帮手下,吓唬我没有用!”梅老夫人将文件夹丢开,表情威严,“赶紧的,给我个说法,要不就安幼溪,要不你给他找,总之陆北鹿楠的事你要操心。”
狱靳司俊脸变黑,冷冷道:“您若要管你管,我不管。”
说罢,他起身离开书房。
梅老夫人在背后喊:“你这臭小子!……”
狱靳司没理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太太拿了拐杖起身,边走边思考,精明的眼里发光,正在盘算着主意。
到了大厅,陆北正与陆茜站在大门口谈事,见到她,两人立刻面朝她鞠躬。
“老夫人,中午好。”
“好好好……”老太太盯着陆北,眉飞色舞,那眼神有点渗人。
“我怎么觉得老夫人的眼神很恐怖,像个媒婆似的。”到底是女人,心思敏锐,陆茜一眼瞧出不对劲,她对陆北小声嘀咕了一句。
陆北笑了笑,没当回事儿。
“鹿楠呢?……”老太太走到他们跟前,笑眯眯地问。
“回老夫人,鹿楠马上到,您找他有事?”陆北恭敬地回答。
他在说话时,老太太上下打量着他,从头到脚,犹如审视一件物品,满意地直点头。
“不错、不错,长得不错。”她自顾自地念叨,叫陆北和陆茜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老夫人?”陆北又问了一遍,“您找鹿楠有事?”
“我找你们俩有事,一会儿鹿楠来了,你们来二楼书房找我。”老太太吩咐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
“陆茜,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吧?”陆北心里打鼓,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怎么会知道。”看他紧张的表情,她扯起嘴角,忍着笑。
陆北皱眉,刚要继续说,身后响起保镖们打招呼的声音——
“鹿楠先生……”
“鹿楠先生!”
他回头,看见鹿楠走进来,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黑色西裤,戴着金边眼镜,一派优雅从容。
“老太太找我们。”陆北招招手,示意一起走。
两人一起上了楼,书房内,葛管家也在,她正在沏茶。
梅老夫人坐在沙发主位,面朝落地窗,端着茶杯细细品着。
看见他们进来,眉飞色舞,嘴角咧得大大的,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鹿楠压低声音道,眉心微蹙。
瞧老太太这表情,不像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