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照料她的医护人员,将她送入特殊病房。
而狱宁安,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直接进入了重症监护病房。
来了这里,胥翊才知道狱宁安的病情有多严重,虽然做过骨髓移植手术,但她的身体太虚弱,以至于这几年都要依靠药物。
病房中医疗设施齐全,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光是设备就高达上亿,更别说请了这样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每年的代价估计要有数十亿。
胥翊立在病房外,隔着一道玻璃望着里面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女。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一病不起,人在生死面前真的很渺小。
她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扫视病房中的一群人,狱靳司也在。
他穿着消毒服,戴着口罩。
在一众医护人员之中,他最为醒目,高大的身躯透着寒意,紧绷的肩膀,能瞧出他担忧的情绪……
一时间,胥翊突然想到了两位姐姐,如今想想,她们能够活着真好,至少她还有家人……
情绪瞬间低落,她转身离开病房。
八月的瑞士气温在三十度以下,非常舒适,不过早晚温差大。
走到户外,冷风阵阵袭来,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双手插兜,站在古堡二楼的阳台上。
从这里远眺,可以看见一轮新月下的阿尔卑斯山顶的积雪,如画卷一般,美得不似人间。
“的确是一处仙境,能让人忘却烦恼。”她感叹了一句,话刚落,听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用不着回头,她便猜到是谁。
她目不斜视,直到身旁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才淡淡瞥一眼。
狱靳司还穿着消毒服,他手里拿着口罩,双臂撑着护栏上,目视远方。
借着阳台上的壁灯,隐约可见男人眸底淡淡的血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难以想象帝国少帅这么在意家人。”她实话实说,的确他的表现让她有点意外。
她以为他生性冷漠,实际上,面对家人时,也是外冷内热。
“骄傲如你、傲慢如你,不也是为了家人不惜性命吗!?”男人侧头,薄唇微微翘起,俊脸比方才缓和许多。
“那是我父亲。”她耸耸肩,转头望着雪山,“不是你的亲妹妹,所以才觉得意外。”
狱靳司轻笑,也是转过头去,沉声道:“血脉并不重要。”
“嗯。”这句话她赞同,都说亲儿不如养儿,长伴左右的感情才是最亲的。
听到她的回应,男人看了她一眼,很难得今天她没有反驳他,真是稀奇……
两人沉默了片刻,静静欣赏远处的山脉,尽管看不全整个阿尔卑斯山,但夜晚观看别有一番风味。
静默了十多分钟,胥翊敛神,转身侧靠在护栏上。
“狱靳司,该谈正事了。”她双臂抱胸,歪着头,表情严肃。
“谈什么?”男人没有转头,依旧盯着远方。
胥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不顾我的意愿拉我上飞机,这件事先不提,我们谈一谈狱家继承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