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安心了一些,回客房休息。
然而后半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仍是担心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立即爬起来,顾不上洗漱,飞奔着跑去六楼。
主卧室的门虚掩着,狱宁安推开门探头进去看了看,没看到男人的身影,浴室里也没人。
她又去其他房间查看,都不见慕庭琛。
心中一慌,她坐电梯下楼。
一楼大厅内空荡荡的,也是无人。
狱宁安正要往外冲,突然听到汽车的关门声,过了片刻,慕舞轻悄悄地进来了。
她蹑手蹑脚,左右观望,猛然瞧见狱宁安,明显惊了一下。
“狱宁安,你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快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表哥呢?”
“不知道。”她摇头,小脸阴沉着,质问道,“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半夜,你们给君医生下了什么药?”
慕舞拧眉,难得温柔的狱家大小姐生气,还挺有气势。
“我没下药,所以不知道是什么药。”她说的是实话,昨晚莱妮达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离开时一句话不说。
慕舞没多问,将她送回家后自己去酒店住了一晚。
“莱妮达一个人下的药?”狱宁安小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她怎么可以用如此、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她想骂几句,可在她有限的骂人词汇中,只想到了这个字眼。
“放心,那药对身体无害。”慕舞倒是一点不担心,“对了,表哥昨晚自己吃药了?还是忍了一晚上?”
“不知道下的什么药,怎么吃药?”解药也得对症下药。
“这么说……”慕舞眯起眼,快步往前走玩,“我去瞧瞧。”
“他不在房间。”
“不在?”慕舞皱眉,正疑惑着,扫见大门口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白色短袖与运动裤,脖颈上搭着一条毛巾,满身是汗,刚刚跑完步回来。
“表哥,你去跑步了?”慕舞打量着他,除了双眸布满血丝之外,倒看不出什么,如平常一样神清气爽。
男人冷目一扫,一把揪住她后背的衣领,拽到自己跟前:“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打你?”
一张口,暗哑的嗓音令两个女人皆是一惊,慕舞知道他真生气了,赶紧低头认错。
“表哥,我也是希望你找个女人生孩子,莱妮达又美又聪明,我觉得她挺不错的,所以……”
“所以,就在酒里下药?!”男人眯起眼,充血的眸子看起来非常吓人,如鬼魅一般。
“跟我无关,不是我!”慕舞撇清关系,干笑两声,“表哥,虽然我们做的不对,好在你没事,仍然清清白白的……”
“哼。”男人重重一哼。
“哇塞,表哥你太厉害了,这都能忍得住,佩服!”她竖起大拇指,表情夸张。
慕庭琛无奈,用力在她头顶一拍,警告道:“若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拨皮抽筋!”
他丢开她,大步走上楼梯。
慕舞跟上去,不怕死地继续问,“表哥,你没吃解药都能熬过来,你是不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