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了呀……”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鲁尔诺不由得会心一笑。
手上拿着一个瓷杯,查理曼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烧到我们这边来。”
坐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太阳之后,查理曼抿了一口茶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好奇问道:“诶,对了,最近不是有个贵族仗着有精灵的保护,想要再抢些东西吗?结果怎么样了?”
秋日下午的暖阳将光辉洒向大地,由于临近冬天的缘故,即便是下午也有了几分冷意。
“结果呀……”说起这个,鲁尔诺便笑得更加灿烂了些,“他和精灵演了一场戏,又把一家贵族给搞倒了,你是不知道,那时候虽然许多人都在指责他,可在那家贵族被击溃的时候,谁没有伸手?实际上,那时候那家贵族差不多都要和他宣战了,可却硬生生被其他人联手按了回去!”
听到这里,查理曼为之一怔,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们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如今这些已经完全沉醉于酒色财气、穷奢极侈之中的贵族,尽管这些家伙之所以会如此堕落,其中也有时代局限性的缘故,但其本身的作为就已经表明他们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鲁尔诺和查理曼在谈论起贵族这个阶级时,语气极为轻蔑。
这不是个人的堕落,而是一个阶级整体的堕落——哪怕查理曼自己的后人就是一支贵族,可身为一位传奇法师,他一直不是很看得起自己那些不学无术的子孙。
在他的子孙当中,和他一样走上了寻求真理的道路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大多都碌碌无为,虽然他不会因此感到羞耻,但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多么大的期望。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当初也不会选择将自己的子孙后人也一起坑进去。
躺在摇椅上,鲁尔诺面朝暖阳,就像是这个时代颐养天年的老年贵族一样,但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如果他没有为这个帝国付出那么多,他现在也不会接受并拥有这么多。
摇着摇着,鲁尔诺就眯起了眼睛,向自己那个认识了几百年的老朋友轻声诉说:“查理曼,你可真是个狠心的人呀,竟然连自己的子孙后人也算计了进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查理曼优雅地捧起茶杯,小抿一口,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淡然回答,“再说了,我也从没有否认过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反正有我的庇护,他们也不可能会出什么事,顶多让他们受到一次巨大的打击。如果他们能够因此认识到身份、血统这些东西的局限性,那是最好不过的,即便认识不到也没关系,就当是你卖我一个面子,让我保下他们就好了!作为交换,我会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等候一个接班人的出现。”
“你不会等太久的……”一抹微笑出现在了鲁尔诺的脸上,“虽然我曾经看错了人,错误的认为叶戈尔才是我的接班人,可是在他背叛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优秀的学生多得是!”
闻言,查理曼笑了笑,放下茶杯,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好了,我也该走了!如果再不去的话,艾尔巴就该催我了……”
“不过嘛,人造卫星也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
“你们……想要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想要和我们结盟?”
格鲁什瞪大了双眼,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贵族的使者,确切的说是进步女神信徒的使者。
这个使者带来了一封信,心中每一处地方都在表明写信人无时无刻不想要与周边领地贵族开战的狂躁情绪。
据他所知,这个王国只有一个进步女神的教堂,而且设立的地点远离王都和一些较大的城镇。
实际上,他一直以为库尔特王国内的进步教会已经解散了,毕竟这个王国从根子上就已经完全腐烂,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国度。
所以他才选择了抛弃圣职者的身份和传奇的力量,通过加入反抗军,推翻这个国家贵族的统治来对付那些早该下地狱的贵族。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正思考着要不要请求红龙氏族帮他代为管理一下这两个子爵领的时候,一个贵族的信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将这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是的,格鲁什阁下!”信使腰杆挺直,说起这个,眼中便是熠熠生辉,也是因此,那个贵族才会派他来送信。
信使微微扬起了下巴,脸上写满了骄傲,“子爵大人早就想要与您结盟,只不过之前一直在踌躇不定,甚至考虑过要退出进步教会,但他最终还是坚定了意志,选择成为一个光荣的时代推动者!”
格鲁什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沉默了下去。
在这个腐朽的王国内居然还有一个正直的贵族?
如果是在之前,他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但是现在的话,他认为自己可能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我希望您能够在这里暂住几天。”格鲁什轻轻吸了口气,严肃地看着信使,“我需要一些考虑的时间。”
“当然,格鲁什阁下。”信使微微一笑,向圣武士微微弯腰,行礼,“子爵大人在派我前来之前,就已经说明了情况,我愿意在这里等待您的消息。无论您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我都会继续尊敬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