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压顶!
我简直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即便是刚才石破军他们跑去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都希望是他们在跟我开的一个过分玩笑,即便我知道那边不可能也不敢那么做。
我眼神怔怔的望着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智者,伸出右手,却滞于空中时,才发现自己距离他还有五六米远。
鸢飞眼睛通红泪流满面的从地上站起身,想朝我说些什么,我却朝他轻轻的摆了摆手,举步维艰的朝连成子走了过去。
直到我走到跟前,他那一众弟子中除了已经起身的鸢飞外都没有站起来。
我喉咙僵硬的朝鸢飞询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曾经从死人窝的撒旦训练营里踩着万人的尸体爬出来的鸢飞泣不成声的望着我哽咽的道:“昨天早上老师回来后就说累了想休息,让我们晚上都不要打扰他,今天早上我过来给他送早餐的时候敲了半天门没见开,我就感觉到可能出事儿了,撬开门后就瞧见老师躺在床上没了气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再询问鸢飞也没有说什么,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盖在连成子脸上的被子,望着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连成子,我仔细的观察着所有我能够设想的可能性,最终将被子缓缓盖上,扭过头艰难的朝鸢飞道:“看起来像是睡过去的,鸢飞,你是连先生的衣钵传人,又是首席弟子,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大家都不要枉加猜测。”说完,我朝站在门口的林不凡道:“准备一下连先生的后事,顺便告知天门控制范围内的所有机关单位,所有行政单位,所有军事单位,所有院校,所有政府大楼,所有外事交使馆降半旗,任何人有怨言,让他们直接过来找我!”
林不凡被我这番话吓的半死,估计他从认识我到现在,从未见过我会如此失态过,哪里还敢久留,应了声后,转身就去处理。
鸢飞等人闻言,顿时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我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而且看起来就像是猝死或者寿终正寝一样的安详,可要知道的是连成子虽然并不偕武,可身子骨一直都很好,而且他才刚刚达到知天命的年纪,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死吗?
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当即朝门外的石破军喊了一声道:“破军,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我直接撕开空间,石破军楞了一下,也没多想快步走了过来跟在我身后跨了进来。
几秒钟后,我俩出现在了阴阳街上。
石破军惊诧的望着我道:“你该不会怀疑这事儿是纳兰尊干的吧?他不至于这么做。”
我朝他轻轻摇了下头道:“他肯定不至于这么做,而且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让你跟我一起过来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冥王府,如果真的是自然死亡,那么必然是经过规规矩矩流程,有阴差过去勾了魂的,可我想应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阴差乃至活阴差敢在恒河大厦做这样的事情吧?所以我想让纳兰尊那边给我查一查。”
石破军恍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也怀疑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朝他道:“先去半步多吧。”
随后我俩便并肩来到半步多客栈外,从门口的中年人那里拿到房卡后,来到了冥王府前。
在冥王府前遇到了正在值守的白无常谢必安,谢必安见到我后恭敬的朝我笑着道:“哟,这什么风啊,居然将您两位给吹来了。”
因为连成子的死,我根本没有闲心跟他这里客套,当即朝他道:“出了点事情,我过来是要见你家阴帝的,是你帮我通禀,还是我们自己进去找他?”
谢必安自然是不清楚我们现在与阴间之间的关系,犹豫了下,朝我赔笑着道:“您二位也别为难我,还是先等我进去通禀吧,如果直接放您二位进去了,到时候阴主开罪的可是我。”
我有些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道:“赶紧的,我这边确实有点急事。”
虽然对于我的语气有些不悦,可此时的王寿臣与石破军可不是彼时的王寿臣与石破军了,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冥帅能够开罪的起的,当即赔着笑后小跑着进了冥王府,没多一会儿,便瞧见他快步朝我俩走来随后做个请的手势。
我跟石破军俩也没耽误,顺着两排守卫的冥将中间快步的来到了冥王殿前,冥王殿的门是开着的,纳兰尊正端坐在冥王殿之上,待我俩走近时,起身微笑着道:“寿臣、破军,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一同到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我朝他拱了拱手道:“不瞒阴主,就在刚才连成子死了。”
连成子?
纳兰尊眉头一挑,惊诧了声道:“你说什么?连成子?死了?”
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早上才发现的,具体的死亡时间暂时还不能准确推测,关键是我刚才查看了他的遗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见伤,而且遗容也很安详。”
纳兰尊瞳孔微缩,继而沉声道:“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我可没这么下作,况且这个时候对他下手于我于阴间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朝他摆了摆手道:“我这次并不是过来质问你的,就是想让你帮忙查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