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历来已久,扬名于红顶商人,绝世于黄山之上的那颗不老奇松。
徽州的午后下面蒙蒙细雨,古色古香的青砖古街透着宁静与祥和,细雨打湿了脚下的青砖,走在上面颇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走到青砖小街的尽头,转角可见白色的石拱桥上矗立着一位一身白衣手指青色油纸伞的女子。
这一次,她褪去了脸上厚实的脂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又变回了卡伊娜。
她于我的记忆始于两千多年前或许淡了,或许永远烙印在了心里。
而我于她的记忆不过几年光景,此前对于昌姐的一切愧疚都在得知了她就是被我曾经欺骗过的卡伊娜之后烟消云散。
所以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穿越回到两千多年前造就出了倾国一世的离姬,而经过两千多年的淬炼的离姬终究是成为了心狠手辣的昌姐,然而昌姐又一次次的将平凡如小法医的我拉扯进了这个纷争不断的世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似乎已经不能说明我们之间的故事与恩怨了。
如今的她不再是单纯如当年的卡伊娜,而现今的我同样也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法医了。
我缓缓走上石桥,任凭雨水淋在我的身上,头发上。
而她则目视着我,直到我走到近前,才轻声开口道:“两千多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我不怨你,真的。”
我轻叹了口气,苦涩的道:“一直都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你知道的,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抬起伞梢眼神怔怔的望着我,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你有喜欢过我吗?”见我无动于衷,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哪怕一点点?”
我缓缓地下头,回忆当初护送卡伊娜由楼兰前往秦国的路途中的一点一滴,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最终和眼前笑容凄然的女人融合在一体。
扪心自问,我对当初的卡伊娜确实动心过的,这是始于一个男人天生的占有欲,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了其她女孩不曾有过的特质。那种始于心发乎情的一往情深曾经一度深深的感染了我,我心并非如磐石般巍峨不动,我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喜欢过她。
然而彼此的伤害实为因果循环,爱恨也不过是业障之余的后遗症。
良久,我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
我的回答似乎触动了她,她眼神决绝的望着我,凄笑了声,扭过头,手中的青色油纸伞随风落入了桥下的青河之中与河水混为一体,随波渐去。
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可手却在半空中停止了。
那一刻我的心抽了一下,滥情如我,博爱如我,却没有任何勇气敢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吐露真心,情债如柴,我如樵夫,负重前行,酸苦方自知。
我深吸了口气,收回了停滞在半空中的右手,负在身后,惆怅的道:“如果你想报仇,我现在任凭你处置,生死之间绝不还手。”
她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任凭细雨打湿了脸,不知道是雨还是泪睡着眼角缓缓滑落,她自嘲的摇了摇头,转身朝桥的另一边走去,背对着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等了你两千多年。”
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我呆立在了当场,终究没有追上去。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位置,位置是在新疆阿克苏地区的一片荒芜区域。
我轻叹了口气,将位置保存下来后,直接撕开了空间选择离开。
再次出现时却是在新疆的乌市,初春的新疆温度还是很低的,即便是省会路上的行人也是不多,地上结着厚厚的冰。
我匆匆的拦了辆装了防滑链的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维族人非常热情的询问我是否是来这边旅游的,我告诉他是的,我想要去阿克苏,司机师傅却朝我连连摆手的告诉我那边去不得,由于此前的一场大雪,导致乌市前往那里的道路都被堵塞了,所以现在没有任何车辆开往那里。
我顿时有些无语,没想到这都年初了这地方还会来这么一场大雪,真不知道是我走背字儿还是老天故意刁难我。
无奈那地方我并没去过,所以也没办法通过空间穿梭前往,只好让司机送我就近找个地方先住下,等那边路通了再走。
司机将我送到一所颇具本地特色的大酒店门前下的车,我朝酒店的门脸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进去,虽然这里地处边疆,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在这里住酒店也是需要身份证的,别说我没来,就算带了也不好拿出来用。
索性就顺着旁边的人行道往前溜达,路边买了两串羊肉串一路走一路吃的来到了不远处的巷子里,望着里面的霓虹灯,我原本是有些抵触的,可转而一想似乎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也就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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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里的红灯区也是经营着住宿的,而且还不用身份证,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些许便利。
付了钱后,笑眯眯的老板娘就将我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前,临走前还给我一张名片,告诉我如果需要服务给她打电话就好,什么年龄的都有。
我拿着名片撇了撇嘴,进门后就将名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拉开窗帘时,发现外面居然又开始下雪了。
还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在小旅馆一住就是两天,然而乌市的雪却接连下了两天不见停,而就在第二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