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越来越暴力了,那可是流氓头子,她敢朝村里的流氓头子扔啤酒。
这是不要命了吗?
方水仙吓得尖叫起来,张玉龙铁青着脸头一闪,啤酒瓶砰的掉在了地上。
方小鱼又拎起一个啤酒瓶砸过去,啤酒瓶直冲脑门而来,张玉龙用手一挡,酒瓶砸到手上,出血了,“死丫头,你真当老子吃素的。”
张玉龙狰狞着脸,凶神恶煞一般,拎起椅子就往方小鱼身上砸。
陈秀英下意识挡在女儿身边,方小鱼纹丝未动,拉了她妈一把,冷冷凝视着张玉龙,对正拎了锅准备砸人的方永华道,“哥,这椅子要是砸过来,你立马电话给他老婆,说我大姑和人在这里一起喝酒呢。”
椅子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椅角都裂了,可见张玉龙的力道有多大了。
“好,方小鱼,算你狠。”张玉龙瞪着眼睛,阴沉着脸,杀了方小鱼的心都有了。
上次出了方水仙的事,家里的黄脸婆打包行李回了娘家,他求爷爷告姥姥好不容易把人接回家,若是这次再发现他和方水仙搞在一起。
家里那个黄脸婆不知道又要怎么闹,就是丈人和丈母娘都不会放过他,老婆黄杏花家和张家旗鼓相当,张铁军看中的亲事,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搞破坏,闹离婚的。
张玉龙却被方小鱼抓住了命脉,什么事都不能做,狠狠瞪着方小鱼,差点爆筋,面目狰狞极了。
“还不走。”方小鱼瞪向方国栋,方永华一扔锅底,拉着呆住的方国栋就往外走。
临走前,方小鱼不忘怼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方水仙,“大姑,你可真是好,胳膊轴往外拐,害人都害到自家人头上了。”
方水仙额头冷汗直冒,对上方小鱼冷如寒谭的目光,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刚刚那一幕实在太可怕,张玉龙这个的狠角色都只能憋着气,更不消说方水仙了,早吓傻了。
等人出去后,张玉龙一拳头砸在桌上,冲方水仙发火,“瞧瞧你,干出来的事,这样的小事也办不好。”
明明快事成了,这方小鱼一出事,就事全翻盘了,要想有下次就不会那么容易,张玉龙也看出来,方国栋那个怂包,怕女儿怕的要命。
方水仙嘟嘴,委屈地道,“玉龙哥,这事怎么能怪我,我怎么知道死丫头管二哥管的那么紧,这样也跟出来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玉龙对着桌椅又是一阵猛踢,方水仙屏住呼吸,站在边上一动不敢动,任凭张玉龙发泄心中的怒火。
对她和欧阳云峰的事,张玉龙一直很介怀,碍于男人的面子,张玉龙没说,在她苦苦哀求之下,像是原谅了她,可到底对她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至少以前的张玉龙是不会冲着她发火的。
方水仙小心翼翼地靠近张玉龙,假意紧张地盯着他的手臂,心疼,“玉龙哥,这手都流血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擦一下。”说着,也不等张玉龙回话,就冲出了包厢。
回到家,方小鱼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地床上坐着,把主场交给了她妈陈秀英,这一次兄妹两个都没有避开。
方国栋低着头,诚惶诚恐,陈秀英冷着脸,也没开口,本来就冷的夜里,方国栋越发感觉冷了。
“秀英,你听我说,这事本来我不想同意的。玉龙说有他提供资金,我只要出劳力就行了,你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所以我就心动了。”
陈秀英那个气啊,一拳拳捶在方国栋身上,“方国栋,我说你,有没有带脑子啊,你说这么好的事,人家为什么非找你,这摆明着抗你,你不懂。你怎么和我说的,以后坚决不会再去赌了,人家二三句话下去,你就心花怒放的,你还敢去开赌场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子,还是等不及去局里吃牢饭呢。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方国栋还有理了,“你懂什么啊,玉龙下周就能竞选上村长了,如果是他开赌场,有欧阳家和张家罩着,怎么可能会出事。我这不也是这么想着,再想着要多赚点钱搬出去吗?再说水仙和玉龙那层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水仙总不能害我这个亲哥哥吧。”
陈秀英瞠目结舌,心一寸寸地钝痛,“方国栋,水仙的事你不觉得丢人,怎么着?你觉得这事你还挺光荣的。你有做哥哥的样子,自己妹妹被人欺负了,还上赶着去舔脸。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陈秀英的脸色越来越白,看着方国栋的眼神痛心又失望。
方国栋被看的恼羞成怒,“当着孩子的面,你说什么呢。”
陈秀英深吸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方国栋,硬生生地逼着自己不要再哭出声来,“是啊,以前我一直觉得,是一家人,水仙自然不可能害你。可现在事实不明摆着的吗?是水仙叫的你,他们给你设了个局,这是要害死我们一家人哪,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吗?你还要继续赌下去吗?这个家你是真的不想要了吗?”
陈秀英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的重话,还如此冷漠无情。
面对陈秀英平静的面容,方国栋慌了,讨挠,“说什么呢,秀英,我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家。不要这个家,我能跟着你们一块回来。既然你不喜欢和张玉龙来往,那以后我不去见他就是了。”
“你拿什么保证?方国栋,这样的话我已经听的腻了。”陈秀英不依不挠起来。
方国栋看了眼两孩子,又看了眼冷着脸的陈秀英,竖起手指,“当着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