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比起刚才越发热闹,因为投票信息在各电视转播中出现,其中一个较为官方的数据证明,艾伯特的支持率依旧保持领先。离十点的最后结果公布已经不远了,除非剩下的选票都是别人的,否则结果就如此。
她去拿了一杯香槟,一个转身,就看到艾伯特坐在窗口这里看着她。作为刚刚丧偶的男人,一个人孤僻地坐在窗口这里静静,无可厚非,大家也很识趣地步去打扰他的清静,也明白他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暂时的安静,并不代表他已经悲伤得失去了判断和工作能力。
从艾伯特的眼神来看,应该是意思她过去,到后面勾了勾手指,更是肯定了。
她转身又拿了一杯香槟后走了过去:“给。”
“谢谢!”艾伯特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口。两人就呆在窗前,那里有着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安静。
过了许久,艾伯特习惯性地牵起嘴角,可现在看上去更象是苦笑:“我就那么没用,让你不能相信我能解决一切?”
“不。”她摇了摇头:“你很能干,是我见到的男人中属于能干的一类。我的队友能干吗?但他们终究和你一样,都是凡人。”
艾伯特带着几分鄙夷:“难道真有神灵?既然拒绝,就不要用这种虚无的理由来搪塞。”
人总会有怀疑的时候,记忆和想法会让原来的认定变得模糊。也许艾伯特是激将法而已,她没有接话,转过头看着其他地方、默默地喝酒。
“你这个杀人凶手,凶手!”突然门口有人哗然。大家纷纷往外张望。
巴伦赶紧地跑了出去,过了会儿,声音好似渐渐远了,直到消失。他又回来了:“没事,没事了。是失去女儿的父亲一时太过悲痛。胡言乱语的。”
原来如此,大家都松了口气,其实这样的事也是人之常情,重压之下女儿疯了,她死了后她爹也暂时性失去理智,这也算是遗传吧。
一切照常进行着。这不光只是聚会,很多工作人员还要不停地用笔记本回复着各处发来的消息,解答相关网站上的留言。
巴伦走了过来,也不避讳她,轻声道:“尸检报告出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老头知道了。”
这可是惊人的消息,孩子果然不是艾伯特的。。。她看着艾伯特,好似明白了一切。
艾伯特是为了她,处理了。如果在发誓后杀,那么就是破了誓言,索性就下手吧。虽然以后离婚也是一条路,可这个国家高昂的离婚赡养费是惊人的。离婚还不如死了,并且没人敢去相信。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艾伯特居然还能多余的精力去搞谋杀。
用丝袜吊死。。。一定用了专业的人,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吊死和勒死很好区分的,但只有鲁道夫这样的,才能做到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
老头自然指的是艾伯特的丈人,如果他知道了,那么离外面记者全都知道的时间肯定不远了,指不准老头没有说。也从各种消息来源得知了。
“尸检报告出来得那么早?”艾伯特淡淡地问,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巴伦回答:“各方面都很关心这件事。加快了。”
“噢,现在他在什么地方?”艾伯特又问。
“已经送到客房去劝了。”巴伦也感到了头疼:“脾气挺大。”
“那当然大的。毕竟死了独生女儿,就那么一个宝贝。”艾伯特还是带着几分悲天悯人、念记点情谊的:“他想出来就出来吧,只要不进这个会场就行。”
“那外面的记者。。。”巴伦不知道艾伯特想干什么了。
“那些记者也需要一些新闻,混口饭不容易。”艾伯特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交给了巴伦:“麻烦帮我放一下。”
巴伦不解地看着艾伯特老半天,随后猛然一笑,摇了摇头后离开了。
就是要让外面那些记者听气愤中的老人抱怨唠叨,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亏艾伯特想得出来,如果是别人,避之不及。
程千寻又去拿了杯橙汁递给了艾伯特。
“谢谢,怕我喝醉?”艾伯特接过了橙汁。
“香饼你喝一瓶都没问题。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一身的酒气,让人家认为丧妻之痛影响工作。”她旁边找了张椅子,搬来坐在了艾伯特的对面。
也许别人看不透,她心中有着一本账。目前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改变不了选民的投票结果了。而且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让记者胡乱猜疑的往死里写。索性就让他们写吧,将丈人所有的“疯话”都写下来,弄得越乱却反而越有利。
巴伦走了进来,轻声道:“在外面象先开了一场小型发布会。”果然这个老人一处房间,就直奔媒体,开始痛诉对艾伯特的怀疑。
艾伯特想了想后道:“让他去吧,说累了就会走,酒店保安也不会让他在这里过夜的。想办法让他到放饮料的地方,通知酒店在桌上再多供应酒类,他说得渴了也可以喝点什么润润喉咙。”多供应酒类,也是为了招待好记者,这次竞选成功,让记者一起庆祝也是常理。
告状者如果喝得酩酊大醉,乱发酒疯,那也是很好的新闻题材,巴伦这点明白,嘴角微微牵起:“好的,我立即就去。”
心中明白一切,她轻声地提醒:“得饶人处且饶人。”
从得知妻子死讯从没表示出过激表情的艾伯特此时却猛地一笑,笑中更多的是嘲笑。是的,这个时候说这话,也太搞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