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动,惹恼了一个党卫军的骷髅队少校,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不要说斯内德目前在天界,还算是她的未婚夫身份,就算是一个喝醉酒、无论是哪个国籍的军官吻她,想活命的话都不应该反抗。。。找机会、适时再捅刀子。
斯内德刚开始的吻,带着几分犹豫,那种轻柔的假象,酷似往昔,让她为之心轻轻颤抖起来。可接下来,完全可以用德国战车坦克金属带碾压来形容不为过。原本扶着脖子的手,托捏在后颈和脑勺处,以方便他肆无忌惮的狠狠吻着,仿佛将刚才所有的郁闷加上酒精的催化,一股脑的全部倾注于吻上。
该死的床又正好在窗台旁边,根本没办法反抗地被紧搂着、两步挪到床边,顺势被压倒。
而床上还放着黝黑的党卫军军服,斯内德刚才进来时,一定是军帽搁在衣帽架上后,脱去军装扔在床上,带着羞恼地去倒酒猛喝。
这军装自然没功夫挪开,她就被斯内德压在了带着特殊骷髅标志的黑色军服上。
上一层她是有嘴也不能言,而现在是能说话,却被吻堵住,也同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也别指望能摆脱,早就领教过这些男人的力量,如果压着的话,别说挣脱,光他们的体重就让身体动都动不了。
滚烫、炙热、带着浓重酒气、沉重异常的吻,让嘴唇疼痛难忍。而哪怕杀人都彬彬有礼,克制着行为的斯内德,手粗暴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衬衫前襟,探了进去用力地在胸口并不多的肉上揉捏着。
头一下就大了,耳朵都“嗡”得响起来,浑身的血液都要逆流。此时的斯内德,每一个动作都极具侵略性,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她又能怎么样?正当听天由命时,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斯内德却放开了她。
他猛地一个翻身,坐在床沿边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在如此疯狂吻后、缺少空气的是他。静谧的房间里全是浓重的呼吸声。。。
那些制服控,特别是纳粹军装控的,根本无法体会此时的心情。这就是现实和虚幻的区别,刺激,肯定刺激,是刺激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不是爽得要死,而是让人怕得要死。。。此时程千寻心脏猛烈跳动着,躺在床上根本动的力气都没有,或者根本就吓得不敢动。耳膜随着每次血液剧烈流动形成的震动,都能感觉出心跳得有多快。就怕斯内德一个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把她给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斯内德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冷酷而简短:“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不是眼泪几乎流干、所剩无几,在以前足以眼泪夺眶而出。。。并没有杀她,却没有让她感觉如释重负。程千寻鼻翼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中的痛,坐了起来。下了床后,往门口走去。开门后再回头看了眼斯内德,他依旧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床上被弄皱的党卫军制服,证明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轻轻地开了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走了出去,又悄悄地关上了门。
走廊上的灯依旧亮着,大约是哪里开了窗,形成的通风让吊灯微微晃着。配合上此时的心情、感觉阴森又沉重。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等到看清楚时,发现雷格尔正站在她房间门口旁,那里正好是昏暗处,而雷格尔身材很高、军服又跟整个环境几乎融在一起,看上去就象根柱子。
他正好看到她衣衫不整地从斯内德房间里出来。
雷格尔表情凝重,伸手打开了她的房门说了声“进去”,就先迈开大步,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