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亮了,她将鲁道夫的身体翻了过去,飞快地将破碎的陶罐,大片的扔到旁边去。还将他的披风盖好他的身体,清晨的温度还是很低,晕过去后更容易着凉。
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就听到身后鲁道夫迷糊中轻声喊了一声:“程!”
心猛地一荡,她停步扶门回头,鲁道夫躺在干草上,头侧着,眼睛微迷,应该还是晕着。
至少有人说出了她的名字,程千寻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此时阳光终于露出,她又一次的变身为雪狐。
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她拖着大尾巴往城堡那里跑去。
雷格尔果然帮她留着门,前爪一推就门开了,她走进去后,努力地用身体将门关上。跳到了雷格尔的床上,盘在床尾。
刚躺下,雷格尔就笑着将她抱了起来,从一进门他就惊醒了,笑呵呵地看着她用力将门给顶上:“看看你的小爪子,好脏,又去哪里了?”
和职业杀手浪漫约会去了,被扇了个大耳光,还差点被强了。不能说话,说了也不会相信。
她扭过头,用脸在雷格尔结实的胸口搓了两下,呜呜发出两声。感觉被打的脸居然不疼了,难道变身后,所有的伤都能复原吗?
胸口被毛弄得痒痒的,雷格尔也不管她身上有多脏,索性就抱着睡了,还怕她热,让她的四个爪子以及肚子露在毛毯外面。
在雷格尔怀中,很安全,哪怕捂得有点热也不管了,她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睡到中午,雷格尔抱着雪狐去用午餐。他坐在来后,将雪狐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戈登看着雪狐:“它好象很累。”雪狐依旧趴着,闭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不知道。反正到了晚上就不见影。”雷格尔溺爱地摸着柔顺蓬松的毛,并把上面沾着的干草去掉。
“狐狸发情也不是这个季节。”戈登疑惑地看着:“难道去偷鸡吃了?”
你才发情!程千寻眼睛眯开一条缝,鄙视了一下。
“院子里的鸡都没有少。今天早上回来后还帮着关门。我还见过它还帮我盖毯子,怕我着凉。这个聪明的小家伙。”雷格尔去拿切好的面包,撕了半块放在了雪狐专用的盘子里,然后各种吃的都往盘子里装。弄了满满一盘后,将雪狐放在了桌上:“宝贝,吃吧。”
程千寻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就蹲着吃了起来。
雷格尔的手下跑进来汇报了,当然是一无所获,但也弄来了消息,在一间木屋里发现了鲁道夫。看样子是在偷懒睡觉,可在三步远的地方。有陶罐碎片。而且有人看到他在木屋前不远的地方埋伏了一个晚上,介于哑女人喜欢用陶罐砸人,有可能也中招了。
听着雷格尔的骑士绘声绘色形容,斯内德先笑了起来:“他现在人醒了吗?”
“斯内德伯爵大人,还没醒呢。”
斯内德左右看了看。随后笑着道:“把他弄醒,叫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鲁道夫过来了。他的衣服前襟湿了一片,应该是用水喷醒的吧。
程千寻有一口没一口的懒洋洋吃着,眼皮子都要耷拉下来了。
斯内德问:“昨晚你见到那个女人了吗?”
鲁道夫回答:“不是昨夜,而是今天清晨破晓前。”
这下三个老爷都精神起来,斯内德又问:“那人呢?”
鲁道夫回答:“被她逃了。”
“这挺稀罕。居然有人从你手里逃走的。”斯内德带着几分戏谑:“是不是又是陶罐?”
“是的!但不是被她砸的,而是从墙上掉下来,正好砸晕的。”鲁道夫毫不避讳地回答,反正这里两个贵族老爷都被砸晕过,他被砸晕一次也不丢脸。
斯内德奇怪了:“怎么会从墙上掉下来?”
鲁道夫缓慢而平静地回答:“可能我采用的姿势太粗鲁了!”
注意,是“采用的姿势”而不是“动作”!嘴里正“吧唧”着鱼的程千寻。瞪大了眯着的眼睛,一个不自觉的吞咽差点没卡到喉咙。而其他三个贵族老爷,当然也都瞪大了眼,一时间一片寂静无声。
“你,你把她。。。”戈登失声道。
“找到了反正也是我的。”鲁道夫的话。真的假的串杂在一起,原本就是说谎不打草稿的,此时的话自然让人信服:“她的皮肤很细,腿上很滑毛都摸不出,身上的味道很香,挣扎起来真野,够味,我喜欢。要知道,就不顶着墙。。。还把她吓跑了,这该死的罐子。”
“我的一世清誉呀!”程千寻前肢抱着脑袋。
想想是顶在墙上嗨咻,而且把墙上挂着的罐子都顶了下来,那是多么疯狂和激荡呀。
“你真把她给。。。”戈登尖叫了起来,当这样有失体统,也就无声而来。和雷格尔一起泄了气,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暗沉。果然鲁道夫担心的事是有道理的,女人没赎身和结婚前,随时可以变主意,他们是贵族,他们怕谁。
鲁道夫淡淡地道:“我还知道了她的名字。”
“噢,叫什么?”斯内德好奇地问。
程千寻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只要鲁道夫说出她的名字,一个人就能过关了。
鲁道夫平静的缓缓道:“她在我手心里写上了,可罐子一砸,我忘了。”
尼玛,尼玛,尼玛!!!程千寻气得是在桌面上翻来覆去,对着天哀怨着,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什么都没忘记,还编写了一箩筐,偏偏忘了她叫什么。
“我会记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