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们三人还有林校尉的口供来看,自从冯将军申时末回到房间,在见过林校尉,也就是戌时以后,冯将军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屋子,也没有人进去过,对吧?”“
是的。”三
名士兵对视一眼,皆是小声回道。“
可是冯将军却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西山的野林子里,头颅不翼而飞,尸身也被野狗咬烂了,那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司
马未央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是想看出点什么。“
你们每个人都说在自己看守期间冯将军没有出去过,那冯将军到底是怎么离开屋子的,又是怎么死在山里的呢?你们真的什么都说了吗?”面
对司马未央的质问,四人皆是无言以对,突然,名叫罗征的士兵喉结一动,似乎是有话要说。
“罗征!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司马未央口气陡然加重。罗
征吓了一跳,两鬓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大……大人,小人的确想起一件事,不过不可能啊。”
罗征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原来罗征昨晚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一直没有离开过岗位一步,就在大概子时左右,冯意才吹灭灯没多久。
罗征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因为距离不是很远,他回头看了一眼冯意那安静的屋子,便抄起火把走过去看了看。
等他刚要靠近的时候,地上那东西却动了,速度非常快,就好像一只很大的老鼠,不断朝着墙根跑去。罗
征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以为又是山里的畜生跑了进来,于是便追了过去。
可是那畜生却直接跳上了墙,沿着墙壁犹如壁虎一样的爬了上去,眨眼间便翻了过去。
见那畜生翻过院墙逃到外面,罗征便跺了跺脚,暗骂畜生狡猾,又被其逃了,这才再次回到岗位上。
“大人,我这前后也不过才离开十个呼吸左右,而且小人根本就没出院子一步,只是在院子角落,如果冯将军真的走出来,肯定要经过院子啊,我不可能看不见的啊!”“
如果是别人进去将大人掳走了,那也不可能啊,凭借大人的武功,就算凶手再怎么武艺高强,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一声不响的把冯将军制服并且带走啊!”
“所以小人才没有说出这件事,因为小人觉得……觉得……”看着司马未央的眼睛,罗征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觉得没有太大关系,无关紧要,所以才没有说,对吧?”面
对司马未央的质问,罗征的确有些无言以对。没
错,要在十个呼吸内制服冯意,并且一声不响的将其带走,这一点的确有些不太可能,就算是宇文子晋,恐怕也办不到。
因为冯意不同于张焕,他比张焕更加小心谨慎,更加难以对付。
但是平东军有军规,不管这件事对于查案有没有帮助,至少在守卫期间擅离职守这项罪名,罗征是肯定逃不了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罗征,司马未央挥挥手,直接对林显吩咐道:“林校尉,带我去冯将军的住处看一看。”“
大人请!”
狠狠的刮了一眼罗征,林显引着司马未央两人走出屋门。
林显虽然平时为人和善,但是对于军中规矩甚是看重,尤其是对手下人,这一次罗征犯了军规,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完了,完了,军棍肯定是跑不了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反正也无关紧要。”望
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罗征深深的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被司马未央的气势一吓,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走
在路上,司马未央通过几人的证词,不断在脑海中描绘着当晚可能发生的情况。
“宇文大哥,趁着冯意熟睡的时候,在十息之间将其制服带走,并且不发出一丝声音,有没有可能做到?”
沉吟少许,他扭头对稍稍落后一步的宇文子晋问道。快
走两步与司马未央并肩齐头,宇文子晋眉头微蹙,旋即干脆利落的回道:“几乎不可能!”对
于制服冯意的要求,宇文子晋有自信能够做到,甚至是在十息之间。
但是要在十息之间,并且不能发出一点声响的闯入冯意房间,然后将其打昏或者杀掉,再将其带走不让守卫发现,这就有点太难了。即
使是宇文子晋,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试
问连宇文子晋这样身手的人都做不到,这平东军中还有谁可以做到?
“如果冯意肯不还手,乖乖就范,并且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样一来我到是可以一试,只是……”看
着摇头苦笑的宇文子晋,司马未央接道:“只是冯意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如此任人摆布呢?对呀,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可是冯意到底是怎么离开房间的?难不成他的房间里有别人,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密道?”回
头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人,林显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那里就是冯将军的住处。”司
马未央寻声望去,只见一间别院映入眼帘,前面是一个大大的练武场,后面则是两间小院子组成的一个大院,而冯意的房间正是在最里面的院子中。“
除了这里就没有其他出入口了吗?”步入小院后,司马未央环顾四周一圈后问道。林
显一拱手,道:“如大人所见,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出入口,其余三面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