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东林党虚伪,还真是虚伪至极!这个节骨眼上,担忧的还是自己的名声,高弘图是故意的重重一甩衣袖。
“今日之议,老夫反对,这毛逆分明就是暗度陈仓之计,他日割地曲款,尚不保我大明江山,非我等文臣不争!盖辅臣毫无战意!”
言下之意,割地行,可老朽就是名义上反对,将来青史留污,和老朽可没关系!
反过来末,一大群东林士臣也跟着那轻轻弱弱的磕着头。
“臣反对!”
马士英才非时世之相,可他胜就胜在一个果决,史可法还在那儿犹豫拥潞拥福,他已经是联络大军浩浩荡荡剑指南京了,听着那些东林洗白自己,他更是不以为意,毫不在乎的爽快一抱拳。
“是非功过,马某一人担了!”
说完,他是对弘光皇帝跪了下来,磕头请道:“陛下,臣等欲接受摄政王之和议,臣恳请陛下恩准!”
根本不想打仗,朱由崧那肥胖的脑袋是立马点的跟簸箕那样,忙不迭的答应着。
“准!准!”
........
这喧嚣一时的南下之战,竟然以这样一个结果暂时收场了!本来高弘图王洽等还想矜持一番,讨价还价下,奈何朱由崧真的被打怕了,谁劝说也不好使,使者是连夜渡江,向毛珏表达了和意。
不过第二天,来的就不是那区区十条东江战舰了,整个江面上,都被战舰的海洋所填满,东江舰队主力逆流而上,排在最前头的就是东江主力中的主力,九条七十多米快八十米的一级战列舰,四五十米的二级战列舰三百多条,sān_jí战列舰没全来,可也有个上百条,此时东江的海上力量足以堪比极盛时期的马车夫荷兰了,也就逊色于日不落帝国的不列颠,这庞大的海上力量简直把应天的南明群臣都吓傻了。
就算史可法,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战舰,他也是满是不可思议,惊骇的喃喃自语着。
“不会反悔了吧?”
尤其令岸上群臣胆寒的是,舰队快靠近江岸时候,忽然又是一字排开,那森然的炮火对着江岸,轰隆轰隆的就炸响了起来,火光与震耳欲聋的炮声下,一大群南明大臣是吓得直接腿发软坐在了地上,尿了的都有不少,甚至还有个老头心脏一紧,噶一下就抽了过去。
一大群人足足向后跑了几十步,这才被喝令住,原来仅仅是个下马威,一排礼炮而已。
这风波过后,好歹这些战舰是没有真的靠岸,在江中心下了锚,紧接着,十几条小上几号的sān_jí战列舰打着大明的旗号,浩浩荡荡的向应天靠了过来。
不过说实话,毛珏派出来人还真有点拿不出手,在一群一米九两米北方大汉的扈从下,一米四的宋献策穿着他那套定制官袍,戴着个硕大的乌纱帽,跟小孩儿那样活灵活现迈着方步走下船来。
这反差有点太大了,以至于看的主和的史可法马士英都有点儿愣神儿。
“本官乃是开明帝麾下礼部尚书宋献策是也!携摄政王恩旨而来,汝等伪帝何在?为何不来迎接?”
听着他这扎呼声,一群南明官员这才醒过神来,史可法是连忙重重的抱拳鞠躬道:“我家陛下已经在宫中备下酒宴,还请贵使移步宫中!”
“用不着!我北方士林可不像你们南方腐儒这般贪欲享乐,人浮于事!况且摄政王就在舰队等候,本官耽搁不起时间!摄政王托史大人带回来的条件诸位也看到了,行与不行,是战是和,就在这江岸之地定下来个所以然来!”
毛珏居然在江中心了,听得这些弘光朝的群臣禁不住心头怦然,甚至别有用心者,眼睛还微微发热起来,可再瞄一眼环顾的舰队,又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就算毛珏到了眼前又如何,有谁能冲破舰队的层层包围杀到他面前去。
这来使矮是矮,可还真叫雷厉风行,一群南明大臣心头忐忑中,宋献策已经下令把桌子搬了下来,一张长长的锦帛国书展了开。
只不过看到那国书,史可法的老脸是再一次变得苦了下来,对着宋献策,他是重重一抱拳:“贵大人,对于摄政王的和意,我君臣上下是万分欢喜,毕竟两国交兵,百姓流离失所,贵国战士也折损甚大,陛下于心不忍,可这贵国要求的银两实在太过巨大,我朝根本筹措不出,还请贵使禀告摄政王,宽限一二!”
“不必禀告摄政王,本官来时候,摄政王就已经授予本官全权!史大人说拿不出这一千万两,那能拿出多少?”
“一百万两!”
这数听得宋献策身后扈从的武官孔有德差不点没喷出来:“一百万两,打发要饭的呢?”
他是气急败坏就要咆哮,偏偏宋献策是把华贵的笏板对着他比划了一下,让他把话给硬噎了回去。
“一百万两也可!”
“此话当真?”
可还没等史可法欣喜完,宋献策接下来的话却又是犹如一块大石头那样砸的他两眼冒金星:“不过来时候摄政王还交代了,太子登基才是正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福王不和法统,应当立即逊位!昭告天下!”
当年朱元璋的国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仅仅是个名头就能换取九百万两,简直太划算了,可偏偏,在这些预付的士大夫面前就是过不来,高弘图是第一个面红耳赤的蹦了出来。
“万万不行!”
“我家陛下乃万历皇帝之后,血统正纯,由南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