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这太监年糕一样趴在了地上,就算毛珏也是有点傻眼的感觉,不过曹喜今个算是主角之一,忍着厌恶,毛珏无奈的硬扯着他的衣袖把这死太监又给硬拉了起来,当着那些京都贵人面,笑面春风的介绍着。
“诸位,这位是曹喜曹公公,乃是我大明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近侍,来,曹公公请上座!”
“不敢不敢,毛将军请!”
实在有点吃不准毛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撑出一副难看的笑容,被毛珏拉扯着,曹喜也是被硬拽上了上座,就挨着毛珏家岳父余大成。
宾主落座后,举着酒杯,在那些公卿流口水中,毛珏也是不多**的举起酒杯。
“今日家宴,没那么拘束,诸位尽管开怀畅饮即可!毛某先干为敬,请了!”
说着一昂头,毛珏豪气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他丫的酒量真不咋地,要是东江玉米烧,一杯就能给他干趴下,还好这是淡出个鸟的日本清酒,让他也能够装装逼。
别看是平安时代传下的公卿,藤原家的后代,可摄关五世家,卿大夫九华清家族过得也是紧巴巴的,收入有限,酒都不是随便喝的,今个毛珏请客,一般大夫难的开荤,嘴里说着恭维的话,他们也是整齐的一举酒杯,昂头灌了下去,然后纷纷拎起筷子。
别说,今个毛珏脑袋还真是被门夹了,酒过三钟,他又是豪气的一提酒杯。
“诸位,本将在东江,就听闻扶桑也历来号称小中华,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大明,已经陨灭于胡尘之中的唐长安城,可在这儿京都,竟然还能看到长安城的影子,街道巷里,唐风唐韵,实在让毛某感怀啊!”
“毛某决定,出银八十万两,粮五十万石,重修这平安京!以彰显当年盛唐风范!”
“毛将军豪爽,吾等多谢毛将军之恩德!”
这话听的鹰司家主,右大臣正督几个差点没泪奔了,应仁之乱到如今,倭国朝廷有多困难?城门塌了都没银子修,皇室娶不起皇妃,嫁不起皇女,不继承大位的天皇以及皇女只能出家为僧为尼,这算是一百来年,京都城头一次维修吧!十几家贵人都是兴奋的高举酒杯,那恭维话就好像流水那样源源不绝,马屁都快拍到天上去了。
谦虚的连连摆手好几下,可算是把这些恭维给压了下来,可整个宴会也被推向了高潮,一群公卿交头接耳,争先讨论着何处该重修,应该装修哪儿,讨论的兴高采烈,端着酒杯,毛珏则是侧过了身子,偏向着心不在焉的曹喜,小声问了起来。
“曹公公,您老是皇上身边的人,应当认识不少大人物吧?”
“哦?毛将军有何见第?”
活在被灭口的边缘,毛珏的一言一语都不得不重视,曹喜是立马把耳朵树了起来,急切的应道。还是那一副如沐春风,毛珏却是把眼睛瞄向了那些讨论的兴高采烈的,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
“在东江,毛某就听说过,江南常有大豪客,携秦淮名妓,游览西湖黄山,fēng_liú倜傥,一掷千金,这京都唐风古韵,相信对这些大豪客的吸引力不亚于西湖黄山吧!”
声音压的更低,瞄着那些还在讨论的公卿,毛珏阴啧啧的笑着说道。
“这次修城,正好咱们占一大块地皮,修一串的旅馆民宿,扶桑魄罗世家那么多,再去东国弄些世家小美人陪酒,那些扬州豪商,晋地大客,还不得花银如流水!”
“末将武夫一个,就出这地这银子了,曹公公,还有岳丈大人,你二位都是大人物,人脉宽广,就出这头面,咱们一人三分三,共发这财路如何?”
曹喜的嘴角禁不住有点抽搐,旁边笑眯眯听着的余大成脸皮子亦是跟着跳了两下,真有点弄不清楚这毛大人的脑回路了!占据半壁倭国,拥兵十多万,就算不做一番大事,海外称王也是做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所想的居然还是做生意弄银子。
太有点小家子气了吧?
不过看着毛珏满含笑意的脸,曹喜心头却是连着松了几松,首先,既然毛珏拉拢他,被灭口的危险可以放下一半了。其次,既然毛珏如此贪财小气度,那么他担忧毛珏造反的事儿也可以放心不少,可以把毛珏归类为张士诚一个类型,小富则安,别把他逼急了,他就很好说话。
想通这两点,曹喜的眼珠子也跟着亮了起来,别说,这还真是一条财路!秦淮河每年进多少银子,他可是心知肚明,可惜,那儿已经盘根错节,由南京那些大世家还有盐商们把利润分的差不多了,就算他义父曹化淳,也只能吃点孝敬,不可能插手进去。
要是真跟毛珏把这京都城给经营起来,这花色生意,一年进个两三百万两白银,当不成问题,而且这儿毛珏说了算,也不会有什么吃拿卡要,顶天分点汤水给底下那些地头蛇,大头还是自己拿。
至于能不能经营起来,曹喜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外面琵琶湖景色,里面是京都城,倭国国都,仿唐长安建造的大城,而且还有贵族女子服侍,真正有身份的女人,比那些扬州瘦马出身的秦淮女人又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身为太监的曹喜都是心动,等别说那些变态文人了。
太监没后代,敛财和权利就成了最大的追求,这两样还是绑在一起的,银子多了,他曹喜孝敬多了,向上爬的路子也就宽了,这年头,能当上太监的都是人才,眼睛越来越亮,脑子越转越快,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