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再是没有自由是。
想嫁人就嫁人。
想辞职同样也可以辞职。
哪怕平常也都有假期,不当值可以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当然,护国公要是狂性大发,把某个宫女给凌辱了,那么后者也可以去大理寺告他qiang奸……
呃,女皇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至于过去的那些宫女,同样另外签雇工合同,不愿意留在宫里的也可以辞职回家嫁人,而那些为女皇陛下服务到六十岁的老宫女,则由女皇给她们发退休金养老。至于原本的那些太监除了少数跟着韩赞周继续管理内务,其他的全都在卢九德,王承恩两人手下负责皇庄和税务,宫内伺候的工作基本上是没有太监了。
女皇看了看杨庆。
“请他过来!”
杨庆说道。
女皇陛下也迅速切换状态,恢复了她一国之君的雍容,并且坐到杨庆让出来的位置上,虽然大家都知道,但面子上还是要维护一下的,而且何腾蛟也是个比较庄重的人。
很快何腾蛟走进来。
这个原本历史上湖南抗清的领导者这些年仕途没什么太多波折,从湖广布政使一路平平静静地走到了阁臣的位子上。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才,甚至不如原本低于他的堵胤锡,但原本历史上的局势把他推到了一个必须力挽狂澜的位置上,尽管这超出了他的能力,但他终究也没有屈服,他做到了抵抗到生命的最后。不过因为杨庆带来的改变,他没有面对山河破碎,局势也不需要他力挽狂澜,他就只能作为一个普通官员按部就班地升迁,快六十岁了借助同乡马士英的提拔,终于走到了尚书的高位。
“云从公何事?”
女皇陛下说道。
“陛下,法兰西贡使粗鄙无礼,臣以为此等蛮夷之辈不足以辱圣听!”
何腾蛟说道。
路易十四……
呃,这时候法国的确是太阳王。
只不过太阳王才十二岁,法国的大权由马扎然说了算,之前还有路易他妈一起摄政,但他妈死后就马扎然了,红衣主教大人相当于摄政王,或者说法国的多尔衮,只是这位摄政王肯定没想过篡位。
路易或者说马扎然的使者是十天前到达的南京,他们的船因为风向不利停靠钦州,等候开春风向转变,这一次新版中国公司共六艘商船,原本其实是八艘的,但在印度洋遭遇海盗,有两艘船沉没。至于海盗是哪儿来的,这个就完全不需要计较了,这时候他们其实还和西班牙处于战争状态,甚至法国内部也在战乱中,也就著名的投石党,去年路易甚至被赶出了巴黎。尽管孔代亲王这些倒向投石党的大贵族,被查理一世的脑袋吓得选择妥协,不过孔代亲王和马扎然又斗起来,马扎然在今年一月逮捕孔代亲王。但杜伦尼逃亡并带着西班牙军队进攻法国,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兵败,然后明年一月马扎然自己放逐自己以平息内斗,不过紧接着他又回到巴黎。孔代亲王再次叛乱,而这一次杜伦尼又站在王室一边,这对法国这个时代最著名的统帅就这样捉对厮杀,最后孔代亲王失败,路易十四夺回巴黎……
呃,这就是混乱的法国。
不过法国的混乱并不妨碍马扎然到东方发财,毕竟钱是最重要的。
但何腾蛟的说法……
“云从公,那法国使者是如何粗鄙无礼,他们不肯跪拜陛下?”
杨庆好奇地说。
“这个倒还好说,虽然那个柯贝尔不太情愿,但知道英国,荷兰,葡萄牙使者都是跪拜后,也就没敢继续再坚持不跪,可他在另一件事上的坚持颇有些令人费解。”
何腾蛟说道。
此刻他脸上甚至露出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的表情。
“他坚持何事?”
女皇陛下兴致勃勃地说。
能让一向庄重不苟言笑的礼部尚书露出这种表情,那法国使者坚持的事情一定很古怪。
“陛下,法国使者坚持不肯沐浴!”
何腾蛟颇为无奈地说。
呃?!
女皇陛下一脸懵逼。
旁边的杨庆已经是笑了。
“陛下,对此臣也很疑惑,陛下有所不知,那法国使者也不知道多久没沐浴过,身上都能闻到恶臭,而且为了掩饰这种恶臭,他还在身上撒了香水,那香味与恶臭混杂简直令人作呕。偏偏他身上还穿得干干净净,臣初时觉得他有些痴傻,后来看倒是很聪明,谈吐礼貌甚至远超荷兰人和英国人,可就是不知为何,无论臣好言相劝还是警告,他就是拒绝沐浴。哪怕臣告诉他英国人和荷兰人都是沐浴更衣才能觐见,他也拒绝沐浴,反而对英国人和荷兰人斥之为异端,护国公,难道他们信的雅威还有什么不同?”
何腾蛟说道。
“这个,还真有些不同,柯贝尔应该是一个旧教信徒,而且还是相当狂热的信徒,荷兰人是新教,那些狂热的旧教信徒的确视新教为异端。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别人的传统习俗,既然不是跪拜这种原则性的事情,那我们不妨大度一些,他不愿意沐浴就不沐浴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杨庆说道。
话说他可不想让法国上流社会的气味有什么改变。
让法国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