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说道这里自己都说一阵后怕,沉声道:“先前几位毒发身亡的兵卒便是因为受的箭伤太多,个别伤口过于严重,以致毒素聚少成多,毒发而亡。对方用的应当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这种毒药若是直接服用,只怕是立刻致命……”
他已经入手对于毒的研究,并且从个别将士身上找到了含毒的箭头。发现箭头上的毒药并不是临时临急涂抹上去的,而是用最笨的法子,长时间将箭头浸泡在毒药里致使箭头含毒。这种方法持续性长,但毒性的效果会相对减弱,而是箭羽真正含毒的在于箭头本身,箭尖的含毒量是最小的。
锁子甲有效的将箭羽抵挡在了将士的身体之外,只受到箭尖所伤。然而仅是如此,依旧让中毒的兵卒伤口恶化溃烂,难以根治。若将士们无锁子甲的相护,或者黑水靺鞨的科技在发达一些,所有靺鞨骑士用的都是威力过硬的战弓而非狩猎用的猎弓,情况的恶劣将会难以预料。
看着一个个低低哀嚎的兵士,罗士信心头的火气“蹭蹭蹭”的不断上升,强压着火气,问道:“这毒是否可解?”
王凌毫不犹豫的道:“恩师曾说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是毒是病,必有对应的根治之法,只是需要时间去研究去探索。只是我们可以等,将士们却等不了。让他们的伤口继续恶化溃烂下去,终有危机性命的时候。我以安排适当的人入手研究,然而真正想要救这些将士的性命,让将士们少受些苦难,还是需要从源头抓起。用毒之人,应当会有解毒之法。从靺鞨族人讨要,远比我们花费心思研究更为直接。”
“我明白了!你照顾好所有手上的将士,解药之事,交给我来。”罗士信点了点头,头也不回让莫虎儿、马文举、薛仁贵带兵包围俘虏营。得到调兵消息的刘仁轨也匆匆赶来,查问情况。
罗士信略微细说,刘仁轨也是气得,破口大骂。也许是受到罗士信这大老粗的影响,文质彬彬的刘仁轨骂起人来也头头是道。
罗士信让人从高句丽俘虏中找一名能够说靺鞨语的俘虏。
靺鞨人大多说的是古通古斯语,而高句丽说的是扶余语,罗士信学过一些基本的扶余语,能够做简单的交谈。但古通古斯语却一窍不通。
很快一个给俘虏的高句丽贵族给叫道了面前,点头哈腰的,就跟没有骨头一样。
对于这种人,罗士信连名字都懒得问他,直接让他在一旁呆着。
莫虎儿、马文举、薛仁贵兵马也跟着齐聚。
罗士信大步走进了俘虏营,来到了关押黑水靺鞨的囚营,他们一个个都让粗长的绳子连串捆缚在一起,见罗士信他们到来皆露出敌视凶狠的目光。
罗士信随意来到一名靺鞨俘虏的面前,以不甚熟练的扶余语对那个高句丽贵族道:“你问他,他们的箭羽上抹了什么毒。怎么样才能解毒?”
高句丽贵族赶忙翻译用古通古斯语问那个靺鞨俘虏。
靺鞨俘虏还有些硬气,一口唾沫吐在高句丽贵族的脸上,将头扬上了天。
罗士信本就因为黑水靺鞨的恶劣手段一肚子的火气,加上对黑水靺鞨的偏见恶感,登时杀意大盛,拔出刀便当众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血柱pēn_shè,洒了他与高句丽贵族一身一脸。
跟靺鞨俘虏捆绑在一根绳索上的俘虏惊骇大叫,冲着罗士信愤怒的咆哮着。
罗士信依旧一言不发,手起刀落。将那些冲他咆哮的俘虏,一刀一个的砍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边的俘虏见自己的族人同胞这样被杀一个个都双目喷火,正要有所移动,跟着莫虎儿、马文举、薛仁贵等将一同入内的护卫不约而同的上前了一步。拔出了他们明晃晃的兵器,震慑住了那些满前悲愤的俘虏。
罗士信推了一把已经呆傻住的高句丽贵族,让他继续问。
高句丽贵族看着一身是血的罗士信,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更不敢迟疑,再度来到一位靺鞨俘虏面前。原话询问。
这次的俘虏胆子较小,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族人拿不定主意。
罗士信依旧上前一刀,将他砍死。
这时黑水靺鞨的族长阿固郎冲了过来,大声咆哮:“我黑水靺鞨无惧死亡,不怕威胁。不是你等中原懦夫,只知杀害没有兵器的勇士。”他见罗士信会说扶余语,作为族长他也会说扶余语,直接以扶余语对罗士信咆哮着。
心念效率太低太慢,又让阿固郎这一骂,原本杀心四起的罗士信更是气笑了,对着阿固郎道:“好,跟老子比横。我倒要看看,你们黑水靺鞨是不是真的无惧生死。”他说着当着阿固郎的面拉着高句丽贵族道:“大声告诉所有人,既然你们族长说你们不怕死,我就要试一试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我派刀斧手一个个的去问,三个呼吸不说话不说解毒之法立斩,谁说了解毒之法,确定方法有效,放谁离开。其他的没有说的,全部处死,一个不留。当然我也欢迎抢答……”
说着他望向身后的莫虎儿、马文举、薛仁贵一行人怒骂道:“还等什么,给老子准备刀斧手去。”见他们一脸茫然,拍了脑袋一下,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莫虎儿、马文举、薛仁贵他们又不懂扶余语,哪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用汉语重复说了遍,诸将早已知道兵士中毒之事,对于如此任命没有任何意见,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刘仁轨倒是有几分仁德之心,但是他却知道;罗士信虽能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