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布现在来向蹋顿报告的重点,并非是想蹋顿追究那些负责侦查新汉军动向的乌桓部族首领。…≦重点是想向蹋顿大王报告阿图林的怀疑,怀疑离他们营地五十里开外的那龙背岭的密林当中,是否有新汉军的埋伏。
这个,胡布听了阿图林的话后,他也有点怀疑。但是,这相隔五十里远的地方,并不算远,一个时辰,探子斥侯,就可以奔一个来回。要弄清楚龙背岭的山林内是否会有新汉军埋伏很简单。
但关键是,胡布现在,他并不敢肯定。其实在他的心底里,也是不太相信,不相信新汉军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潜近到了离他们营地还有五十里远的地方埋伏。再者,他也自以为的认为,新汉军目前,才不过是三十来万的人马,就算让他们到了这五十里开外的地方又如何?但这可能吗?自己军,派出去的斥侯探子那么多,新汉军能够在这个开阔的草原上,偷偷的一下子埋伏在自己的营地不远么?
所以,胡布暂时,也不敢直说,新汉军有可能已经潜伏到了龙背岭。因为他就算是说了出来,蹋顿以及帐内的一众部族首领,怕都不会相信,相反,反而会笑话他胡布。
但是,派出去数天的那么多斥侯都没有回来,这就说明了草原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那些斥侯,肯定会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回来报告情况的。
但说这些,也不是想向蹋顿大王打那些负责情报的部族首领的小报告,他也不想得罪人。只好为帐内的那些部族首领开脱道:“大王。我们斥侯不归,疑似失踪的问题。怨不得各位首领。因为,失踪的斥侯。他们并非只是一个部族的人,而是多个部族的。何况,一个部族,有数个或者是十来个斥侯没有按时归来报告,这样的小事,也不必要惊动大王吧?末将只是觉得事有跷蹊,再联想到离我们大营五十里开外的龙背岭上的异常,才觉得有必要来向大王报告情况。要不,大王。末将马上派一支人马前去探清龙背岭的情况?”
“嗯……龙背岭在我们大营的东南面,离我们大营只有五十里左右,那是一片不算太大的山林吧?从大山横出草原上的一道山岭。胡布你的意思是说,新汉军有可能已经潜伏到了那里?这个有可能吗?那片山林,能够藏下多少军马?”蹋顿摇摇头道:“如果当真有新汉军的军马,他们想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想偷袭我们的大营?他们从山海关出关来的新汉军,一共就只有那三十万人马吧?估计也不会全是骑军。你说,新汉军有没有可能。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把那些军马都推进到龙背岭上来?”
“呃,这个……”胡布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反正。他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
“如果新汉军的三十万人马,他们真的敢推进到了龙背岭,那么。我们百多万的大军,就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杀到龙背岭。将他们的军马,都困死在龙背岭。一举灭之。你们想想,若你们是新汉军的统军将领,敢如此冒险,率军穿过平原,自以为是的藏进那山林当中?”蹋顿问。
“呵呵,那是自寻死路啊。”
“大王,不可能的,在平坦的草原上行军,尤其是两三十万的人马,动静肯定不少,只要他们现身草原,就肯定被我们的斥侯探子所察觉,肯定就马上回来报告新汉军的动静。要知道,我们在草原上的斥侯探子,没有一万都会有数千。并且,草原上,也有我们的部族人在放牧。一旦发现了新汉军的大军,就肯定被我们知道。所以,不可能的。”
“新汉军怕是未必会讲信义啊。我们大军百多万,一起进攻辽东。声势浩大,新汉军岂能敢挡?”
“是啊,我们已经派出了五十万的骑军,以留意着东南方向的草原上的动静。一旦发现了新汉军,他们就会群起攻之,全军杀过去,将他们斩杀在草原之上。”
……
诸多乌桓首领,他们都不会觉得新汉军当真的敢潜伏到了离他们只有五十里开外的龙背岭上。
“如果说,少量的新汉军潜到龙背岭,本王是相信的。”蹋顿拉扯着鼻唇之间的一撮卷胡,道:“我军马上就要向辽东进军了。在这个时候,新汉军肯定也会着急,派出少量的军马,来我们大军的后面骚扰、牵制我们的大军是有可能的,这些,也是狡猾的新汉军的常用的一些技巧手段了,不足为怪。在这个时候,我们大军,不能因为这点新汉军的手段而误了我们大军进攻的时机。”
“不如这样吧,胡布,你负责探清那龙背岭上的情况。如果确实有新汉军在哪里,相信以你的部族军马,也足可以应付了吧?不管如何,我们大军进攻在即,在我们大军开往辽东的时候,可不想让那点新汉军跳出来拖了我们的后腿,尤其是不能让他们威胁到了我们大军后面的部族人。”蹋顿给胡布命令道。
“啊?大王……这、这……”胡布一听,不禁有点呆了眼,心里一阵的懊恼,真想直抽自己几个耳光。
乌桓大军开拨,向辽东发起进攻。以辽东现在的实力,根本就难以阻挡自己乌桓大军这势如破竹的进攻。如此,先行的军马,肯定就可以最先进入辽东之地,对辽东地区的汉人进行掠夺。而他,居然要留下来对付有可能潜到自己大营近处来打算骚扰牵制乌桓大军的少量新汉军?留下来,就意味着不能带着部族大军,不能第一时间带着自己的族人及早的闯进辽东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