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朝着叶珍笑着说道。
“娘亲,你,认识她?”
叶逸辰疑惑地看了看两人,为何娘亲喊这个救了他的女子为殿下?配得“殿下”这个称呼的人不是只有皇女吗?而当朝的皇女只有凤沐轩和最近归来的麟皇女殿下……难道,难道她就是……想到此,叶逸辰惊愕地看向了洛安。
“殿下,微臣,微臣让您见,见笑了。”
叶珍此时也无比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碰到麟皇女殿下,刚才她的丑态估计全让殿下见着了,真恨不得地上找个缝钻了。
她知道隔壁的府邸近段时日住进了人,但也没在意是谁,如今看来,是殿下住在了她的隔壁,成了她的邻居,而她却全然不知,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右相大人,你这样趴在墙头上说话不累吗?可要来本殿府上喝一口茶?”
洛安有些无奈,本来还想明天府上挂上牌匾后,右相才了解自己和她成了邻居,如今提前知道了,她也干脆坦然面对,只是心里有些可惜。就好像她辛苦策划的谜题却在她计划之外揭晓了答案,不好玩了。
“是,殿下,微臣待会过来,只是,殿下,能将微臣的犬子送回来吗?”
叶珍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犹豫道。
“恕本殿做不到,贵公子还没好好交代,刚刚他为何会从这墙上摔下呢?右相大人还是亲自过来将他领回去吧,难道还怕这短短时间内,我对贵公子不利不成?”
洛安话里有话,实则就是想问叶逸辰为何要爬上墙头。她瞥了一眼那抹正探究地观察着自己的蓝色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是,殿下,微臣马上过来。”
叶珍也自知理亏,只好妥协道,辰儿这下真是闯祸了,她看向辰儿,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下了梯子。
“夫人,公子没事吧?”
扶着梯子的祈乐看到叶珍从梯上下来,表情虽不悲切,但有几分沉重,虽听到了隔壁公子的声音,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脸上犹有泪痕,心里很后悔刚才帮公子搬了梯子。
“他没事,祈乐,刚才他为何爬墙上去?”
事已酿成,叶珍也不想怪罪他人,耽误时间,索性先问清楚辰儿刚才那样做的原因,她好去跟麟皇女殿下赔罪。
于是,祈乐如实交代了刚才事情的原委,叶珍听了后,心里满是无奈,感觉也不算什么大事,略略松了口气,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和衣装,备了礼物,让祈乐拿着,两人就出了府,往隔壁的府邸走去。
而另一边,洛安看向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叶逸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什么不妥,问道:“我这张脸有什么令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吗?”
叶逸辰问道:“你就是麟皇女殿下凤沐麟吧?”
“正是本人。”
洛安眼里有丝兴趣,还第一次碰到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这样肆无忌惮地跟她说话的人。
“那你跟凤沐轩应该是姐妹吧?可你们俩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就算不是一个爹生的,可至少都是一个娘生的,总该有点共同的痕迹吧。就像我跟几个姐姐,也都是同母异父,但我们的眼睛长得很像。”
叶逸辰他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从不考虑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幸好,他遇上的是洛安。
“这…我也不知道,瑞儿,我跟轩皇女真的没有一点共同点吗?”
洛安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经叶逸辰这么一讲,也感觉颇有道理,她跟凤沐轩的确长得不像,看向娄瑞儿,征求着他的建议。
“嗯,主子跟轩皇女殿下是不太像。”
娄瑞儿有些惊讶,主子竟然会征求他的意见,他仔细想了想,如实答道。
洛安蹙了蹙眉,感觉这基因遗传自然会产生很多可能性,就像两只白猫,就是能生出一只白猫,也有可能生出一只黑猫来,更何况她跟凤沐轩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相像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叶公子,我还没跟你兴师问罪呢!劳烦你交代一下刚刚爬上这墙头的缘由?”
洛安抱着臂膀,一脸戏谑地看向叶逸辰,笑着问道。
“殿下何必说的如此严重?十分感谢殿下刚才救了本公子,本公子虽只是一个闺阁里的公子,没见识,但也有自己的尊严。本公子一不偷,二不抢,只是贵府传来琴声,入了本公子的耳,本公子听着喜欢,便十分好奇,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弹出这还算不错的琴声来,若这位弹琴的仁兄入得眼,本公子也想结交一番,以后跟他一起探讨探讨这弹琴的技法。所以,本公子才做了这登墙之事。”
叶逸辰听到“兴师问罪”四字就炸毛了,立马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一双杏仁眼毫不气弱地瞪着洛安,俏脸微微发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
“那你有没有看清弹琴之人?”
洛安忍住狂笑的冲动,憋着气问道。
哈!这叶逸辰简直就是一只小刺猬,别人攻击他一下,他就竖起浑身的刺攻击别人,她好久没碰到这么……好玩的人了。而且,这小子还挺傲娇,跟前世的她挺像,有趣!有趣!真没想到严肃呆板的右相大人竟然能养出这么有个性的儿子。
“没有,都怪那亭子,挂那么多布干什么?阻了本公子的视线。”
叶逸辰蹙了蹙眉,闷闷道。突然,他看向洛安,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