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邪看向了门边坐在轮椅上一直垂着头不敢看向她的夜奴,走上前去,冷笑道:“夜奴,别来无恙啊。”
“是,宫主,承蒙您的照顾,我过得很好。”夜奴低声道,显得怯懦。
“本宫的照顾?呵!也是,你现在可一直呆在本宫的地盘上呢!”宁邪俯视着她,一双冰冷的凤眸里迸发出恨意,这男人,怎么看她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他是男人,她真想揍他一顿,之前的那一年里,他真会演戏啊!
“姑姑!你别这样。”洛安看不下去了,连忙奔至夜奴身前,像母鸡护小崽似的护着夜奴,眼神坚决,说道:“姑姑,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但你别忘了,夜爹爹也是这事件的受害者。而且,夜爹爹她对我真的很好,姑姑,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漂亮不?”
说完还在宁邪面前转了一圈。
宁邪对洛安跳跃性的话语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中肯地点点头,“洛儿,你这身衣服不错,很漂亮,姑姑很喜欢。”
“姑姑,我这身衣服可是夜爹爹为我一针一线缝的,还有这双鞋,也是夜爹爹为我做的。”洛安一脸自豪地向宁邪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夜爹爹的手艺真心不错。
江离也跑了过来,也为夜奴求情道:“师母,爹爹他人真的挺好的,我身上的衣服鞋子也都是爹爹亲手做的,师母别怪他了好不好?”
旁边的洛安悄悄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他朝着洛安腼腆一笑。
宁邪重新正眼看向夜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都是你做的?”
夜奴心里因为眼前两个孩子的行为和话语满是感动,只想流下泪来,这都只是他的一点绵薄之力罢了,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仍然低首,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哽咽地应了一声,“是。”
“没想到你还有这门不错的手艺。”宁邪看了看两个小人儿身上的漂亮衣服,衬得两个娃娃更加粉雕玉琢,赞叹道。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夜奴惊讶地抬头,看向宁邪,发现宁邪也正看着他,只是那双凤眸竟染上了几分笑意,他吓得连忙又低下头去,只是不知为何,内心震了一下,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姐姐,别怪夜兄了,他也不容易。”宁玥也吃饱了,有了力气,便站起身来走至夜奴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进到屋内。
“玥公子,小人只是个奴,怎能劳您为我推轮椅?”夜奴急了,惊慌道。
“夜兄,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见外了。”宁玥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
“是啊,你是娘亲的宝贝儿子,以后别再称自己为奴了。”念心也为夜奴感到心疼,上前顺了顺他微微凌乱的发丝。虽只是角色扮演,可岁月长了,融入了情感,习惯了,也就渐渐自然了。
夜奴已经哽咽得语不成调,只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谢…谢。”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遇上这些人,让他重拾做人的信心,也重拾久违的亲情,这份温暖,他只想好好珍惜,这辈子真的足矣!
宁邪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一阵心烦,随手掏出自己的帕子往他手里一塞,不耐烦道:“拿去擦擦吧,就知道哭!洛儿她们都不怪你了,本宫以后也不会再计较你以前的事请,都忘记吧。日子还长着,就好好过吧。”她心里也很无奈,真郁闷这男人怎么能收服这么多人的心,让这么多人都为他说话?连玥儿都原谅他了,她还能说什么。
夜奴小心地用帕子的一角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心里的死结因为宁邪的话语彻底松了开来,一阵释然后的舒爽,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喜悦,也许,他以后真的还有资格获得幸福,还有能力幸福。
“宫主,真的是你,你可来了。”这时,秋药一脸惊喜地闯了进来,刚才她在屋外就看到宁邪的身影,感觉像宫主,没想到真的是,
宁邪淡笑着看向她:“秋护法,那天你做得很好。”
秋药一脸不明,下意识地看向洛安求救,洛安则向她一脸坏笑地挑了挑眉,她立马汗毛竖起,秒懂,向宁邪恭敬道:“谢宫主夸奖!”小主竟然把这事告诉宫主了,难道没挨打?
“另外三护法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宁邪有些疑惑,洛安之前不是说让她们出去办事去了,现在秋药回来了,另三人怎么还没个人影?
“…这…她们都不在沛城,宫主您还是问小主吧。”秋药小心地看了眼洛安,犹豫着答道,后一句话是她哭丧着脸说完的。现在在她眼里,小主比宫主更可怕。
“洛儿,怎么回事?”宁邪看向洛安,满脸不解。
“姑姑,介个说来话长,你放心,我让她们做的绝对是好事。”洛安信誓旦旦道,现在还只是个雏形,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讲。
宁邪看她一脸请求,知道她鬼主意多,也不勉强,“也罢,随你倒腾吧。”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动静,只见一个七旬的老妪拄着个拐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男女老少,见到宁邪,连忙行礼,躬身一揖,恭敬道:“见过宫主。”声音整齐一致,好似提前训练过一样。
宁邪连忙上前搀起了那为首的老妪,语气显得尊敬,“古前辈,您这是折煞本宫啊,按辈分,该本宫跟你见礼才是。”这位老妪是和她师母玲珑玉同辈的人,算是墨宫的长老。
“宫主,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墨宫地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