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圈,四组都未发现要找的这几人,也没有其它线索。
许建军便又回到大屋子里,给这些人做思想工作,向他们讲说利害。
对其他工人的问话工作,则在旁边小屋继续着。
尽管许建军讲的很明白,但那些蹲着的人都是回复一个动作——摇头。
停下来,喝了两口水,口干舌燥之感缓解了一些,许建军继续讲说起来:“各位工人兄弟们,现在让大家集中到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请大家配合,提供他们的藏身之所,以便警方能够快速找到他们,也找到那几名失踪的矿工兄弟。
二是对大家的一种保护。藏齐乐几人为了躲避警察追踪,那是什么招都用了,甚至不惜打*砸警车,所以你们也很危险,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针对对象。现在你们处于警方保护下,才是最安全的。你们要珍惜这种安全机会,尽快提供与他们有关的信息,那样既方便警察找到他们或是找到那几名失踪人员,也可以化解你们自身的危险。
我知道,你们都是来自偏远农村,凭着受苦力吃饭,和藏齐乐他们不一样。昨天你们拿着工具追赶警车和警务人员,也是受了他们的鼓惑,你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会区别对待的。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提供藏齐乐等人消息既是帮己也是帮人,如果想单独讲说的话,一会儿去旁边小屋的时候,就要……”
“队长,队长,二组呼叫。”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许建军立即收住话头,快步到了院子里
按下应答按钮,许建军呼叫着:“二组,二组,我是队长。”
“队长,我们找到了老白、老赫。”对讲里的声音透着兴奋。
说了声“好”,许建军追问着:“他们知道藏齐乐在哪吗?有那几名失踪人员的信息吗?”
“目前两人什么都没说,我们正带他们赶过去。”对讲机里回应着。
“好,我等着。”回应完,许建军回头一笑。
李晓禾等人脸上也出现了喜色。但尤均良的神色却更紧张了。
……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天光已经渐亮,四名警察押着一白一黑二人进了院子。
院内院外,屋里屋外众多目光全都投到了二人身上。
尽管二人低垂着头,但灯光映照下,老白的脸色更白,老赫则脸色更黑。从二人一瘸一拐的走姿看,像是受了伤。
老白、老赫被带到了最南边的屋子,许建军、小张在里面等着,还有在一旁的李晓禾、尤均良二人。
当先的警察一指白、黑二人,说:“队长,这俩小子特狡猾,怪不得我们找了一通没收现,原来他俩直接躲进了洗澡堂。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刚刚一拨升井工人洗过澡,水面上漂着红红一层污垢,根本看不透。当时只见水面平静,没有任何波纹,也没有气泡,绕着池子转了一圈,我们就出去了。
也是赶巧,刚才我巡视到澡堂门口时,听到里面发出一个放屁声音,便进去了。进到里边时,没看见有人,只是水波荡漾,我才怀疑水下有人。站在水池边,水里红褐色的汤子,还是看不进去,喊话也没人理。正好这三名战友也闻声赶来,我们就直接放水,才把这俩小子漏出来。也不得不佩服,放水之前那么长时间,他俩竟然能憋住气。刚才问他俩了,一问三不知,就是装糊涂。”
“好,你们做的很好。”许建军肯定过后,让这四名属下出去。
屋子关上,窗帘也重新拉上,屋里亮起了灯。
“抬起头来。”许建军喊喝了一声。
老白、老赫果然抬起了头。
李晓禾注意到,白、黑二人腮帮鼓着,还发着青色,显见刚才受到了“关照”。也难怪,就是这俩小子带着那些工人,以抓贼为名,鼓噪人们砸车,又在澡堂里‘躲猫猫’这么长时间,警察能有好气才怪。
“说,藏齐乐在哪?失踪人员在哪?”许建军点指白、黑二人。
老白苦着脸,声音有些含混:“许队长,真不知道藏老板藏那了。在发现有贼的时候,他在院里动员我们,说是有贼冒充警察,务必让我们把贼捉住,给警察帮忙。我们大伙就都出去了,根本就没注意他去了哪。等到再回院里时,才发现他不在,我俩担心贼伤了他,就去旁边他住处看,也没见到人,才去外面找。你们说的什么失踪人员,我们更不清楚。”
许建军冷哼着:“是吗?到现在你们还贼长贼短,装什么糊涂?还一口一个说是找人,那怎么找来找去找到澡堂子里了?警察在外面喊了那么长时间,你们也不主动出来?”
老白支吾着:“我,我们……”
“当时外面黑咕隆冬,就听见吵吵混混的,我们以为是贼带来了帮手,跑也没处跑,只好钻到了水里。等到警察进去说话时,我们还认为是假的,哪敢出来?说实在的,他们四个又没见过,现在要不是看到许队长,我俩还不知道真假呢。”老赫含混的帮着腔。
“少他娘的放屁,你俩能不知道?把老子当三岁小孩了?”许建军张口便骂,“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找到藏齐乐,该他的责任他担,要是他不出来,那么所有责任可都是你们的。你二人怂恿工人袭击警察、打*砸警车,还鼓惑外面矿口拦截警方,这都是犯罪,判你们个几年是肯定的。关键是现在还有好几人失踪,那你俩就涉嫌了谋杀、隐匿,这可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
“那,那会怎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