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以接待员的身份呆在我身边时是用针孔摄影机摄录的吧,那时发现你在偷录还稍微花了点功夫,可这么安静的晚上你一路缀在我身后,要是我还发现不了,你真当我是白痴吗?”
宁昊在电话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道:“和第一次试炼时一样,都是电视转播的吧?我师父有没有下注压我?话说参加任务的人自己不能压自己吗?要是可以的话,我在自己身上压一个亿。”
中年人听的脸上一热,这才知道敢情自己一天来的偷录行为都落在了这个少年的眼里。
“在下职位低微,并不知道宁先生的师傅是哪一位,因此也不知道目前下注的人中是否有他,而且按正常规矩,会中只允许试炼任务之外的人投注,以免身处任务之中的人为了巨额赌注作弊,所以对宁先生您投注的要求我只能说抱歉了。”
“艹,还真是有下注的啊!”
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而且自己还被摒除到了投注圈子之外,身在局中当棋子的宁昊顿时无语,忿忿地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一个貌不出众的中年人便提着高清夜视摄影仪匆匆赶来。
看见宁昊,中年人略有些尴尬。
“宁先生,希望你谅解,每个参加任务的弟子都有人在后同步拍摄,画面会直接传到会中高层面前,以供评鉴,并不是专门针对你。”
“针不针对我都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怕被看见的东西。”宁昊随口回了一句,但转念一想,又有些皱眉。
“你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会中的弟子?”
中年人早在过来后目光就已经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闻言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她叫薛宁,其不但是会中弟子,更曾是湖州武道界的三大美女之一,没想到会在这次试炼任务中伤成这个样子,看样子就算能治好伤势,以后也是没法见人了。”
居然还是湖州武道界的三大美女,宁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这个名叫薛宁的女子脸上那狰狞可怕的刀痕,心中也是微微感叹,不过他询问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既然她真是会中的弟子,那想必其身后也应该有一个人在拍摄她战斗的情况,那她战败后被钉在海中的十字木架上,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去救她呢?”
宁昊皱起眉头道:“就算当时怕被天草时京发现,离得较远,但事后总可以去救援吧,可一直到我抵达现场,这个人都没有出现,这样坐视会中同伴慢慢淹死在海潮中,真的好吗?”
中年人脸上微微冒汗,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正在这时,其耳翼微动,虚神将的声音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
“如实相告,不必隐瞒掩饰。”
听到这个指示,中年人顿时如释重负,当下不再迟疑,坦然对宁昊道:“宁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师傅是谁,但第一次参加试炼任务时,作为导师和引路人,他一定和你说过试炼任务是会中为了磨练武道而设的生死战斗,一切以实战为目的,一旦参加任务,则生死自负,各有天定,绝不会有例外。”
“嗯,当时师傅确实是这么说过。”宁昊回想了一下师傅当日第一次带自己进入天地异境之时说过的话,不得不承认中年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凌天会以实战磨砺出最强的武道人材为己任,所以虽然为了品鉴选手武技,安排了人进行跟踪摄录转播,但这些人并不被允许有任何影响到选手的行为出现。”
中年人苦笑道:“所以宁先生你大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一个人形摄像机,就不要指着我们做出任何摄录以外的行动了。”
“完全真实的任务?这不就是以战代练吗?这种情况下磨砺出来的武道强者,绝对要比武道联赛那种连武器都不许用,胜负一分立即便有裁判介入中止比赛所选拔出来的武者更具杀伤性,也更有战斗力啊!”
对凌天会的宗旨和作风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宁昊随即觉察了一个大问题。
“不许影响到选手的任何行为吗?那我让你找个医院把这女人送去就医的事……”
中年人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在下无能为力,只能由宁先生你自己动手了。”
“艹,这大半夜的我人生地不熟的,叫我到哪里去找医院?要是打个车司机看我抱着这么一个一身血,满脸花的女人还不直接把我拉到警察局去啊!”
宁昊顿时不干了。
“下午明明为我带路去了合气真空道的武馆,也帮忙摆平了警方,这还不算影响吗?反正都已经破例了,现在就再帮我一次好啦。”
“那是您作为精英弟子享受的待遇,摆平警方,放手施为也是高层的指示,现在可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和那时完全不一样的。”
中年人擦着冷汗,一个劲地解释道。
“切,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宁昊也不是愿意浪费口舌的性格,见中年人始终不肯松口也就算了。
伸手抱起地上这名叫薛宁的女子,宁昊大步走出,步入了黑暗之中。
“嗯,重情重义,即使对素未谋面只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也不离不弃,星神收下的这个孩子确实不错。”
天地秘境之中,只剩下一人的会议室里,白发执勤长看着大屏幕上传送过来的画面,微微颌首。
虽然这种性格也容易在日后被敌人利用,借其珍惜的亲友、同伴威胁,但仍然是难能可贵的东西。如果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