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让人不可思议,开什么玩笑?衡阳把猴子给捅了?
这怎么可能呢?即使是再怎么情绪激动,也犯不上做这样的事情啊,而且衡阳这个人我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他确实是那种读书人的类型。
是那种虽然不修边幅,但是眼神里面的温和给人一种报读诗书感觉的人,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人,在大学里,一些学习好的学霸就给人这种感觉,还有那些老教授什么的。
像是那种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坐在窗前能写字写一天的那种人,也是那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之中秀才的典型代表。
怎么可能会捅猴子一刀?
不过,即使是心里面再怎么难以接受,但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幕就这么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实。
衡阳他,一刀捅了猴子。
只见猴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在手电筒灯光照射之下,猴子那被捂住的腹部中不断滴落着血液,而猴子也逐渐站不住了,往旁边地上倒下。
“你,你。”
“猴子!衡阳你他吗疯了吗?”
我气的大叫,正要冲上去,但是全流萤却伸出手臂拦住了我,正要推开,却见全流萤指了指前方衡阳。
只见衡阳手上攥着一把枪,是吗,是从猴子那里夺来的吗?
“老大,快跑,快跑!这人……”
猴子说完这话便垂头往旁边倒去,虽然身体仍然在不断的抽搐,但是给人感觉已经是救不活了。
这一刀捅到腹部,血流的如此之快,而我们这里又没有任何的可以用来止血的方法,我心里一沉,猴子看来是要死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衡阳举起手里的枪,说道:“没办法,没办法,我也想活命,与其等着被你们之中的那个凶手杀掉,倒不如先杀了你们!反正我是知道的,自己不是凶手,但是你们谁是谁不是,我却丝毫不清楚。“
危险袭来的实在是太快了,直到现在我脑子还有些发蒙,不过我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血顺着嘴唇就淌入了嘴里,血腥味和痛楚,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衡阳看起来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已经有些脑子出了问题了,此刻浑身颤抖着,比起我们,他倒是更像那个被枪指着的人,但是这更加可怕,意味着衡阳随时有可能开枪。
怎么办?怎么办?虽然我身上也有枪,但是衡阳肯定不会蠢到让我拔出来,可是也拖不得,不说猴子的伤势,就是衡阳现在的精神状况,谁也不清楚他会在什么时候开枪。
为什么精神病人比正常人更加让人害怕,原因就在这里。
“砰!”谁也没有想到衡阳竟然直接开枪了,我愣了零点几秒,回过神来的时候全流萤已经站在我的面前背对着我,随后朝我的怀中倒下。
周围仿佛被子弹带起一点点微小的风,我甚至能闻到那像是咋咧在空气中的火药味和硝烟味,衡阳是瞄准我的!
不,不会吧……全流萤竟然帮我挡枪……
虽然刚才全流萤抓了我几下手给我感觉她像是在提醒我,也像是在帮我,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关系好到了她会帮我挡枪的地步。
“全,全流萤……”我嘴里仿佛无意识的嘟囔着这个名字,眼前的这一幕,是即使是我跌落地狱,也无法忘却的画面。
一直以来我的破案风格就表明了几乎不可能有罪犯能与我面对面,而就更加不太可能让我有和罪犯搏斗或者是枪战的经历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运动神经并不怎么好。
此刻,明明脑子是很清醒的,但是身体却仿佛跟不上脑子的反应一样,我将全流萤娇柔的身躯接住,感受着那仍旧在颤抖但是却一言不发的躯体温度,心仿佛是被撕裂一样的痛楚。
“果然!我就直到昨天晚上她是去帮你的,而不是什么狗屁的梦游,梦游患者虽然行为难以理解也难以诊断,但是却也不会如此区别对待,面对那个罪犯她就动手把人打了,但是面对你她就不动手,双标也不这样的。”
衡阳还站在原地说道,我已经懒得去听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了。
有人死了啊!两个人,要死了!
如此之近的距离,即使是威力不大的警用手枪也足以致死,尤其是我感觉全流萤被命中的还是腹部的位置。
“虽然不好意思,不过再见了,何警官。”
衡阳邪笑一声,仿佛是准备扣下了扳机,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子弹从我头顶三十厘米的距离擦过,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我赶紧抱着全流萤扑了出去。
虽然没有命中,但是子弹撞在墙上的跳蛋就足以让人受伤甚至是身死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啊,老家伙,放开我,放开我!”
衡阳大喊大叫着,我骤然抬头,程三斤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衡阳的身后,伸出双臂勒住了他的脖子,正因为如此刚才那一枪才偏了吗?
“何队长快来帮忙,我是治不住这小子的。”
程三斤喊我过去帮忙,我小心地将全流萤放在地上,人往前冲了过去。
没办法,没办法的,如果程三斤再被衡阳杀掉的话,恐怕我也得死在这里。
我也得……死在这里!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衡阳说话的语调已经开始不对了,是因为被勒住脖子缺氧所导致,手中的枪也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衡阳本能的求生欲让他狠狠一口咬在了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