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让华叔把小娃儿们带回主宅。
而他自己却留在酒店,待华叔一走,他就吩咐展翼赶紧去高铁站。
高铁站里,到南华到京都的高铁,一天有数辆,不像飞场,只一个出口,故而两人分开,一南一北的守在出口处。
一直守到夜里十二点,也未见到郝贝和沈碧城个毛线影儿。
裴靖东打电话给展翼,听说也没见到郝贝,那是急的火燎一般,水泡都在嘴角隐现了。
却不知,此时的郝贝,正睡在硬卧车厢里,怎么样都无法安然入睡。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晴就是轰隆隆的火车嗡鸣声,要么就是有人打呼噜的声音,太吵了,根本就没法儿睡。
沈碧城从自己的床位上坐起来,一米八的瘦长个头窝在这狭小的卧铺位上,挤的他只能半躺着。
“贝贝,你睡不着吗?”
郝贝正翻身儿呢,听到沈碧城的话就也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沈碧城轻笑:“没有,我也睡不着。”
郝贝拥着白色的被子靠坐那儿,无聊的叹气儿:“还得多久才能到呀……”
“怎么,这这几个小时你就烦了,得明天下午才能到呢……”
“啊,还要那么久……”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小话,上铺一个青年暴躁的吼了句:“大半夜的,说悄悄话不会趴被窝里说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两人的聊天嘎然而止,郝贝尴尬的小脸儿红彤彤的,昏暗的夜光下,她没有看到沈碧城那亮晶晶的眸子此时正如狼似虎的凝着她。
不能聊天了,郝贝就拿出手机来,开了机……
短信、未接电话像暴风雪一样涌进手机里,幸好她设置的是静音。
未接电话全是一个人的号码——裴靖东。
至于短信,则是展翼和小娃儿们发来的。
【妈妈,那天的事情,哥哥知道错了,妈妈说过不会不要小金鱼的,要是妈妈实在生气,就不要哥哥好了……】
郝贝看到这条短信,扑一声,差点没乐出声来,眼角都是弯弯的。
【小贝妈妈,对不起,虽然我不想道歉,但小瑜一直哭,所以我还是要跟你道歉,如果你实在生气,那就不理我,别不理小瑜好吗?】
这条是裴黎曦小娃儿发来的,郝贝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得有多早熟呀,小娃儿们连短信都会发了。
【小嫂子,你要离家出走就走的远远的,暂时别让我哥找到,他现在愤怒的能一枪崩了你。】这是展翼发来的……
还有许多裴靖东发来的:
【郝贝,你听话一点。】
【二贝,你乖一点。】
【死女人,你敢跟别的野男人私奔,老子非剁了你不可!】
【……】
如此这般的短信,多不胜数,郝贝看了几条就开始撇嘴,眼眸也红红的,妈蛋的,死男人,一点悔改都没有,连解释也不解释下,一味的训她骂她,死男人,不可原谅!
对面的沈碧城双眸如炬的看着郝贝手机的亮光映出那张多种神采的粉嫩小脸,放在被子上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眸底浮现一股烦躁来,缩下身子,把白色的被子蒙在头上,久久都未曾拿开。
郝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那样睡着了,手机还拿在手中,那样斜歪着脑袋睡了。
沈碧城这时候才神色如常的起身,把她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放到桌上,而后半抱着她,把她往下移一点……
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六点钟,照明灯亮起,郝贝翻个身继续睡,而那坐在对面的沈碧城这时候才长期以来了下去。
六点半,车上的广播开始播音。
郝贝才被吵醒,睁眼看下对面,见沈碧城还在睡,她也困的厉害,就又睡了过去。
上九十点,沈碧城醒来,拍了拍郝贝的脸道:“贝贝,起来了,我们到了。”
郝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沈碧城已经把桌上的吃的东西收拾起来,一副准备下车的模样,当下就醒了神。
到了呀……
穿好鞋,就跟着沈碧城下了车。
一直到出了火车站,她还啧舌:“啧啧,没想到京都跟咱们南华没什么区别呀。”
“啊,这儿是xx,没到京都呢,贝贝你是睡迷糊了吗?”
“什么,没到,没到你怎么让我下车了……”郝贝惊叫。
沈碧城一脸尴尬的道:“早上的时候我跟你说了,咱们先到这儿下,我想去那个海边买点东西给奶奶做寿礼的呀。”
“啊……”郝贝张圆了嘴巴,有这事吗?看她这脑子睡迷糊了,压根就不记得这茬事了。
如此以来,郝贝便跟着沈碧城坐上去海边的班车,从海边渔民们那儿买了些自家腌制的咸鱼,这才往汽车站,坐汽车往京都去。
也就一个多小时,便到了京都,郝贝这一路走来,折腾的累死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那个被她遗落的东西,却是让裴靖东欢喜交加。
郝贝用的手机是裴靖东当初扔她的大块头手机,高配置又是特别定制,价值十万mb的高端机。
最大的好处就是gps定位,不管关机与否,手机里的芯片都能联上卫星搜索。
裴靖东在高铁站没有接到郝贝时,就启动了该装置。
定位显示在移动种,而且根据称动的速度显示和地点显示,裴靖东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