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小姐……”护士着急的喊着。
这边郝贝听到袁嘉邈打电话说让去找了,才算是松了口气,紧跟着就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那袁嘉邈没办法,就用座机给唐骥去了个电话,让唐骥去护城河,郝贝说的那地方去找裴一宁……
可郝贝着急啊,就让去找裴一宁。
袁嘉邈听到是郝贝的声音,根本就没功夫去细听她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她在哪儿呢?
郝贝众呜呜的就哭了起来:“袁嘉邈,你能帮我找找裴一宁吗?那个人把裴一宁扔到河里了,我跳进去了……”叨叨的连哭带说的,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护士把手机放郝贝耳边上,袁嘉邈就喊着:“郝贝吗?”
袁嘉邈须臾的呆愣,而后跟护士说:“那她怎么样?她能说话吗?你让她给我说话。”
护士就说了,我们这儿收了一病人,说自己叫郝贝认识你。
袁嘉邈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护士问这话时也是汗哒哒的,觉得自己也是脑抽了,这肯定是爹妈充话费送的孩子吧,不然哪家的爹妈会给亲孩子起这么个名啊!又不是脑抽了的,郝贝等于好背啊!
袁嘉邈说是,护士就又问了:“那你认识一个叫郝贝的人吗?”
那边护士开口问:“请问是袁先生吗?”
一个陌生的号码,疑惑的接了起来。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呢,手机响了。
都说长年不生病的人,一病就可能不轻,平时总生病的人,反而能长长久久。
今天感冒好了,抗体结果也是阴性,看着外面干冷的天气,觉得也许自己没事呢。
什么样的人最怕死,不是胆小的人,而是生病的人,特别是像袁嘉邈这样的人,小时候因为哮喘,几次差点死过去,经历过那种时候,就特别的想活着,特别的怕死。
结果年前就感冒了,这弄的就各种不好了。
其实他就是被那女人给揩了点油,没像裴靖东一样被咬伤,所以他想也许自己会兴运呢。
为了保险起见,袁嘉邈决定每周都去做一次,一直做到确定没感染为止。
他做了hiv抗体初筛,是阴性,医生说没感染,但也可能是无症状期,因为这个是有潜伏期的,可能你现在检测不出来,但六七八年后再出现抗体,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今天大年初一,刚把感冒养好。
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袁嘉邈这个年可过的一点也不好的,感冒了,自己吓自己,就怕感染了hiv,所以过年也没回袁家,不管老爷子怎么说,就是不回去。
结果居然打通了……
最后只能报了袁嘉邈的电话试一下。
郝贝知道,这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不可能他们三个人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
出奇的一致!
打过去,没一点意外的,还是无法接通。
别说护士了,就连郝贝都无语了,最后咬咬牙又报了苏莫晓的手机号……
可是护士打了,还是无法接通。
郝贝就把秦立国的号码报给了护士。
护士拿出手机打过去,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打了三次都这样,可能就真的无法接通了吧,于是问郝贝还有没有其它的号码。
问她家人的电话号码,郝贝就把裴靖东的号码报了过去。
“那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家人吗?”郝贝这么要求着时,护士倒是同意了。
吸了吸鼻子,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裴靖东,没办法,爱太深,习惯太可怕,委屈了,伤心了,难过了,想到的都是他!
郝贝这个欲哭无泪,横竖她说什么,这没一个人相信她的。
其它床的病人也都在说着,说就是啊,姑娘别乱动了,输点液就好了……
郝贝生气的想拔去手上的输液针,却被护士给摁住,并威胁着:“你要再不配合的话,我只能给你用约束带了啊!”
护士无奈的摇头,觉得这姑娘就是烧糊涂了,并不理会她的话。
没一会儿护士还真拿了一体温度给郝贝量体温,郝贝眼红红的哭喊着:“我没烧糊涂,真的有人把我孩子扔河里了,报警,报警,对,我要报警……”
说罢就这么走了,郝贝躺在那里完全就傻眼了。
护士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神色看着郝贝,并伸手摸了摸郝贝的额头,喃喃着:“还有点烧啊,等着,我再给你量个体温的。”
郝贝咳了一起来,全身都在发抖,抓着护士的手着急的问着:“除了把我救上来,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有人把我的孩子扔河里了,我不是自杀,我是跳下去救我的孩子的,请问我的孩子呢?”
护士则没好气的说着:“算你命大,遇上一个冬游爱好者,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大过年的竟然去跳河,你可真会挑时间的。”
医生看着她醒来就去其它病房了。
“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死吗?”郝贝着急的问着,可是身体太虚弱了,说这话都费了不少力气的。
“姑娘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四人间的病房,边上的其它家属也都好奇的在看她,更有家属在劝着。
这是……
郝贝的头动了动,环顾四周,竟然没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全是陌生人……
“就是,你命可真大啊,水里泡了那么久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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