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院的前一位主人,应该从没种过地,所以,才能留下这样一片肥沃的土壤。”
看着眼前这满院被种到土里后,就肆意地伸展着枝叶,发出惬意舒爽叹息的果树,薛玲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然而,在她的目光无意中地移向四周那只比自己高一些,说是“院墙”,其实,不过是划出小院之间分界线的墙壁时,那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却再次紧皱:“这墙太矮了……”
带着从食堂里打回来的香菇炒肉、蒜苗炒肉、凉拌三丝和西红柿鸡蛋汤这两荤一素一汤的饭菜,随手摆放好的薛将军,想也不想地道:“回头,我找人来再加高一些。”
其实,这件事,薛玲不提,薛将军也会让人安排的。
不仅仅因为,在大院那样一个静谧到让外人轻易就会忽略掉,最近一家的邻居,单纯走路的话,也需要十来分钟的偏僻地儿,自家院墙足有三米高,从而在“远亲不如近邻”的六七十年代,习惯了这样一种“保留一定范围隐私”的生活;
也因为薛玲所拥有的不能被第二个人知晓的,作用于植物上,能起到特别神奇效果的木系异能;
更因为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即便,眼下,这一片小院除了自家外,就没第二家入住,但,介于薛将军的“司令员”身份,再憨傻的人也会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的道理,从而加以运用。因此,可以想象,这片小院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就被住满!
得到薛将军确切回覆的薛玲,点点头,就又问道:“爷爷,随军的家属们,大多没有上班吧?”
虽是问话,却带上了肯定的语气。这,也正是薛玲结合华国国情,和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推测出来的。
薛将军点点头,在薛玲那陡然间变得亮晶晶的目光中,心里再次浮现一抹不妙的预感:“她们得带孩子,做家务,还得照顾好自家男人,做自家男人最坚实的后盾,一天到晚地忙个不停歇,没办法再抽出时间去上班的。”
“爷爷,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薛玲义正言辞地说道,当她不知道,七八十年代还流行“多子多福”的说法,所以,几乎每家的孩子都是被“放羊”一般长大的?
简单地来说,就是老大带老二,老二带老三,老三带老四这种模式,根本就不需要家里的父母长辈们花费多少心血和精力,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孩子们就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自家就三世或四世同堂了。
“伟大领袖可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任何女性,都不应该被孩子和繁琐的家务困住,被那所谓的‘贤妻良母’的思想给束缚住,被砍断一双能肆意翱翔在蓝天中的翅膀,龟缩在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四方天地,每天睁眼和闭眼的时候,见到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打住!”见识过薛玲不唠叨则矣,一唠叨起来,几个小时都不会停下来,且会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甚至会毫不犹豫手舞足蹈场景的薛将军,赶在薛玲“滔滔不绝”之前,伸手往下压了压,“说实话。”
“随军的家属,至少有一多半人来自农村,她们没什么文化,到了军区,也不能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那么,唯一能依靠,并且达到为家庭‘开源节流’目标的,也就只有一条——种地。”
“这样一来,他们每天都不用出去买菜,不仅能达到另一种形式上的‘自给自足’,还能将‘一家之主’每个月的工资存起来,在想要改善一下伙食的时候,也能用自家地里种的蔬菜瓜果和邻居家交换,从而邻里亲睦如一家……”
薛将军:“……”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被薛玲这样一分析,竟然让人莫名地生出一种“阴谋论”的感觉来!
虽然,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薛将军又“脑补”了些什么,但,说到兴起时,正准备展现自己“舌灿如莲花”技能的薛玲,只觉得头皮一麻,后背陡然窜过一阵阴风,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长话短说,并干脆利落地问道:“所以,爷爷,我们家也有地的吧?”
“没有。”薛将军说得那叫一个坦荡,可惜,薛玲并不相信,“爷爷,我们之间谁跟谁啊,你啊,就跟我透露下呗?放心,这件事,出了你口,入了我耳,就绝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却依然未能激起薛将军脸上任何多余情绪的薛玲,转了转眼珠,毫不犹豫地祭出大招:“爷爷,你能想象,每天,你去上班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我,有多么地孤单无聊寂寞吗?”
薛将军:“……”我信了你的邪!
“爷爷,这儿是军区,不是大院。”薛玲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我倒是想只折腾自家院子,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人无意中路过我们家,或者,特意带着自家种的蔬菜瓜果或家里寄来的土特产前来拜访,然后,就发现院子里那些果树之下肆意生长的蔬菜呢?”
顿了顿,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薛玲又慢吞吞地补充一句:“如果,爷爷,你不介意我将‘种地’的事业,发展到这附近的小院里去的话。”
薛将军:“……”这是威胁!赤果果地威胁!偏偏,他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甚至,还觉得这番话,很有几分道理!
“这件事,以后再说。”万般无奈之下,薛将军只能再次祭出“转移话题”大法,“玲玲,你还记得,你下火车那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