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两场考试,依然是困难版本的《十万个为什么》。
真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一场比一场难。
相当于第一场是简单版,第二场是困难版,第三场是噩梦版。
对此,薛玲已经生不出吐槽的了,只是再一次地提前交卷后,就和薛将军回到了家。
三天时间,校园里的植物们,依然没有探查出自己想要知晓的秘密,不愿意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的薛玲,将在井水里镇着的果盘,端到客厅里,随手拿起一块西瓜,一边啃着,一边说道:“爷爷,前天下午的数学考试中,有一位女老师,在我身旁站了半个多小时后,才被另外一位监考老师唤到外面去,说了几句话,好像是这次监考,上面有规定,监考老师巡场的时候,在每一位考生身旁待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分钟。”
“当时,我以为,那位女老师是听了上一场语文考试我提前交卷的消息,所以,才会抱着一种质疑不信的态度,特意关注我。然后,就被我那拿到试卷后,想都不用想,提笔就往试卷上写答案的‘胸有成竹’的魄力给震慑住了。又或许是觉得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才会生出‘见猎欣喜’的想法,而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我身旁站了很久,直到被另外一位监考老师点醒,才发现自己的错误。”
“结果,昨天上午的语文考试,仍然是这两位老师监考。那位女老师,竟然在答卷铃声响起后,就走到我旁边站着,毫不犹豫地无视了另一位监考老师不停使眼神的举动……”
“我在答题的间隙,曾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发现她的神情很古怪……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单纯地看不惯我,想给我施加压力,不愿意让我取得一个好成绩,又像是得了谁的吩咐,特意为难于我一般。”
“不过,那场考试,我是整个考场中,最后一个交卷的。”
“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接下来的三场考试中,没有再继续监考我所在的考室?又或者是被另一位监考老师,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情况下,将这件事情捅到了上面,而让那位女老师临时被撤消了监考资格?再或者是后面的人,得到了她及时回报的消息后,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我的监视和关注,而让她关注另外几间考场里的‘天才’去了?”
“这种事……”
薛将军一张脸,由青转红,再到墨汁般漆黑,身上那些收敛起来的煞气,仿佛决堤的河水一般,疯狂地往外倒灌。
若非,他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面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是自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绝不能像家里那些皮糙肉厚的小兔崽子一样随意打骂喝斥,以免伤到她那脆弱的玻璃心,指不定,他早就拍案而起的同时,先将薛玲喷个狗血淋头,然后,气恼之下,就将佩枪给拔了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
“爷爷,我总不能因为这位老师,在我身旁待了半个小时这件事,就怀疑她心怀不轨吧?”薛玲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这样说的话,真不会被人扣上个‘仗势欺人’的大帽子的同时,还被那些表面上一脸关切,私下里却暗搓搓看热闹的人,怀疑我们老薛家的人有‘被害妄想症’呢?”
这个解释,很好,很强大,真正地天衣无缝。
可惜,薛将军并不接受。
“你不是说,所有的植物,都是你的眼睛,所有你对怀有恶意,摩拳擦掌想要算计你的人,都会被植物们盯上,隔个几天,它们就会向你汇报那些人的动静吗?”
薛玲眨了眨眼睛,这话,忒熟!不正是前几天,她用来“忽悠”薛将军的借口嘛!
“爷爷,你知道,外面的植物们在聊些什么吗?”
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薛将军也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屋外那群无风自动的植物们,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前几天,薛玲嘴里提到的植物们特别絮叨的事情来。
不过,他却依然本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念头,很快,就恢复到平日里的冷静睿智模样:“说了什么?”
薛玲随手指了离客厅最近的一株桃树:“桃树说,它树上最大的几颗果实,明天就能成熟了,让我一大早,去晨练之前,就将藤筐放在它的枝条下面。”
“枣树说,桃树在蒙人,它身上的果实,也就那么两三颗是积攒了全身的力量,特意结出来送给我吃的。”
“苹果树说,枣树又在颠倒是非黑白,简直是植物界的败类!不就是前儿跟桃树献媚,被桃树一顿猛抽,就萎了。”
“梨树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其实,那段时间,桃树心情不好,枣树故意送上门去,让桃树抽它的。而,它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人类所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桃树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明明是苹果树故意坑了它和枣树一把,结果,仗着和梨树关系好,竟然将梨树拖下水……”
薛将军:“……”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爷爷。”薛玲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杯茶水下肚后,才觉得那因为说太多话而干涩得有些发疼的喉咙舒缓了几分,“这满院子的植物,三五结伴,都在闲聊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偶尔,才会谈一谈外面的天气,再偶尔,才会谈一谈其它的事情。”
比如说,已经很久,很久,罗清婉和林佟这对“恋人”,都没有上门怒刷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