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搞艺术的人行为怪异,其思维意识往往凌驾于常人之上,用抽象的思维解读过于浮躁的年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们不懂什么叫艺术。

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欣赏艺术同样如此。在战火纷飞的岁月,涌现出了一大批杰出的大师,迎着炮火风花雪月,针砭时事,不得不说时代造就英雄。而到了和平年代,艺术叠加了太多人为的内涵,扭曲的审美观冲击着利益市场,致使再无大师出现。

八十年代初期,港台的“靡靡之音”悄悄走进了大陆,让封闭已久的国人第一次感受到音乐可以这样好听。尤其是以崔健为代表的摇滚乐适时出现,在校园内引起狂热的骚动。九十年代,校园民谣流派的诞生,更是引发癫狂的追捧。一些所谓的流浪歌手背着一把吉他到校园耍酷卖弄,与一些音乐爱好者组成乐队标榜摇滚天团。而他们的器械设备,日常生活很大一部分都是“脑残粉”省吃俭用供养,而且绝大多数是女生。

养文人,行为不耻,但有些人心安理得。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总有一天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然而,这条路异常漫长。而邱映雪眼中的这位“画家”便是典型的代表。背着画板往京城胡同里一钻,吃着泡面抽着劣质的香烟进行所谓的“创作”。

讲起前男友,邱映雪满脸的幸福。道:“他的画真的很好。他当初为了画沙漠的日落,我们俩一起挺进塔克拉玛干沙漠,突遇沙尘暴,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陆一伟对其不作任何评价,关心地道:“映雪,你别光顾着说,先吃点。”

邱映雪不理会,继续满满的回忆,陆一伟听着直打哈欠。有些事他听明白了,这些年都是邱映雪养着他。

讲着讲着,邱映雪又哭了起来:“老天爷嫉妒他的才华,这么狠心夺去了他的生命……”

陆一伟小心翼翼问道:“他……是怎么……”

邱映雪摇摇头道:“他们说是中煤烟死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哦。”

“不行,我现在要过去看看。”邱映雪突然坐了起来道。

“这么晚了,明天吧。”

“不麻烦你,我一个人过去。”

陆一伟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位于京城后海的胡同。七拐八拐在一个拥挤偏僻的四合院里找到了王峥嵘的住处。

房门紧锁着,里面黑洞洞的,邱映雪拼命地敲门。这时,从旁边的房屋走出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走出来叫喊道:“嗨嗨嗨,敲什么敲,人都挂了,万一真敲出个大活人来,还不把人给吓死。”

“你有这房间的钥匙吗?”

“我那有,要问你问房东。”

邱映雪做出个不可思议的举动,抬起脚一脚把房门踹开,吓得那男子赶紧蹿了进去。

房间很小,顶多10平米左右,墙壁上各种涂鸦,地上散落着各种未完工的画作。而墙的一角,整齐地码着一摞画卷。床上的被褥团成一团,各种物件都有,脏兮兮的,污*秽不堪。窗户跟前有个煤炉,如果照邱映雪所说,这应该是罪魁祸首。

邱映雪蹲在地上将散落的画纸一张纸捡起来,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欣赏着。陆一伟不忍心打扰他,来到隔壁的房间询问情况。

看到陆一伟递过来的是中华,男子一下子热情了许多,滔滔不绝讲了起来:“这地儿太晦气,已经死过两个人了,明天我也打算搬出去,太他妈的晦气了。”

“王峥嵘是怎么死的?”

“这王八蛋该命短,欠了别人一屁股债成天花天酒地好吃好喝。前一阵子带了两个女人回来过夜,酒喝多了,睡得跟死猪似的,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鬼才知道他怎么死的。”男子说着,一脸的怒气。

房间里气味难闻,烟头满地,方便面盒扔得到处都是,桌子上有零有整放着不到五十元的零钱,床上扔着一把吉他,应该是搞音乐的。陆一伟简直待不下去了,赶紧离开。

邱映雪拿着画卷看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凌晨才依依不舍离去。临走时,抱走了部分画作。

回去的路上,邱映雪道:“一伟,你京城有认识的熟人吗?”

“有,但很久不联系了,有事?”

“我想给他办一个画展。”

陆一伟差点岔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原来和他借钱就是为了这个啊。他没有反驳,道:“你要放心的话,交给我来办。”

第二天一早,陆一伟安排肖志雄联系场地。肖志雄虽在京城时间不长,但处理一些事还是得心应手的。很快,在京城798艺术区找了个展馆,经过一天的紧张筹备,一切就绪。

肖志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作,小声对陆一伟道:“一伟,不知是艺术休养不够还是画家的思维超前,我怎么看着不怎么地啊?”

陆一伟盯着一副颇为后现代艺术风格的画作看了许久,道:“艺术这玩意儿,不是你我凡人能看得懂的,走吧,累一天了,回去休息。”

次日,画展开馆,但进来欣赏的人寥寥无几。而邱映雪只要抓住一个人就拼命地介绍创作意图,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大多数人进来瞟一眼就出去了。看来,不光是陆一伟欣赏不了,大众的眼光是一致的。

中午十一点多,陆一伟接到了张教授的电话,说省委副书记的讲座提前到今天下午,要他务必赶回来。可眼下这情况走不了啊,他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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