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州里的水利如何?往年的收成怎样?”杜锦宁又问。
余典吏额上有些微微见汗,却还是道:“下官不清楚。”
杜锦宁又问了几个问题,余典吏皆如此回答。
杜锦宁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行,我知道了。”说着,转身出了门去。
余典吏跟工房的其他胥吏对视一眼:“他知道怎么了?”
“他知道你的态度了,哈哈。”同僚笑道。
“余怀谷,你这是找死。”一个老吏看了余典吏一眼,怜悯地摇了摇头。
“你个老头就是胆小,有知州大人护着,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杜大人又能拿余典吏怎么样?知州大人不过是想给新同知大人一个下马威,只要这位杜大人聪明一点,拿点礼物去知州大人府上服个软,低个头,这件事情就了了。官场上惯有的倾轧,便是皇上知道了也管不着,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