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不料利歌功力如此强盛,竟能撑破自己这夺命紫气。他不由分说,一掌竖劈,紫气重又罩住利歌。但利歌不待紫气合拢,炎帝剑出鞘,一团烈焰将紫气挡了一挡。他趁此片刻,双目在澎鱼龙、辛瑞身上扫过,两人气血活络,穴道立解。
黄羊儿心头大震:“他是故意被擒到这儿来的?”
秽留也已回过了神,浑身骨骼喀喀爆响,一招“古尸神拳”轰出,拜登喝道:“你退下!”话音未落,利歌以血佛托天掌法还击,一道血光将秽留吞没,秽留“哇”地大喊,口中吐血,朝后摔倒,这牢房墙壁钢韧至极,但仍被秽留撞出个大洞。
黄羊儿喊道:“夫君!”一伸手,拉住秽留胳膊,挡在他身前。秽留面如死灰,心想:“我...竟挡不住他一招?他身手竟至如此境界了!”
利歌笑道:“我本就无意杀他。”一剑朝身后刺去,只听一声巨响,数面厚厚的墙壁被此剑穿透,裂开多个两人高的口子。澎鱼龙、辛瑞又惊又喜,道:“从这儿逃吧!”
利歌道:“你们先,我随后。”说话之间,拜登打出一掌,利歌还一剑“龙蛇化一”,两人功力不相伯仲,各自都是一震,塔楼受了冲击,摇摇欲坠。拜登哼了一声,回身拍出两道紫气,罩住秽留、黄羊儿,再两掌将他们送出了塔楼。他这紫气不但能伤敌,更能救助旁人,令人百丈跌落而无伤。
这塔楼中本有一阵法,可令拜登的囚犯功力微弱,但岂能奈何得了这几近大成的血学书功夫?利歌掌心功力凝聚,往地上一按,掌力如同巨浪般倾泻而下,一股巨力摧枯拉朽,将塔楼一分两半,陡然间崩塌。拜登大怒,朝利歌斩出一剑,但利歌早已逃开。
澎鱼龙、辛瑞已到了破洞口,塔楼倾斜,两人纵身一跃,跳在半空。澎鱼龙一声龙吟,化作蛟龙,将辛瑞接住,又盘旋了半圈,利歌已站在龙背上。澎鱼龙笑道:“在里头变不成这模样,可实在憋了一肚子火!”
利歌指着西方,道:“大哥!往那儿飞!”
那塔楼上下层相互倾轧,已然粉碎,烟尘纷纷扬扬,但拜登突然现身,发出一道黑色剑光。利歌挡下此招,回身一指,令拜登体表鲜血潮涌,泊泊喷洒在外。拜登吃了一惊,一时不再追赶,只是漂浮在空中。利歌毫不恋战,道:“走了!”澎鱼龙全力加速,不多时已远离了东篱寺。
利歌松了口气,道:“我来晚了,累你们受苦。”
辛瑞笑道:“那拜登对我们倒还不差,也算不上吃了苦头,不过你是怎么回事?为何又当上了什么皇帝?”
利歌道:“说出来怕你不信,原来似咱们这等觉醒的尖牙鬼,在阴间原有千余个,全在万夜帝国里作威作福。他们本在打仗,我误入期间,莫名其妙地当上了他们的皇帝。”
澎鱼龙奇道:“他们这皇帝不是传位的么?你怎能说当就当?”
利歌说道:“阴差阳错,一言难尽,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辛瑞道:“你的功夫怎会变得这么高?”
利歌心下一阵凄然,叹道:“是万夜国原先的皇帝传给我的。”
辛瑞又道:“对了,孟行海呢?”她对形骸极为了解,知道此人虽嘴上讨厌,但若有救人之事,他绝不会落于人后。
利歌低下头,双唇紧闭,沉默不言,眸中含泪,辛瑞、澎鱼龙齐声惊呼道:“他....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利歌道:“我们闯入另一亡神迷宫,师父他救了我,自己却被困在其中。我....不知他下落,但只盼他还活着。”
辛瑞抱住利歌,道:“这祸害绝不会这么容易丧命,咱们定能找到他。”
澎鱼龙道:“不错,不错,他准是躲在某处,喝的酩酊大醉,这才未能现身。行海老弟他只会醉死,不会被困死。”
他们越飞越远,空中静的如同寒冬深夜,唯有尖锐的风声,乌云茫茫,聚在他们头顶,遮住了阴间的星光。利歌听那风声如同号泣,心中忽生莫大不安。
他抬起头,又远远望见那千丈巨蛇的雕像,它面对着利歌他们,笑容依旧邪恶。利歌站起身,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辛瑞也察觉了异样,道:“怎么了?”
利歌说道:“这蛇像转了方向,原本不是对着这里的。”
辛瑞颤声道:“是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它是活得么?”
刹那间,笑屠雕像双目亮起,数万道雷电聚在一块儿,犹如闪电巨树,枝节蔓延,遍布天空,噼噼啪啪地震响,那雷光一声轰鸣,朝利歌他们打来。利歌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全力打出一道血光。雷光电光一齐炸裂,霎时狂风大作,热流滚滚,澎鱼龙放声大喊,钢铁般的身躯上出现数十道焦痕,险些坠向地面。
辛瑞也被擦伤,见地面上大片土地毁于这一击,而利歌手臂已被染得血红,心知若非利歌保护,自己与澎鱼龙决计无法活命。她道:“那是什么?”
利歌一颗心沉了下去,回答:“是笑屠,他降临了。这雕像并非是祭拜笑屠的摆设,它长久立于阴影境地,受亡者崇拜,就是为了能将它从迷宫中招至阴间。他放逐拜登,也并非单单惩罚他,而是让他守护自己的雕像。”
笑屠再放出电光,利歌将血学书功力运至巅峰,再以血佛通天掌反打,令电光在半途抵消,又引发bào zhà,烈焰笼罩十里。但笑屠电光不断,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瞬间追至。利歌连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