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大堂旁的一偏门,走了二十来步,见有一死路。那侍卫队长道:“宝库就在这堵墙后头。”
拜夫举见这墙砖厚大,每一块皆重约百斤,且是花岗岩砌成,用掌力无论如何难以劈开,瞬间脸色难看,道:“此地定有暗门,快告诉我如何开启!”
侍卫队长惨声道:“小人说了,唯有利平知道如何通过”
忽听有一声音半空响起,若有若无,感情饱满,仿佛说书一般,那人道:“众孩童寻到此地,却被厚墙堵死,左右张望,一筹莫展,想要离去,却又念着墙中宝藏”
形骸道:“是何人说话?既然已经开口,为何躲躲藏藏?”
那人笑了一声,又道:“遽然间,那堵墙金光四射,五彩灿烂,竟然就此消去。众孩童大喜过望,遂一拥而入。”
形骸等人不由自主的朝那墙走去,而那墙居然也真的闪闪发亮,霎时不见,形骸见身边众人脸上都露出笑容,委实欢快,他自己也喜悦非常。
但他功力比旁人远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在操纵咱们心神!他是谁!这手段好生邪门。”
他运功抗拒,挣脱出来,只觉浑身难受,行动不便。他想要开口喝问,但那人声音已全然将他淹没。那人道:“就在此刻,耳听身后哐哐巨响,只见有一大汉赶来,此人身高十尺,膀大腰圆,不正是那利平匪首么?”
后方一通响声,形骸一回头,心神巨震,只见来人正是那“夫友大人”利平,此人身上两处致命伤口,双目圆睁,脸色发白,满身鲜血,可身子高了两尺,真成了个十尺巨人。众孩童吓得大叫道:“这人不是死了么?怎地活过来了?”
那“说书人”笑道:“原来这利平的龙火功已练到第十层境界,以木气苏生,不死不灭,天下无敌。他被偷袭之后,只片刻已然好转,心念宝物,当即追杀过来!”
形骸心想:“龙火功前后唯有九层,哪有什么第十层?若这利平当真如此了得,我即便偷袭也无用!”
那利平遍体闪光,无数绿叶绕着他飞舞,他手一指,形骸等人对面升起数层木墙树海,将众人与他围在圈内。形骸见他动手时浑不费力,将这数十万斤的巨木召之即来,功力之深,实已无法想象。
说书人叹道:“但这些小英雄各个儿也非易与之辈,他们龙火功自也了得,已臻第八层境界,二十多人联手,足以与这利平抗衡。”
众孩童闻言心惊,可一下子又生出前所未有的信念与真气来,形骸往两旁一看,见他们身上也是光芒大盛,风木水火土铺天盖地,猛烈异常,形骸只觉被夹在上古仙魔战场中,自己真如蝼蚁一般无用。
说书人拍手道:“只见一小英雄飞身而上,一招火焰神掌打下,这大火如流星天降,实有毁天灭地之威。但利平岂同寻常?他还以一招‘通天神木’,非但将那掌力消去,也将那小英雄打的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一拜家少年依他所言,出掌去打那利平,只听声响如万雷轰鸣,火焰似末日降临,但利平变出一棵大树来,轻轻一挥,那少年翻了个跟头,落在形骸面前,又登时不知去向。
形骸瞧出这一切正是假象,否则这般斗法,自己只要被气劲擦上一点儿,早摔得九死一生,眼前景象吓人,可实则并不如何惨烈。
他心中一动,想道:“这必然又是那‘梦墨’作祟。利平说那‘梦墨’已然用完,想必是骗褚大设的。”于是拉住拜夫举,喊道:“此乃幻觉!快些醒醒!”
拜夫举功力也不浅,当即清醒,可周围一切如此逼真,他与形骸纵然知道是假,脑子却一时转不过来,就仿佛坠入噩梦之中,将醒未醒,身不由己。形骸道:“你先从那利平身边跑出去!我把其他人也救出!”
拜夫举喜道:“多谢!”朝利平那边飞奔,利平一愣,又打出蒸海灭地,广罩万物的一拳,可拜夫举只是一躲,已到了利平身后,就此溜之大吉。
形骸如释重负,笑道:“你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说罢捉住众孩童接连扔出。众孩童虽此刻身负“盖世神功”,可在形骸手里都如稻草人一样随手抛掷。
说书人叹了口气,道:“这众小英雄中,有一人最是了得,名叫‘逆天神侠’,他见众人面临绝境,当即出手,将众人以自创的‘逆天改命功’救出。自己独力面对这‘利平’魔神!”
形骸怒道:“谁是‘逆天神侠’,你这名字俗气极了!”但说书人这般一说,利平的尸体不再阻挠形骸救人,直至形骸将所有孩童全送出那缺口后,利平大叫一声,身上木刺疯长,成了颗巨大无不的木刺球,好似海胆一般,朝形骸撞了过来。
形骸以冥虎剑一刺,抵住那木球,可剑上真气涣散,体内龙火功竟只剩三成,冥火也衰弱异常。利平虽非当真举世无敌,可此时力气却比形骸更大,形骸长剑只刺破一道划痕,被推的连连后撤。
形骸心中困扰,急想:“这利平顺着说书人安排行事,功力如有神助。我想摆脱这说书人掌控,反而处处艰难,功力像被扼杀似的。这梦墨如此诡异,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心想:“我为何不变出些梦墨来,学他模样编造情形?”到此危机关头,他灵感丛生,心思飞快,以放浪形骸功将血液化作梦墨,那梦墨本可令人心智麻痹,可这时却听形骸指使。形骸左掌一扬,梦墨挥洒于外,好似一场金雾光